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也许你们是分赃不平,才会这样做的哩。”一看情况不好,宣慕梅立即接了上来。
“是嘛,宣慕梅!”宣思贤冷笑一声,嘲讽道:“好象金洪山夫妇都是你的人,是他们在帮助你害我妻子,让她流了这么多回产。怎么一转身,他就变成了我的同伙呢?”
眼看不少董事都在点头,宣慕梅连忙用手捅了老夫人一下,低语道:“姆妈,话已说出口,就不能再往回收啦。要不然,那些照片……”
被女儿这么一提醒,原本想要装聋作哑的喻菊*花,也只得把心一横,斥责道:“思贤,休得再要花言巧语。”
接着,她就直接询问道:“各位董事,你们对我的决定有没有意见?如果没有意见,童律师,请你当场起草法律文书。”
“行,按老夫人的意见办。”童三木起身表态说。
不提会议室箭拔驽张,宣思贤的继承权危在旦夕的紧张情形,疗养院里却又是一番情景。
一大早,有一个年约五旬、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找到了疗养院门前。
她叫水柔之,是姑苏市一家私营企业的会计师。因为家中保存的一张遗嘱被窃,心中不放心,这才到了太湖来。
刚一到了太湖,就听到街头巷尾都在谈论宣思贤的事。
本来就是为遗嘱之事而来,水柔之自然会注意打听此事的经过情况。
这么一听,也就让她明白了宣思贤与疗养院这帮人的关系。
在太湖市,水柔之是人生地不熟。除了知道宣思贤的存在外,并不认识其他人。
她想要见的宣思贤,已经处于警方的控制之中。在这种无可依靠的情况下,水柔之从这些议论中找到了线索。
今天一早,她就找到了疗养院,点名要见蔡元芳。
“我是宣思贤的亲生母亲,为了思贤的事,专门从姑苏市找了过来。”刚一见面,水柔之就来了一个自我介绍。
本来正在为网络上那些脏水而生气的蔡元芳,见到水柔之找上门来,也是啼笑皆非。
很显然,水柔之是信了社会上的那些传言,把自己误认为真是宣思贤的情*人,才会找上了疗养院。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就打电话,把李守一给找了过来。后来,就连李成铁夫妇和白洁也赶了过来。
到了这时,白洁这才知道丈夫出事的消息,哭叫道:“守一,求求你帮帮思贤吧。”
自从李守一在飞机上保住了她的胎儿,又及时揭露了金洪山夫妇的害人手段,这个小兄弟就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人。
“小洁姐姐,你先听阿姨把话说清楚。你放心,我保证能还你一个完整无缺的老公。”
有了这样的保证,白洁也就破涕为笑。水柔之也知道自己闹了一个大大的乌龙,不好意思地冲着蔡元芳笑了一笑。
笑过之后,她的脸上掠过一片飞红。刚开始,李守一等人还感觉到有些奇怪,想不通水柔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听了之后,一个个方才恍然大悟。
水柔之与宣思贤父亲的故事,说起来也很老套。无非就是一个有妇之夫,在外面又爱上了一个女人,并且有了爱情的结晶。
到了纸遮不住火的时候,宣思贤的父亲只好把刚刚出生的儿子抱回家,由自己的正牌夫人进行扶养。
其中的条件,就是水柔之永远不能再见儿子的面。就连宣父,也要彻底断绝与水柔之的关系。
宣父做得怎么样,外人说不清楚。这么多年来,水柔之倒是真的一直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儿子。
宣父遇难之前,就已经意识到有人要对自己下毒手。
同时,他也担心儿子的继承权会被人觊觎,特意拉着妻子一起立下遗嘱,并且到公证处进行了公证。
事后,宣父从律师手中取过五份遗嘱打印件。其中,一份给了自己的妻子,一份送给了情*人水柔之。
这一次,家中刚一被盗,水柔之就立即意识到,这到有人是想要夺取儿子的继承权。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急匆匆的从姑苏赶到太湖来。
说到这儿,水柔之眼泪汪汪的说:“各位,你们都是我家思贤的好朋友,好兄弟,好姐妹。无论如何,都要帮思贤洗刷清白才行。宣家的继承权,我们不要也罢。”
说完这话,她就想要下跪求情。
李守一等人哪肯让水柔之真的跪下,连忙上前托住水柔之,劝解说:“阿姨,你不要这么说。我们和思贤是好弟兄,哪会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珠宝店的会议室里,童三木已经取笔作好书写法律文书的准备。
眼看着木已成舟,再也无力回天,不要说在场的董事和高层管理人员,就连宣思贤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推开会议室的门,朝着刑警支队长林晓春招了一下手。
林晓春出去了一会儿,笑眯眯的走了回来。他附在马局长的耳边说了几句,便重新坐定了身体。
在这个时间里,童三木已经挥笔写好了明确继承权的法律文书。先是当众宣读一遍,然后又让喻菊*花签字。
在这之后,林晓春突然发问道:“童律师,这份法律文书能不能让我看一下?”
