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成话一出口之后,就知道自己出了一个大洋相。
上次出席疗养院开业典礼的时候,李守一献给师父的寿礼,就是唯有耳闻,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的朱果。
这一次得到的稀罕药草,恐怕也不会是普通俗物。要不是这样,李守一也不会如此慎重。
这么一想,他也就回过了神:“呃!对,对。守一,你说得对。老朽一时忘形,还请守一莫要计较。”
“龙老,这说什么话哩。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如此客气的。”旁边没有外人,李守一也就用同辈的语气在说话。
龙天成有些抱歉的说:“守一,恐怕要让你失望哩。你所要的药材,龙涎香、燕窝、鹿茸、冬虫夏草和人参、灵芝。
这几样,我倒也有一些老存货。对了,麝香也有一点。其他的,有是有,恐怕达不到能与你手中药草相配的档次。”
“不要紧,我们慢慢找吧。实在不行,就先把这几株药草给处理一下。虽说会降低一点药效,也比急于求成的糟蹋了好。”李守一安慰道。
龙天成一想,也只能如此了,答应说:“行,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就把你要的东西给送过去。顺便,我也想看看你治疗的那个病人。”
“龙老,你要亲自过来?”听到龙天成的说话,李守一吓了一大跳。
这么一个炼丹炉和药材的事,竟然要让龙老爷子亲自跑一趟,这个人情欠得可就太大了一些。
“守一,我老头子跑一趟能有什么。说实话,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治疗肺癌病人,更好奇你手中的那几株药草哦。”龙天成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听到这儿,李守一心中也就明白龙天成这么急着赶过来的原因。换作是自己听到这样的消息,恐怕今天这一*夜也睡不好呐。
既然是这样,他也就不会说什么客气话。收好手机之后,李守一朝着旁边的树荫下招呼道:“巫老,让你久等啦。”
刚开始接通手机的时候,巫丁水就在艾美的搀扶下到了旁边。李守一想要打招呼,被巫丁水给制止了下来。
因此,这才一直等到电话打完之后,方和巫丁水说上了话。
“守一,差药材吗?”巫丁水并不问李守一得到了什么药草,而是直接问起李守一的困难。
这就是老爷子为人老辣之处。用不着明说,也能想象得到,李守一手中的药草并非一般的贵重与稀罕。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用得上那么多的名贵药材辅佐炼药。如果能说的话,李守一自然会告诉自己。不能说的话,问了也是白搭。
听到巫丁水的问话,李守一点头说:“巫老,是的。本来以为龙老那儿能有,现在听下来,也只有一小部分。”
“哦……这事嘛,我能帮你想上一点办法。”巫丁水直起身来,缓缓的说了一句。
“真的!”李守一立时伸出双手,抓住了巫丁水的胳膊,失声叫了起来。这个时候,就显现出了他的年轻与不成熟。
当他感觉到失礼时,连忙松开双手,不好意思地打招呼说:“对不起,对不起。巫老,我失礼了。”
“守一,这样才好,说明你是一个性格直率的年青人。要是你一点没有反应的话,那不是守礼,而是城府太深了。
要是那样的话,老朽也得拈量拈量,是不是能和你交这个朋友了。”巫丁水捋着胡须笑道。
听到这种让自己下台的语言,李守一红着脸说:“多谢巫老不加计较。”
接下来,巫丁水说出他手中有珍贵药材的原因。
巫家乃是华夏最早的医疗世家。既然为医,也就不免的会要用上不少珍贵药材。即使不说珍贵的话,也要用真才实料才好。
为了保证药材的来源,也不知是哪一代祖先,在大兴安岭那儿,用一种特殊的阵法圈了约有上万亩的森林。
只是到了后世,巫家出了不争气的子孙。虽说是在在江湖行医,却沦落成为装神弄鬼的巫师之类人物。
时间长了以后,巫家濒于没落,而且是每况愈下。到了近代以后,直接成了为人所不耻的下三滥人物。
尽管如此,大兴安岭那一块药材基地,却始终是保留着。不管是到了哪一代,都有一脉巫家子孙在那儿看守。
这些子孙一直是恪守祖训:不准出售药材给奸商。他们虽然过着十分艰苦的日子,却一直是这样坚持下来。
为了他们的生活,巫丁水这个家主,每年都得从家族拨出重款予以扶持。即使是这样,也还是杯水车薪,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守一,你尽管放心。过一会儿,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人进山。你想要的这点药材,
只要是那块森林里有所产出,那就绝对能够保证质量。”对李守一的需求,巫丁水一口给答应了下来。
