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思贤确实是有些难以启齿。
能说这个疗养院值四个亿吗?这话说出来,别说在场的人不肯相信,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说得出口。
说得多了之后,除了让人打嘴以外,不可能会有其他的效果。
真要好好讨论起来,这所疗养院也就是这么一块地盘,还有那几幢破旧的楼房能够算钱。
其他的地方,还能再有什么可以算钱的呢?实在要说,就是疗养院的所有营业手续了。
即使真要算钱,这疗养院又不是什么明令禁止的企业,多花上二、三百万的运作费用,也就足以解决问题了。
这么一想,宣思贤也就哑了壳。
他不说话,其他的人也没有开口。因为他们二人的交谈内容,其他人还处于云山雾罩之中呐。
看到大家都不再说话,宣思贤又疑问道:“守一,你准备花几个亿来收购这家疗养院呢?”
“两个亿,多一分钱也没有。”李守一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多加商量的余地。
他在心中算定,对方肯定不可能作出这么大的让步。如果不肯让价,这笔生意也就无论洽谈。
到了那时,责任也就不在自己的身上了。想到开心处,李守一的嘴角慢慢的翘了起来。
听到李守一这样的答复,宣思贤暗中呻*吟一声。完了,这笔生意算是黄了。
在他的想象之中,翁家再是怎么急着要脱手,也不可能会作出这么大的让步。
这笔生意谈不成,也就意味着自己的佣金泡了汤。
这个时候,旁听的蔡元芳倒是听出了一点味道。她知道李守一手中有这么一种实力,足以收购这么一家疗养院。
有了这么一种底气之后,她也就改变了思维的方式。不再是考虑买不买的事,而是在考虑如何购买才是最为合适的价格。
“宣大哥,我觉得守一的出价很合适。不管翁家原来花了多大的价钱,也要能卖得掉才行。
照他们眼前经营的样子来看,也只是有块地盘而已。
在这儿购买疗养院,只有一宗好处,就是上手速度快,可以省掉跑手续、等工期的时间。
翁家如果一定要坚持原价出手的话,守一完全可以另外找一个地方新建一座疗养院。
按照我的估计,有了两个亿的价码儿,也能修建得出一个新疗养院来。
这样的做法,对当地官员来说,也是一种政绩。不但会得到欢迎,并且会提供不少优惠政策。
再说,当初翁家用这么高的价格拿下疗养院,也不可能会是睁着眼睛认亏吃。
应该说,是有什么背后的交换条件,才会这么做滴。
这在商场上,特别是在华夏商场上,为了维护官员的政绩,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蔡元芳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在这之前,宣思贤就已经是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
再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没有好气的说了一句:“喝酒,喝酒,人家的事情,我们用不着如此操心。”
听到这样的语气,蔡元芳有些发楞,想不明白宣思贤为何会这么说话。
不就是谈生意嘛,这价钱当然是越低越好啦。
从道理上来说,宣思贤应该是帮着李守一压价才对。怎么听到压价之后,反而露出不高兴的样子呢?
不过,蔡元芳也想得开。毕竟,眼前在场的人,都不是当事人,说得再多,也是空谈。
既然如此,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喝上几杯呐。正当蔡元芳也想举杯好好敬酒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来迟啦,来迟啦。宣大哥,小弟今天失礼了。”人未进屋,道歉的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
听到这么一说,不管是李守一全家,还是蔡元芳夫妇,立即都反应了过来。
门外的来人,应该就是这座疗养院的主人,也是宣思贤的好朋友翁鸣三了。
说话之间,一个面色白*皙,眼皮有些浮肿的年青人跑了进来。
看他满面通红的样子,应该说已经喝了不少酒。
“翁老三,哥哥正等着你来敬酒呐。”宣思贤站起身来,热情的招呼道。
就在这个空隙,机灵的服务员已经在主人位的宣思贤左边,增加了一张椅子和一套餐具。
看到翁鸣三在自己旁边坐下,宣思贤热情的介绍道:“老三,这位小兄弟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姓李,名守一。”
翁鸣三的眼角一扫,发现是一个小保安,鼻孔‘嗯’了一声。
