? 王妈尚未说完,便被人打断了,心中暗骂道。
“哪个不长眼的鳖孙!”
王妈见门口的人群有些骚动,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人,正挤过人群,穿过群客,正朝自己而来!
群客也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个道士。
而这道士正是张道陵。
原本张道陵虽对芮清寒有些爱慕之情,但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想看看热闹而已。
可是,没成想,张道陵看着她如此美,越看越喜欢,不禁心动,虽在心中念了两遍《清心咒》,可是根本没用,又见芮清寒一直朝张道陵这个方向看来,张道陵误以为芮清寒是在看自己,心中一阵激动。
其实,舞台前面是一个个酒桌,酒桌上坐着很多富商与公子,芮清寒心中觉得他们这群人都是猪打油洗脸的酒囊饭袋,所以不想看他们,只把目光平视向远处,不巧,正好将目光投到大门附近。
这一下,让张道陵误解芮清寒是在看着自己!
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
当王妈要宣布结果时,张道陵一激动,随即站了出来!
他一喊之后,挤过挡路的人,然后穿过酒桌,径自走到舞台附近,他一到舞台前,先看了一眼芮清寒,这一近看,她真是美翻了,张道陵当即怔了怔。
芮清寒见张道陵这般看自己,还是个道士,顿时面露羞涩,稍稍背过头,心中暗骂。
“好个色眯眯的道士!”
王妈见人多,也不好轰走张道陵,不过,见他两眼看芮清寒看的有点呆滞,当即咳了咳加以提醒!
张道陵回过神来!
不等张道陵开口,王妈便抢言道。
“我说这位小道,你不去云游四方,怎得跑来我风月楼了?难道是动了春心?”
群客一听,个个嘻笑了一下。
芮清寒哼了一笑,见他这个道士来逛青楼,只觉他是个假模假样的道士,所以对他没什么好感。
张道陵施礼道。
“贫道只是路过此地而已!”
“刚刚可是你打断妈妈我说话的?”王妈问道。
“正是!”张道陵不否认道。
“为何这么做?”王妈道。
王妈这么一说,群客纷纷安静下来,本来道士逛青楼已成为天下奇闻,现在大家都想听听这奇闻背后还有什么新鲜的事情!
“自有道理!”
张道陵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芮清寒。
芮清寒见张道陵看着自己,脸不由的一红,微微侧头,错开与他的目光。
张道陵见芮清寒如此,这才转过头。
“有什么道理呢?”王妈反倒好奇的问道。
张道陵对王妈施礼道。
“因为贫道也喜欢这位姑娘!”
张道陵此话一出,群客中,正在喝酒的当即喷出了酒。
王妈噗哧一笑。
芮清寒也是噗哧一笑,因淑女,又忍住不笑,她觉的这个道士是不是疯了。
不仅仅是芮清寒这样想,其他人也是这个想法!
王妈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道士,是不是得了痴心疯?你一个出家人,原本跑到我这风月楼已算是坏了你们道门的清规戒律,如今却这般口无遮拦的当众调情说爱,羞不羞?”
“男欢女爱,原本就是人之常情,虽说道门清规戒律诸多,但就算如此,也无法约束贫道对姑娘的爱慕之情!”张道陵道。
芮清寒听张道陵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王妈一听,反倒乐开了花。
“没想到我这女儿,竟能让道士破了门规,动了凡心,我这女儿啊,真是好女儿啊!”
“女儿倒是好女儿,姑娘也算是好姑娘!”张道陵道。
“道士,妈妈我本打算赶你走,可是,今儿,妈妈我改主意了,妈妈决定,请你喝杯酒!”王妈笑道。
张道陵连忙施礼拒绝道。
“贫道从不沾酒的!”
王妈一听,又笑道。
“你这道士都起了淫心,却沾不得酒?真是作怪!”
张道陵摇了摇头道。
“施主!”
“叫我妈妈!”王妈道。
“在贫道眼中,世人皆为施主,却没有妈妈一说!”
“你!”王妈有点不高兴了!
“贫道,还想纠正一下,贫道刚刚没有动淫心,贫道是说喜欢这位姑娘,说喜欢也不一定非得有床第之欢,爱慕、仰慕、倾心也算是一种喜欢!就算有了床第之欢,若娶她为妻,每日相敬如宾,以礼待之,白首偕老,也非是动了淫心之说,而是君子之求!”张道陵说道。
芮清寒原本认为张道陵是个不误正途的道士,没有一点好感,但也非厌恶,现在听了他的话,倒是产生了一点好感!
