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省长的吩咐,吴山泉与公安厅长通上了电话。在这个期间,秦省长只听不好,好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吴秘书汇报说:“省长,王厅长说的是太湖汽车站的事情。他说,下午发生事情的时候,有一个红墙保镖出示了证件。
人家要求秉公执法。当时,翟局长倒是准备和稀泥,想把事情给淡化处理掉。只是由于周帅的干预,才把事情给闹得乱了套。”
“呵呵,我们这个国家,什么时候兴起了子女干政的规矩。不错,不错嘛。上面有人敢说话,下面就有人敢听话。很好,很好嘛……”秦省长冷笑了几声。
吴秘书继续介绍说:“当时,周帅反问了翟远一句话,是听一个首长保镖的话,还是听省长的话?”
“那他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哼,红墙保镖的证件都不管用,我这个省长说话管用吗?”秦省长恼怒的想要拍桌子。
还好,手伸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王厅长说,刚才,军事情报局给他打来电话,警告说是如果不能妥善处置太湖车站事件的话,要对可能发生的动乱承担一切后果。”
吴秘书停了一下,不等秦省长发火,便继续说道:“王厅长接到电话之后,立即给周副省长打了电话,想要请示对此事的处置意见。
周副省长根本不接电话,说是公安机关惹的麻烦,让他自己去想办法擦屁股。”
听到这儿,秦省长‘噗哧’一笑道:“老周这一招玩得不错,推得倒是挺干净的嘛。这下子一来,王厅长的额头上要冒汗珠子了吧。”
“王厅长给周副省长打完电话后,又接到了公安部的电话。说是语气很严厉,部长在电话中进行了严厉批评。
责问王厅长说,警察遭到侮辱之后,还要受到这样的处置。假如是老百姓,你们又会怎么办?
最后,还请问江淮还是不是CPC的天下?还有没有法律的公正?”吴秘书继续介绍王厅长的电话内容。
秦省长呷了一口茶后,自言自语道:“红墙保镖的提醒,可以无动于衷;网络上的热闹,可以置之不理;
情报局和公安部的警告,还要推诿扯皮。老周啊老周,到底是要有什么样的压力,才会让你有所触动呢?
难道说,上帝要让一个人灭亡,真的是要让这个人先疯狂一阵嘛。老周啊老周,你已经狂妄自负到了极限,还准备再怎么做呢?”
停了一下,他指示道:“小吴,你告诉王厅长,让他继续向老周请示。”
等到吴秘书给王厅长转述之后,秦厅长这才问道:“小吴,刚才说到的那个红墙保镖,有没有说到是哪个首长的保镖?”
“说了,是梅浩然将军的保镖。听王厅长的话,好象梅将军已经发了火。”吴秘书回答说。
听到此话,秦正猛然站了起来。一脚踢翻面前的茶几,勃然大怒道:“混账!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喽。”
听到客厅的响动,秦夫人直接冲了出来,一把扶住丈夫说:“老秦,冷静,千万要冷静。”
“我能冷静吗?梅将军让保镖出面打招呼的事,他周益良的儿子都敢无动于衷。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他们不敢做的事情吗?”秦正被妻子扶着坐了下来。
刚才那一脚,用的力气不小。吴秘书帮助秦正坐下之后,拉着脚面一看,不但是破了皮,而且已经红肿起来。
时间不长,秦正那只因为用力过猛而踢伤的右脚,已经被妻子和吴秘书包扎起来。
他歪靠在沙发上,对妻子吩咐说:“老房,给京城打个电话,看看老首长是什么意思?”