“那一位嘛,是小李的哥哥,姓吕。”宣思贤又介绍了一下。
这一次,翁鸣三连头都没有掉,取出口袋中的‘九五至尊’香烟给宣思贤发了一支,就大模大样的抽起了烟。
接着,宣思贤又介绍到了宁静夫妇。
刚开始,翁鸣三也只是抬了一下头。到了蔡元芳的时候,翁鸣三突然显得热情起来。
“蔡大姐,欢迎光临。”翁鸣三说了到场之后的第一句话。
听到此言,宣思贤苦笑一声,这个翁老三,怎么就没有一点长进哩。
介绍了这么多人,你都没有一点反应。看到美女之后,你就立即来了精神。
在场的人,没有一人是傻瓜。对于翁鸣三的态度变化,都能明白其中的原因。
很明显,这是一条色中饿狼。看到女人,就象掉了魂一样。
不谈李守一等人暗中表示鄙视,蔡元芳根本没有加以理睬,只是低着头和坐在旁边的陈凤琴、白洁说起了悄悄话。
这么一闹,翁鸣三*反而闹点有点尴尬。想要搭讪,也找不出什么话题。
最主要的一条原因,是人家的丈夫还坐在一旁哩。
好在宣思贤见势不妙,连忙拉了一把说:“老三,我有个事情想要和你说一下。”
翁鸣三也觉得有些无趣,将烟蒂往地上一摔道:“草!得瑟个神马呐。”
随后就骂骂咧咧的出了客厅。
“小洁,你家思贤怎么会处这种没脸没皮的朋友呐。”陈凤琴直言不讳的指责了起来。
白洁也觉得有些脸上无光,不好意思地解释说:“阿姨,这个翁老三,就是这么一种德行。
我也说过思贤几回,让他少一点交往。思贤不听,说这是他的发小,在生意上帮过不少忙。”
有了这么一闹,酒席桌子上也有点冷了场。
闲得有点无聊的李守一,掏出手机想着要看看时间,好找理由起身离席。
这么一看,他在口中立即骂了一句:“卧槽,怎么没有开机哩!”
去了‘青山寨’之后,由于没有信号,李守一为了节约电池,也就关掉了手机。
到了缅甸之后,考虑到跨国的电信费用太高,他也没有开机。
这么一闹,也就连绵了好多天,手机都是处于关机的状态。此时因为想到要看时间,这才发现关了手机。
手机方一打开,只听见‘笛笛笛’的响个不停,信息声音连续不断的响了起来。
仔细一瞧,就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再看短消息,也有几十条。
来电来信息最多的人,就是孙小芳。除了关切和埋怨之外,就是告诉了李守一两件事。
一是有个白发老人来22号楼找过李守一,二是上次被歹徒刺伤的邻居朱大爷,已经进*入弥留状态。
看到这两条消息,李守一也顾不得再翻看其他人的短消息,立即拨通了孙小芳的手机。
“守一哥,你怎么总不开机。我可急坏啦,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刚一接通手机,孙小芳就急乎乎的埋怨了起来。
“小芳,你告诉我,朱大爷到底是什么情况?”李守一也不多说,直截了当的问了起来。
孙小芳知道事情得分一个轻重缓急,也就不再啰嗦。
从孙小芳的介绍中得知,朱大爷由于年老体衰,入院以后的恢复情况一直不怎么好。
朱子玉本来还有一个想法,要将父亲转往省城进行疗养。只是由于朱大爷的健康状况不太理想,这才没有成行。
前几天,由于气温突然变化的原因,朱大爷偶感风寒,病重不起。到了昨天为止,医院已经下发了‘病危通知书’。
今天傍晚,朱家人看到情况愈发不好,已经将朱大爷运回了家中。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着操办丧事了。
听到是这样的情况,李守一耳边似乎响起了元宵节那天晚上,朱大爷对自己说的话:
“捎个信给你爸爸。如果差钱的话,告诉我老头子,让我发动大家来伸伸手。”
滴水之恩,便当涌泉相报。何况李守一这种对恩义看得很重的人,怎么可能忘记这样一笔恩情。
何大先生只是指点了一点入门知识,他都会用何小宝的一条生命进行报答。
朱大爷碰到了危险,李守一自然不会置身事外。
“小芳,我给你的‘益气丹’,你身上可还有剩余?”李守一略一沉思,就有了主意。
“有,还有一粒。”
“你去找一下胡军大哥,看他手中还有没有。如果有的话,先取过来,给朱大爷服下。其他的事,等我回去再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交待一下事情,马上就出发。另外,你关照一下朱大叔,让他将家中的人都疏散,我回去之后好立时进行治疗。”
听到李守一连夜就要赶回来的消息,孙小芳说不出的开心。
就在这时,她又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守一哥,有个白发老人来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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