“你这道士,还蛮能胡说八道的呢!”王妈道。
“贫道只听闻过一道,一切真理大道,不过却没听过什么八道!如果真有什么八道,那的确是胡说而已!”张道陵道。
其实张道陵明白,王妈口中的“八道”,乃是佛家的“八正道”,是佛教三十七道品中的一类,主要论述的是通向涅磐的八种正确方法和途径。当年有胡僧前来大汉说法,就是说这“八正道”,只因胡僧胡编乱侃,故有此一说。
王妈见张道陵口齿伶俐,也不跟他计较口舌之快,当即撇下他道。
“想不到你还念过几段经书,不过,妈妈这风月楼,倒不是什么佛门道场,道士你还是走开一些,别妨碍妈妈这里的正事!”
“贫道就是为正事而来!”张道陵。
“为了正事?妈妈这里没有正事,有的只是风流韵事!”王妈道。
“正事、俗事、韵事,贫道都为此而来!”张道陵道。
“你这道士,成心找妈妈的麻烦来的?”王妈道。
“贫道刚刚说了,贫道很喜欢这位姑娘,请施主给贫道一个机会!”张道陵道。
“哦?给你机会?”王妈道。
“正是!”张道陵道。
王妈扫了张道陵一眼,见他一贫如洗,如果要仔细瞧瞧,灰色的道袍还有点脏,这样的人,简直是胡搅蛮缠来的,原本这道士要识趣自行退开,也算留了面子,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死缠下去,也就别怪不给面子了,于是,王妈带着嘲讽,带着刺激的语气说道。
“刘公子有一块免死铁牌,张二爷有二十万两钱票,请问道士小哥,你,有什么呢?”
群客一听,不禁大笑起来,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像他这样的道士,又不是侯门贵族,又不经商,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他能有什么?
不过,群客中,有一人嘲讽般的高喊道。
“他有杂毛!”
杂毛说的就是道士!
众人一听,当即笑的“人仰马翻”,有几个人笑的差点栽倒在地上。
不过,芮清寒没有笑,她心地善良,知道这是骂人的话,只鄙视的看了一眼说杂毛的这人。
张道陵听到此话时,他没有任何感觉,不生气,也不在乎,却无意间看到芮清寒露出鄙视的神色,知道是为了自己,心中很感激。
当芮清寒意识到张道陵盯着自己看,拿眼睛瞟了一眼张道陵,张道陵见她看来,立刻收回眼神,不再看她。
芮清寒又看了一眼被众人取笑的张道陵,心中一想,虽然自己引人投目,不过大多都是轻浮之徒、酒肉之人,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容貌与身体,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侮辱,而这道士也被人用言语侮辱,芮清寒倒是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对张道陵生出了一丝同情!
张道陵转过身来,对着喊自己杂毛的那人,竖起了手掌,施了一礼,不卑不亢道。
“贫道不是杂毛,乃是一名初入道门的道士!”
这样一来,群客们笑的更加夸张了,有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有人边笑边拍打着桌子、有人笑的倒在地上打滚……
王妈也在笑,她笑的比较保守一点,只是为了维护虚伪的贞妇烈女的形象!
芮清寒没有笑,她也笑不出来,她跟那些人不同,她善良,她不会为了自己的快乐而去侮辱别人!
她很厌恶这些人,恨不得立刻离开,但,她不能走!
王妈见群客如此,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否则,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天亮了群客便走的走,散的散,钱都还没捞够,于是,从翠绿色的袖口中,摸出三两碎银子,算是“破财消灾”吧,冲张道陵说道。
“道士小哥,今晚算妈妈倒霉,妈妈这里有三两碎银子,你拿了快走吧!”
“贫道不是为了银子!”张道陵一本正经道。
王妈以为张道陵嫌少,可是,她今晚只随身带了这点散碎的银子,见他不要,只将好言劝他道。
“你身无分文的,这些银子虽不多,但至少可以救济你一些日子!”
“贫道说了,不是为了银子!”张道陵重申了一遍道。
“不是为了银子,为了什么?”王妈道。
“为了这位姑娘!”张道陵道。
王妈一听很生气,笑脸一沉,带着一丝怒气说道。
“你这道士,给你脸还不要了,你算老几啊,瞧瞧你这副德行,你有显赫的家境吗?你口袋里有钱吗?一无所有,还来老娘这死皮赖脸,老娘不吃这一套,快滚!”
“贫道口袋中,钱倒是没有,不过却有一样东西!”张道陵打哑谜似的说道。
“有个屁!”王妈道。
“屁倒是没有,不过,贫道的口袋中,却有一个世上任何一位女子都想要的东西!”张道陵神神秘秘的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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