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方如海这才若有所思地问道:“老刘,照你这么说起来,李守一的那件丑闻,纯属子虚乌有,纯属是被人陷害?”
“方书记,就是这样的。这件事,我也查到了一些线索。只是因为牵扯到一些特殊对象,这才拖延到现在。”刘长风说出了一些真相,却没有点明具体人。
方如海眉头扬了一下:“老刘,你的意思是说是牵扯到了大院里的人?”
这样的推测,也不是空穴来风。能让刘长风和冯不同二人缩手缩脚的查案,应该就是官场中人。
刘长风耸了一下肩头,没有吱声。
“老刘,按你们刚才说到的情况,李守一应该是有一个武功很厉害的师傅?”方如海又有了新的发现。
“方书记,你说得不错。要不是这样,李守一哪能擒得下那个横行七省的‘青狼’?”刘长风点了一下头。
接着,他又猜测道:“就连他那两个结拜的哥哥,也跟着学了武功。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圆圆可能也跟在守一后面学了几招。”
“刘局长,你说得有些误差。照我看来,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我听到过现场的警察说过,圆圆一个人就对付了四个混混。
其中还有两人,是请来的正宗保镖。你们说,以前的圆圆有这么大的本领吗?
别说过去的圆圆没有这样的本领,就连我们局里的那些特警,也没有这样的本领。”冯不凡也插上了嘴。
“厉害,厉害。方书记,你家圆圆好厉害。一个人能打四个人,真让人有些不敢相信。”顾梦云和许峰二人异口同声地称赞起来。
听到这样的夸奖,冯不同有些不以为然的摇头说:“你们都说错啦。一人打四人,这还不是圆圆最厉害的地方。”
“老冯,你这是怎么一个说法?难道说,一个女子打败四个大男人,还不算厉害吗?”顾梦云有些不敢相信的追问了一句。
“你们可知道,圆圆是穿着裙子进行的打斗。如果不是因为衣服不方便,也许还能多打几个家伙。”冯不同解释道。
听到这儿,几个做父母亲的人都明白了过来。穿着裙子的女孩子,确实是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这么说起来,如果让方圆圆穿着全身的长裤,岂不是更要厉害了几分。想到这儿,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也没有想得到,眼睛看着长大的小丫头会变得这么厉害。
“有了这么厉害的师门,又有着这几个有钱的老板作朋友。就连疗养院的院长,也是他的干姐姐,为什么还在做这个小保安呢?”方如海的眼睛中,连连闪烁着亮光。
听到方如海这么一提,其他人也都跟着陷入了沉思。大家都意识到,这个小保安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人。
有了这么多的前提条件,李守一在疗养院里就算不是呼风唤雨的人,也应该要有一个风光的位置才对。
更何况,他的父母亲都已经当上了正副部长。
看到大家都不说话,冯不同站起身来,喊了一声说:“老刘,我们不是和守一约好了嘛。”
“对,我们是约好的,要去和守一聊一会儿天。”刘长风也想了起来。
太湖市区最为有名的五星级酒店——‘太湖人家’,也是宾客如云。
酒店八楼的‘四海厅’里,坐了两桌客人。他们都是太湖市官场上的头面人物。
今天的酒宴,是为欢迎新上任的常务副市长郝飞而摆。
市委书记早已调走,乐新民就是太湖市的最高当家人。昨天夜间半途返回的市长乐新民,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主人席上。
酒过三巡之后,乐新民有些悻悻的说:“老郝啊,你如果早来一天,此时的我,也就坐到水务部的办公室去跑项目啦。”
“乐市长,不知此话是何意?”郝飞举起酒杯,朝着乐新民亮了一下,先喝了下去。
乐新民见状,也不多言,直接举起酒杯,将酒喝了下去。然后,他用手一指:“扬秘书,你把情况给郝市长介绍一下。”
坐在旁边桌子上的扬秘书听到呼喊,连忙跑了过来,给郝飞介绍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听完扬秘书的介绍,郝飞也吓了一大跳。
他在给自己庆幸,多亏昨天中午的酒喝得多了一些。要不然的话,自己准得给夹在石头缝隙里。
说起来,郝飞是周益良线上的官员。如果昨天也在太湖的话,肯定会得维护周省长的面子。
事情闹到最后,说不定就是翟远那样的结局。
“乐市长,你说笑话啦。我就是早来一天,碰上这样的大事,也还得听你的吩咐才行。”郝飞打了一个呵呵。
他偷眼瞟了一直黑着脸的冷越秀。心说怪不得这家伙一直是不怎么说话,原来是是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
转念一想,此人也是周省长线上的人。照这么说起来,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以后还得要多加亲近才对。
“冷书记,你辛苦啦。”郝飞举起杯来,敬了冷越秀一杯酒。
喝好酒以后,郝飞又问道:“这个疗养院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能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可不一般哩。”
“屁的来头!”冷越秀爆了一句粗口,这才解释说:“都是那些网监上的家伙不给力,才会闹得满城风雨,才会闹得眼前这么一个样。”
宣传部的张部长反驳道:“老冷,话不是这么一个说法。如果不是牵扯到了三个女警察,网监的那些人会不给力吗?”
