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中,梅丹丹虽然发觉老人的话音有些不对,依然没有放在心。
听到问话,她在口中继续咕噜道:“堂堂一个男子汉,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会被骂得不敢还口。这不是窝囊,又算是什么呢?”
“小南,你给这丫头说道说道。”老祖母朝着与梅丹丹一同回来的鲁南指了一下。
然后,她就眼睛微阖的养起神来。
“丹丹,不是我想要批评你。今天这样的评语,你恐怕是用错了人。你别急,先听我把守一的往事给你说上一遍。
听了之后,你就能知道守一是个什么样的人了。”鲁南也不坐下,就这么站在那儿说话。
接下来,鲁南把李守一与田芷若的往事,还有孙小芳始终初心不改的做法,一一介绍了一遍。
就连正月十五,孙小芳给李守一送馒头、送羊毛衫的事,也一点不拉的介绍了一遍。
这些往事,有的是梅浩然让人打听到的,也有些是听胡军说的。
“南哥,你的意思是说孙小芳还不是守一的正式恋人?”梅丹丹觉得有些不可理解。
“也许是这样吧。在守一未与那个姓田的姑娘有个彻底了断之前,守一不会接受任何人的爱情。”鲁南肯定的说了一句。
“南哥,那他和小芳之间算是什么关系?”梅丹丹问道。
“小芳对守一的心,大家都知道。其实,他们已经算得上是一对心照不宣的恋人。只是要等守一过了田芷若那道槛,也就是一帆风顺啦。”鲁南说。
听到这儿,梅丹丹顿起八卦之心,好奇的问道:“南哥,你说田芷若会放弃李守一吗?”
“据我所了解,田芷若肯定会放弃李守一。其实,守一的心中,也早已有了这样的预感。只因为他是个死脑筋,才会如此执着。”鲁南说。
“南哥,如果田芷若没有放弃,李守一还要回到田芷若的身边。那他今天受到的这么一场羞辱,岂不是白白的让人笑话一场?”梅丹丹又问。
鲁南摇头说:“不管守一会不会接受小芳的爱,但是有一条,那是不会变化的。”
“南哥,你说的是哪一条?”
“为了孙小芳当初的付出,哪怕受到再多的屈辱,守一都不会对小芳的父亲有所回击。
丹丹,这不是窝囊,这是一种男人的情怀。能为爱自己的女人,受尽屈辱也不加以计较,这是一种真正的男人。”
听到鲁南说了这么多,梅丹丹十分尴尬。弄到最后,都是自己误会了李守一。
方才知道李守一的做法,不属于窝囊一类,而是一种真情,一种纯真的情谊。
“丹丹,如果将来你能找到这么一个知恩感恩、知情痴情的男人,那是你的福分。
如果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心态,即使有再好的姻缘,也会从你的身边给溜走。
既然你如此看不起守一这孩子,把你留在这儿,也是有害无益。
丹丹,不但是你的心中不快乐,说不定还会伤了守一那孩子。这样吧,你回京城去吧。”老祖母睁开眼睛吩咐说。
听到老祖母这么说话,梅丹丹十分困窘。
再看到鲁南那副欲笑不笑的样子,她立即斥责道:“闭嘴!你这么得意,难道说你又是什么好人!”
梅丹丹这么一发火,鲁南为之一僵,脸色也变得有些灰暗。
老祖母见到此情,叹息一声道:“唉,你们这对小冤家,什么时候才能有所了结呐。”
话一说完,她摇了摇头,拄着拐杖回了自己的房间
梅丹丹与鲁南二人,确实是一对欢喜冤家。二十年前,梅家来了一个十八岁的年青保镖鲁南。
在一个年方十岁的小学生梅丹丹眼中,一个生得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年轻保镖,简直就象是大明星一般。
她象个追星族一般,除了上学之外,其余的时间都象小尾巴一样,跟在鲁南的屁股后面。
不但是跟着鲁南学武,而且让鲁南帮助辅导功课。斗转星移,光阴似苒。转眼之间,十五年就过去了。
当年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成了绰约多姿、冰雪聪明的大姑娘。
当年那个充满青涩之气的小伙子,也成了气宇轩昂、风*流倜傥的帅哥。
十五年的耳鬓厮磨,花前月下,让两个年青人之间碰出了火花。
虽说是身份差距了不少,好在梅将军本身就是出身于普通士兵,不是计较门第高低的人。
就在双方商谈婚娶之事的时候,鲁南突然发现自己的功力停滞不前。
照理说,练这种纯阳内功的人,本应该在某个方面的能力,要远远地超过普通人。
却没有想得到,过犹不及。鲁南突然颓败地发现,自己的某种男性能力,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由于这样,本来热火朝天举办的婚事戛然而止。
打那以后,军情局里多了一个‘拼命三娘’。只要有了出任务的时候,她就会不要命的往前冲。
在她的身旁,总是有一个男人在默默的守护着。尽管如此,梅丹丹还是动不动的就发火,还是会甩脸色给鲁南看。
尽管如此,不管别人怎么劝说,她也不肯另外选择自己的恋人。就这样,两个人被梅家人看成了一对小冤家。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谁也无法打开这个死结。
看到老祖母生了气,梅丹丹伸了一下舌头,跟着跑了几步,这才转回身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对坐在一旁的鲁南说:“南哥,你说这个李守一真的有那么高的功夫吗?我看他这种忍气吞声的样子,怎么也无法将他与在缅甸那个大杀四方的李守一给联系起来。”
“丹丹,守一的功夫,与我比起来,应该是只高不低。”
“何以见得?”