对于这样的要求,童三木自然说不出拒绝的字眼。
林晓春一目十行的在法律文书上溜了一下,转手就将法律文书交给了马庆生。
“童律师,我想请问你,这份法律文书从什么时间开始生效?”林晓春问道。
童三木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又想不原因在哪里。
到了最后,他把心往下一横,道:“从理论上来说,老夫人签字以后,这份法律文书也就立即生效。其他相关手续,可以补办。”
“有没有什么不能生效的情形呢?”林晓春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童三木干脆的回答说。
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林晓春点了点头,又朝在场的董事和高层管理人员说:“请问各位,你们对宣家长房继承权的变更,有没有不同意见?”
“我抗议!你们警察不去破案,为什么要来过问我们宣家内部事务?”宣慕梅脸色煞白的站了起来。
她从林晓春的问话中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这才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
听她这么一吵,喻菊*花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虽说只是一闪而逝,还是被宣思贤看了一个准。
宣思贤有些迷糊,姆妈这么急切的取消自己的继承权,为什么会对警察的阻拦而表示高兴呢?
看到喻菊*花保持沉默,宣慕梅沉下脸来说:“马局长,林支队长,难道你们警察真的是这么闲吗?”
“宣慕梅,稍安勿躁。等老林把话问完,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马庆生不动声色的回答说。
说话的时候,扬了一下手中新写的继承权转让文书,好象是在加重份量一般。
这样的动作,在其他人眼中看来,也没有什么。
落在童三木和宣慕梅眼中,心弦就象被人猛然弹了一般。就连喻菊*花,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林晓春的目光开始扫视,没等到他再继续说话,会场上就有了反应。
“我不同意。”
“老夫人,你没有权利做这样的决定。”
谁也没有想得到,发表不同意见的人,竟然会是两个外姓旁人。
一个是齐老供奉,还有一个是陈管事。
这两个人的出现,不但是惊到了老夫人,就连其他的董事,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在大家的想象之中,肯定会有董事出来打抱不平,但绝对不会是这两个外姓董事。
‘洪福珠宝店’是家族企业。
从三代之前,就确定了各自己的比例份额。长房独享百分之六十,其他四房各占百分之十。
这些年来,长房分给外姓人一些股份,总量是百分之六,也就保证了长房对珠宝店的绝对掌控权。
刚才说话的这两个人,加起来也不过是百分之四的股份。
看到有好戏上场,在场的人都屏息凝神,全神贯注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二哥,老齐说上几句公道话,你可不要见怪呦。”齐老供奉打了一个哈哈。
他和二爷爷是同辈人,又是‘洪福’三代人手上用过的老人。和二爷爷弟兄相称,也是人理常情的事。
“应当,应当,老齐,你尽管直说无妨。”二爷爷用手抹了一把胡须。
“侄媳妇,老夫想问你一句,我那当董事长的大侄子出事之前,有没有对你嘱咐过什么?”齐老供奉的问题,一下子点中了要害。
喻菊*花身子一抖,说不出话来。
坐在她身后的宣慕梅一看不对,立即站起来斥责道:“姓齐的,你不过是一个吃闲饭的老朽,有什么资格过问我们宣家的大事。”
“放肆!就是你父亲在世,也要喊我这老兄弟一声叔父。你这是反了天,还是想干什么?”二爷爷的拐杖在地上用力砸了一下。
这时候,陈准也站了起来。
没等他开口说话,宣慕梅便抢先骂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家奴,看到我母亲好说话,一个个就都跳了出来。”
见到宣慕梅如此无礼,陈准叹息一声,劝说道:“大嫂,兄弟代我那去世的大哥劝你一句。回头吧,莫要受你这坏良心的女儿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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