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一和危坚强两人一起动手,将危大爷扶得坐了起来。接下来,就是为危大爷作脑部按摩。
在这个时间里,不管是危光宗夫妇,还是徐元夫妇,都是张大了嘴巴,作不了声来。
到了此时,他们终于信服了李成铁的话。老李夫妇的病,真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所治好的。
想通了这一点,危光宗也就悟出李守一为什么会如此装扮进自己家的原因。
钱兰有些发楞,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人家没有本领的医生,都在大吹大擂,要吹嘘自己是神医。为什么有这么大本领的人,反而唯恐会让别人知道呢?
“妈妈,你看小兄弟脸上的汗水,就能知道他有多累。”危坚强解释了一句。
旁边的徐大婶也接口道:“是啊,我也想通了这个道理。要不是我们这几家的关系,守一也不会如此卖力的出手。”
坐在一旁看着自己儿子的陈凤琴,心疼地说:“这孩子是个死心眼,说是对他好的人,再吃力也要帮着治。”
“那倒也是。如果让守一敞开门来象这样给人治病,岂不是会累坏了孩子。”经过几人这么一说,钱兰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看到大家都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李成铁也就顺势解释说:“守一刚才那身装扮,也就是让大家好有一套说辞。”
“嗯,有道理。以后有人问起的时候,我们也好推到老神医的身上去。”危光宗恍然大悟,明白了李守一化妆前来的意思。
这些长辈们聊天的空隙,李守一已经给危大爷做好了按摩。他松开手来,站到一边观察危大爷的反应。
“守一,大爷谢谢你。”危大爷扭*动了一下*身体,说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危大爷开始说话,危家的人更是喜出望外。自从中风以后,危大爷就没能开过口。
没有想得到,李守一刚一出手,就让老爷子开了口。照这么说来,康复的日子不会拖得很久。
危大爷的病能治好,徐元的病也能有希望。徐元夫妇的眼中,也流露出了兴奋的色彩。
李成铁取出带来的两只保温杯,将一只红色的递给危坚强说:“小危,把杯中的药喂你爷爷喝下去。”
转过身来,李守一就到了徐元的床前。
徐元是从脚手架上摔下,造成腰椎骨折,才会瘫痪在床上。除了针灸和按摩以外,还又加上了药物外敷。
好在原来同病房的时候,李守一对他的病情就已知晓。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提前做好。
此时做起来,倒也不需要拖延时间。一轮针灸加按摩做好之后,李守一这才停了下来询问徐元的感觉。
“徐大叔,你有什么感觉?”李守一接过徐大婶送来的毛巾,在脸上擦了几把以后,立即问了起来。
听到他这一问,徐大婶连忙看着丈夫。
徐元咧着嘴说:“守一,我的腰围有一种麻丝丝的感觉,又好象有一股凉气,直往里面钻。”
“好,这就好。能有感觉,说明还有再生功能,促进你的腰椎重新生长。”听到徐元说的感觉,李守一总算是放下了心。
虽说师门的医术高明,毕竟是第一回实践。
在这之前,李守一的心中也有不安。唯恐会有不妥之处,弱了师门的面子。
接下来,他又连续在为危大爷和徐元进行按摩。
第一次的治疗,一定得打好基础。到了下午一点钟的时候,所有的活计才算是告一段落。
按照李守一的解释,整个治疗过程需要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接下来,要有一个月的静养期。
象徐元这样的情况,还需要用阔腰带保护一段时间。能有这样的结果,不管是危家,还是徐家,都已经是喜出望外。
徐元咧嘴笑道:“有了这样的结果,还能再想什么?总不能让守一用手一摸,就能让我站起来吧。”
“那不是神医,而是神仙。”危坚强调侃了一句后,从自己的皮包里掏出三万元现金放到桌子上,表示对李守一的感谢。
看到这么一大笔钱,李家三口人都笑了起来。
放在以前,这么一笔钱对于李家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巨款。
而今来说,就象是有人装逼说的那话,只是一组数字而已。
有了华明之所传授的医术,想要多少钱也只是谈笑之间的事。
“坚强哥,你不了解这三家的关系,我不怪你。当初那三千元钱的情谊,用三百万也换不来。”李守一看到危坚强有些尴尬,连忙解释了一句。
“守一,话是这么说。我们不给你辛苦费,总要给你药费吧。”危坚强还在坚持。