“我与胡军交过手,虽说是双方都没有用出全力,应该也是相差不多。”
“那不就得了呗。我也说嘛,这个李守一的功夫再高,也不会比得上南哥。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就来试试他的深浅。”
“丹丹,千万不可。”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胡军的功夫,只是守一代师傅传艺。李守一的功夫,才是得到了真传。”
“哦——真有这么厉害。南哥,你说李守一这么一个厉害人物,想要做什么职业不行,为什么一定要守在这儿当个小保安呢?”
“丹丹,难道这就是你要跟在来太湖的原因?”
梅丹丹的眉头一扬,站起身来说:“南哥,你说一个在国外闹出这么大事的人物,却又甘于平凡,能不引起我们军情局的重视吗?”
“丹丹,我告诉你,对李守一的过去,梅将军已经打听了不少。此人是一个热血青年,也是一个侠义之人,你们完全用不着去多费这个力气。”鲁南摇头说。
李守一等人回到疗养院的时候,陈凤琴没有到广场上去迎接儿子,而是留在厨房里筹备晚上的接风宴会。
在她的想象中,儿子反正是没有事。到家之后,也会在第一时间来见自己。
谁知,过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看到儿子来给自己报一声平安。反而是孙大宝教训李守一的消息,被人给传到了厨房。
“砰!”正在切菜的陈凤琴,将菜刀砸到了砧板上,用手解着白色围裙的同时,拔腿就往外跑。
“凤琴,你不能去。”也在一旁准备菜肴的钱兰,连忙上前拦住了去路。
刚才在场的时候,钱兰就知道不对。
她在心中责怪孙大宝,这是在干什么哩。两个年青人相处得这么好,何必硬要棒打鸳鸯呢?
她在心中也在埋怨李家的人,好好的大老板不当,偏要做什么打工者。
如果孙大宝知道守一这孩子的底细,依照孙大宝那种德行,早就会将守一给捧到了头顶上,哪敢做出刚才在广场上的那种表现。
还有这个守一,早点与小芳把感情给定下来,不就万事大吉了嘛。干嘛一定要与姓田的丫头有个了结?
尽管心中在不停地埋怨,钱兰还是在第一时间将发怒的陈凤琴给拦了下来。
没等到她进行劝说,陈凤琴已经反应了过来。重新系好围裙,走回案板旁边接着切起菜来。
“凤琴,怎么啦?”看到陈凤琴的举止,钱兰反而觉得有点迷糊起来。
“兰姐,有了你这一阻拦,我也想了过来。守一做得对耶。如果冲着孙大宝发了火,
让小芳那丫头的脸面往哪儿搁?我如果现在去闹上一场,日后也不好和小芳相处呐。”陈凤琴解释道。
说话的同时,又‘砰砰’的切起了菜肴。
“凤琴,你说得对。不管怎么一个说法,都要看在小芳那孩子的脸面上。”钱兰点头说。
“是呐。我们家那么困难的时候,小芳都一直想着守一,照顾着守一。
我陈凤琴这人没有什么其他优点,就是会把别人对自己的好处,一点不拉的记在心上。
是小芳给守一买的羊毛衫作生日礼物,也是小芳为了我家的房子,被那帮狠心肠的人推倒在地上。
守一出事的时候,又是这丫头站在了守一的旁边。兰姐,你说这样的媳妇,我怎么会值得伤她的心呢?”
陈凤琴停下了手中的菜刀,一桩一桩的数说着孙小芳的好。
旁边有帮忙的妇女说:“小芳摊上了你这么一个知情知理的婆婆,也是她的福分呐。”
“谁说不是呐。那个孙大宝如果知道凤琴姐如此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惭愧?”
“才不会呐,你瞧他那副酒鬼样子,看到酒就不要命的喝,什么都顾不上,还管什么儿女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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