秦夫人‘哎’了一声,就拿起了沙发上的红色电话机。时间不长,就打听到了梅浩然说话的全部内容。
“老房,既然老首长已经说了话,公安部、军情局也都有了态度,我们也得做点事才对吧。”秦正嘿嘿笑了几声。
秦夫人点头道:“那是当然。老秦,如果你什么都不做的话,就连我都要笑话你老秦,说你是个缩头乌龟了。”
“不会滴。想我老秦也是堂堂正正的一条汉子,怎么可能会是缩头乌龟呐。”秦正大笑起来。
他们夫妻俩说笑的时候,旁边的吴秘书只是正襟危坐,眼不旁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小吴,太湖的乐新民呢?发生事情之后,他在干什么?”秦省长突然想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有点重。
“省长,事情发生之后,乐市长就带人去了京城,说是帮水利上去跑项目去了。从时间上估计,此时已经出了江淮省的范围。”吴秘书回报说。
“胡闹!这个乐新民,怎么一点担待都没有呢?看来,不让他转岗的做法还是有道理的嘛。”秦省长又拍了一下茶几。
然后,用手指着吴秘书说:“小吴,你立即给乐新民打电话,让他连夜返回太湖。如果闹出大事,唯他是问。”
吴山泉立即打通了乐新民的手机,将秦省长的指示转述了一遍。电话打完之后,刚刚搁下电话,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吴秘书接过之后,用手捂着话筒说:“省长,是周副省长的电话。”
秦省长听说之后,淡淡一笑道:“终于坐不住啦。哼,我还以为他要一直装聋作哑哩。”
“老秦,这一回也要让他受点教训才行。要不然的话,老是这么折腾,政府的形象都让这些人给败坏啦。”秦夫人有些不满的来了这么一句。
秦正没有急于接电话,继续陪着夫人聊了几句。
看看已经有了五分钟时间,秦省长这才接过话筒:“老周哟,这么晚啦,你怎么还没有休息哩。
我说你这个老同志,一定要注意休息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千万大意不得呦。”
听到秦省长在电话中与周益良谈笑风生的寒喧,吴秘书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手。
哪是心中将对方恨之入骨,也不能流露在表面上。什么叫口蜜腹剑,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样子吧。
两个省长聊了一会之后,秦省长突然惊讶道:“什么?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乐新民干什么去啦?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汇报,我要好好的处分他。”
“哦——你准备亲自去太湖处置这件事。好,太好啦。老周,你真是一个有担当的好同志。这样吧,我让省纪委的郁书记陪你一起去。凡是涉案的官员,都要严肃处理。
”老周呵,你这人就是菩萨心肠,总是下不了狠手。不行,这事我不能听你的。
这件事情的处置,一定不能留后遗症。弄得不好,人家就会真的以为是你家周帅在这中间起了很坏的作用。
对嘛,那个冷越秀一定要处理。如果不能当政法委书记,就坚决的拿下来。还有,那个姓杜的流*氓也不能放过。
对,要让当事人满意,要让红墙那边的领导满意,也不能让军情局和公安部的领导有意见。
“行,你办事,我放心。此事只要处置得快,还是能挽回影响的嘛。行,我等你的好消息。放心,不管是哪一级领导和部门来查问,有你亲自出马的做法,就是最好的说明。”
太湖市的乐市长,本来是想置身事外,找了个借口想到京城去办事。汽车没能开得出江淮境外,就被上面的领导训斥了一通。
只好带着一肚子气,返回太湖市区,连夜组织各方大员会办车站事件,研究善后处理意见。
在这个会议上,作为公安局长的翟远,肯定会是一个不可缺少的出席对象。
自始至终,翟远一直都是耷拉着个脑袋。回顾这起事件的前前后后,马局长没有责任,辛局长也只是一个执行者。
说到最后,翟远成了最为显眼的一个反面角色。
“我滴个娘哎!我怎么就这么糊涂,作出了这么一件严重违反原则的事情呢?”翟远也和周益良差不多,用手捶打起了自己的脑袋。
他的心中明白得很,这事处置到最后,不管是哪边的风大,自己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外面闹得热火朝天,关在监房里的李守一,却是平静得很。
不管是什么样的犯人,刚进监房的第一餐,都会有一种食难下咽的感觉。既有心理不适应的原因,也有饮食质量太差的因素。
李守一也不例外,看也没有看上一眼。直接就把自己的晚餐,让同监房的犯人给分食一空。
表面上,他依然坐在监房地铺上打坐。其实,他的脑海之中一直在盘旋着这起事件的前因后果。
由于有了巫丁水的预卜在前,而且牢狱之灾也已经得到应验。李守一对自己得到贵人相助的说法,一点也没有怀疑的意思。
至于自己能得到什么样的贵人相助,他的心中也有了算计。
一种可能,是梅老祖母的家人帮了自己的忙。另外一种可能,则是师父在暗中帮的忙。
不管是哪一种,都用不着去想得太多。
李守一想到的事情,是自己的实力太弱。就连一个流*氓头子出面闹了一下,都让自己进了牢房。
倘若要在太湖长期发展,这样的状况肯定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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