李守一听了之后,暗自一算,也只是差了万年沉香木、千年天山雪莲花和百年藏药花。
这几种药物,龙天成那儿也有,只是差了一些年份。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了重大进展。
想到刚才巫丁水说到那一脉子弟过得很苦的话,立即提议道:“巫老,要么我以疗养院的名义,给他们捐上一点款吧。”
李守一不是想占人便宜的人。得了别人的好处,总要想着法子加以回报,这就是他的性格。
想出这么一个主意,也算是维护了巫丁水刚才说的那条祖训。既然是捐款,也就算不上是用药材换取财物。
“守一,这是不行的。你的想法虽然是好意,可还是换汤不换药。要真能这样做的话,我们早就会用上了这么一个办法。再说,这样的做法也是不能长久的。”巫丁水摇了摇头。
一听此路不通,李守一用指捻着自己的下巴,说不出话来。光得人家的好处,却一毛不拔,这话可不怎么好说呐。
“爷爷,我有办法。”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艾美闪烁着一双智慧的眼睛,突然插上了话。
这时,餐厅里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晚上为吕庆明和黄明摆的洗尘宴,除了蔡元芳以外,都是早晨参加晨练活动的人员。
这些人都是知情的人,李守一也不想对他们进行隐瞒。更重要的一条,李守一是想要剥削他们的劳动力。
这些‘虎卧草’的草根挖了回来,虽说是采用了保鲜装置,也不适宜于久放。
还有,为了保护这些‘虎卧草’,不被阵势内的鸟雀和动物所祸害,就得用钢丝网将种植区域从空中和四周包围起来。
因此,明天一早就得让大家一起动手,把所有的草根都给种植到地里去。凡是参加劳动的人,今晚都得到了一餐犒劳。
梅丹丹和鲁南也是晚宴上的客人。看到夜幕已经降临,梅丹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拉了一下*身上的橘黄色长裙。
在梅丹丹的记忆中,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间穿过这样的裙子了。
就连这条裙子,还是前几天,鲁南充作戴头罩的保镖去‘太湖酒吧’。晚上没有事做,专门溜到‘国贸大厦’买的。
此时的鲁南,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
看到眼前这个重孙儿女出现如此女儿状,而不是象以前那样的女汉子,老祖母的嘴角上一直是噙着笑容。
“老祖母,我们走啦。”终于收拾完毕的梅丹丹,打了一声招呼就往门外行去。
鲁南也跟着说:“老祖母,我们走啦。”
“好,好,你们去吧。在那儿,好好帮我敬守一的酒,就说我老太婆承他的情啦。”老祖母笑得合不拢嘴。
梅丹丹知道老祖母说的什么意思,脸上飞过一片霞,低声‘嗯’了一下,就往门外走去。
没等她跨出门槛儿,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一看,立即接听起来。
“爸爸,怎么会是你?”梅丹丹的语气,显得有些惊讶的味道。
手机中响起一个中气很足的男人声音:“丹丹,你这是怎么说话呢?难道说,爸爸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
此人是梅丹丹的父亲梅好兵,某集团军的军长。平时忙于工作,确实是很少给女儿打电话。
“爸爸,你是日理万机的大将军,整天都要忙着处理军机大事,哪有时间过问小女子呐。”由于心情不错,梅丹丹说了一句俏皮话。
听到如此俏皮的语言,电话那一边的梅好兵楞了一下。这样的情形,显然是十分的出乎梅好兵的意料。
在他的记忆中,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女儿,竟然也会和自己说笑话,这可是一条重大新闻。
“丹丹,你也会说笑话?”思维上没有转得个弯子的梅好兵,有些怔忡的问了一句。
梅丹丹一听,心知是怎么一回事,口中却大发娇嗔道:“爸爸,你这是怎么说话啦。难道说,你女儿真的是女汉子吗?”
“对,丹丹说得对。只要女儿肯笑,爸爸就开心啦。呃,最开心的人,恐怕是鲁南那小子吧。”梅好兵在电话中大笑起来。
女儿与鲁南之间的这些事,也让梅好兵伤透了心。
没有想得到,这一次让女儿护送祖母去太湖疗养院养病,竟然会让女儿的性格发生了重大变化。
梅好兵觉得开心,与此同时,他也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增加了几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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