这话说得在理,刚才给危大爷喝的中药,也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危家付出一点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是啊,守一。这些药材也要花钱,总不能让你贴工再贴本吧。”危光宗也跟着劝说了一句。
李守一笑道:“坚强哥,把药钱当作酒钱吧。日后有机会到省城的时候,我到你家喝杯酒。”
“那还要说嘛。”危坚强是在社交界游走的人,也不再多加坚持,一拍李守一的肩头说:“守一,咱们就这么一言为定。”
看到他们二人达成协议,其他的长辈自然是笑而不语。
吃饭的时候,三家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席间不可避免地说起了老爷子脑溢血的原因。
当初在医院时,李守一也知道这事情。老爷子是参加同学会,由于兴奋过度,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人家年青人搞同学会,是想多拉一些关系。老爷子都离开学校门几十年的人,也凑上了这样的热闹。”
钱兰有些不理解老人家的做法。嘴上发着牢骚,人却坐在床边忙着给老爷子喂饭。
老爷子听得多了,也知道媳妇是刀子嘴,豆腐心。咧嘴笑了一笑,也不加以分辨。
危光宗反驳道:“钱兰啊,你这话说得不对。年轻人多的是一种功利,老爷子这样的聚会,更多的是寻找一种逝去的感情。”
“感情!你看这样的感情厚不厚?出了事,能有人过问吗?”钱兰没有好气的顶了一句。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我不也参加了同学会吗?”危光宗反问道。
钱兰楞了一下,又反驳道,“哼,一桌同学会,不知拆散了几个家庭?圆了几个偷嘴人的梦!”
“钱兰,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敢!”
…………
听着危家夫妇围绕同学会的争论,李守一先是觉得好笑,原来这个危大婶也是一个厉害角色。
听着,听着,李守一就想起了方圆圆说起有人在今年七月,要组织同学会的事。
这年头,各种各样的同学会比比皆是,风行一时。
大学、高中、初中的同学,都在聚会。更有甚者,已经扩大到了小学和幼儿园这么一个层次上。
遍观社会上频频举办的各种同学会,大致上不外乎是有这么两种情形。
一种是退休或者是即将退休的老人,因为没有了工作与生活的牵累,也就想到与老同学、老朋友聚会到一起。
这样的聚会,主要是以缅怀旧情、拉呱叙旧为主。
还有一种,是离开校园十年以上的同学。经过一段时间的打拼,已经有一部分人在社会上站住了脚,甚至已经有了一定的成就。
他们需要一个炫耀自己的舞台,更需要让相互之间形成合力,好得到更大的发展空间。
至于那些混得不好的同学,也想通过参加这样的活动,好碰上自己命中的贵人,让自己能有一个柳暗花明的惊喜。
“我会参加这种无聊的同学会吗?”李守一自问了一句。
他和吴大虎,是全班两个没有上大学的人。吴大虎倒没有什么,家中的财富,就是这小子的最好身份证明。
自己呢?一个有劣迹的人,一个社区的小保安。
如果也要凑到这种活动中去,除了送脸给人打以外,一点也没有什么快乐的感觉。
从一般情况来说,自己的那班同学即使组织同学会,恐怕也不会通知自己这个声名狼藉的人。
自从与田芷若的联系中断之后,他就已经对这一段恋情丧失了信心。
去了又能怎么样?除了让人打脸之外,什么收获也不会有。想到这种情形,李守一叹了一口气。
从危家治病回来的李守一,刚刚坐到保安室里,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守一同学,我是方圆圆。”手机中响起了清脆的声音。用不着自报家门,也能知道这是方圆圆的声音。
“是圆圆啊,谢谢你,我代表全家人向方圆圆同志致以无产阶级的革命敬礼。”李守一笑道。
自从吃过两次饭后,相互之间的关系也有了很大的改善。
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想明白了这一点以后,相处也就融洽了许多。
乐天派的李守一,平时说话就总是显得活跃。
眼下父母的病已经痊愈,家中生活也有了改善。在这种心情大好的情况下,说起话来更是油滑了好多。
“谢我什么?”方圆圆抿嘴道。
这样的理由,李守一是信手拈来,“谢你找人帮我给恩师留下了一幅画像,谢你为我办理了报考警察的手续。”
说话的时候,李守一心中也在疑惑,方圆圆哪来的闲功夫给自己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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