“对,要说错,还是姓杜的太混账。明目张胆的强抢女人,还有警察为虎作伥。事完之后,竟然还敢跑到公安局的局长室去。
去也就罢啦,竟然想把几个女孩子要回家去过夜。
这事只是发生在公安局,如果发生在我们司令部里,看我不枪毙了他!”警务区的林司令‘啪’的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他这一掌,顿时就将桌子上的高脚杯了给震倒了一大半。红色的葡萄酒水,浸湿了桌布。
距离疗养院三里多路的地方,有一幢新盖的两层小楼。刚刚装修妥当之后,就被一个有钱人用双倍价钱给买了下来。
楼下客厅里,一个红光满面的老大爷坐在椅子上喝茶。
他那光秃秃的脑袋上连一根毛都找不到,一大把雪白的胡子挂在胸前。
旁边的椅子上,也坐了一些人。
“师父,小师弟这一次也算是吉星高照,平安度过了这一劫。”一个年约五旬的清雅男子,介绍完李守一的出狱情况后,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白胡子大爷喝了一口茶,点头说:“嗯,这孩子福缘不错,交结上了京城梅家,才能免去了这么一劫。”
“师父,小师弟的福缘真是好得不能再好啦。你瞧瞧,发现‘虎卧草’,得到朱果,又在缅甸发了大财。
在这太湖,虽说是碰上了两场劫难,也都是逢凶化吉。我要是有他这么好的福气哟,早就乐得不知怎么样喽。”
一个圆脸庞的中年男人,屈指数着李守一的奇遇,口中啧啧个不停。在他的脸上,充满着羡慕之意。
清雅男子说:“八师弟,你别光是羡慕小师弟的福气。他如果不是有那么一颗仁义之心,哪会连番碰上这么多的奇遇。
你想想,他为同病房的危、徐两个病人治疗,有没有提到钱的事?他救了邻居老朱的命,说过钱没有?
又从太湖赶回家,再次出手夺回老朱的一条性命。前后两回,说到过钱吗?在飞机上,他帮了宣家和梅家的忙,有没有说到过报酬?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在‘青山寨’有了那样的奇遇,得到了梅家的扶持。”
“好啦,好啦。大师兄,我只是随便说了一句,你就唠叨了这么多。和你说话,真的是没劲。”圆脸庞男子有些郁闷的端起茶杯,仰面喝了一大口茶。
“唉……这孩子,好是好,就是太厚道了一些。你看看,姓宣的那样做法,他还是把‘青龙腾云’给送了过去。
我就担心哟,这孩子太老实,会吃了别人的亏。”白胡子老人手捋胡须,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师父,那个姓郝的也调到了太湖,小师弟又结下了杜家这种强敌,麻烦肯定不会少的。要不这样吧,我留在这儿,暗中保护小师弟。”八师弟主动提议道。
大师兄侧脸看了一下圆脸庞男子,有些不以为然的说:“老八,你要是留下来,恐怕帮不了小师弟的忙,反而会添乱吧。”
“大师兄,你太看不起人啦。”八师弟有些恼火。
“你们别吵啦。”白胡子老人手按着身旁八仙桌说:“若水,守一的疗养院开业典礼,为师也得有个表示。这样吧,你代表为师跑一趟。”
“谨遵师命。”大师兄赶忙起身,躬身道。
八师弟也站了起来,涎着脸说:“师父,让我也去吧。”
白胡子老人瞅了八师弟一眼,手捋胡须,没有说话。
“师父——”八师弟叫了起来:“师父,你放心,我保证不惹事,”
白胡子老人摆了摆手说:“好吧,我让你去陪守一。不过,你可要记住自己的话啰。”
“师父放心,我路由心保证说话算数,一定不会塌了师门的面子。”八师弟作怪似的竖起了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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