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这个小娼妇,就是欠扁。打开门之后,你就好好教训她一顿。”眼见儿子无法打开门来,坐在沙发上的扬培,也就大声开始挑唆起来。
郝飞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说:“扬培,你就少说两句吧。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
说完之后,他站起身来,走到房间门口,轻轻拍了一下儿子的肩头说:“小天,歇息吧。”
郝天点了一下头,恨恨的退到一旁。
见到儿子已经退开,郝飞走到门前,用手轻轻的敲了一下门说:“燕子,是我。你把门打开,我有话要问你。”
屋子里的哭声停了下来,却没有开门。“燕子,你开门吧。”郝飞又柔声说了一句。
听到这种温柔的声音,扬培撇了一下嘴。这么多年来,丈夫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过话。哼!这个老东西,肯定是与这个小娼妇有一腿。
没等扬培再往下想,房门‘嘎吱’一声打了开来。红肿着眼睛的吴燕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小娼妇,你还有脸出来!”扬培的心中,出人意外的有了一股酸味。
听到母亲这么一吼,再看到妻子不肯理睬自己的样子,郝天心头突然冒出一股戾气。上前一把揪住妻子的头发,随手就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没等到郝天的手掌打到妻子的脸庞,就被人一把挡了开去。郝天心中大怒,刚要破口大骂,发现挡住自己的人,原来是自己的父亲,也就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揪住头发的手。
“爸爸——”吴燕子扑在郝飞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这么一扑,到是让郝飞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推也不是,搂也不是。加上吴燕子那丰满的肉馒头,更是让他找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哼!”听到背后的冷哼声,郝飞心中一惊。此时此地,我怎么能犯糊涂呢?
一念及此,郝飞连忙推开媳妇的身体,正色道:“燕子,你坐下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见到郝飞恢复到平时那副不动声色的表情,不但是吴燕子乖乖的坐了下来,就连旁边那怒气冲冲的母子二人,也暂时忍耐了下来。
他们所要打听的问题,无非就是那个小保安是谁?这一点,吴燕子也不会加以隐瞒。
听到此人就是李守一之后,郝天哈哈大笑道:“果真是冤家路窄。我正想着要找小保安的麻烦,他就自己找上了门。”
昨天晚上,他和江水县的伍万山通了电话,拜托伍万山帮助查询陈凤琴的来历。
今天上午刚一上班,伍万山就把查询的情况给传递了过来。没有想得到,这个女人会是小保安的母亲。
更让人觉得奇怪的事情,几个月前的陈凤琴,竟然会是瘫痪在床的病人。如今,却是能说能行的健康人。
也许,真的会是如民间传说的那样,李家碰上了老神医。联想到疗养院也有老神医出现的消息,郝家父子觉得李家是占了老神医的光。
至于说到陈凤琴是疗养院的董事长,父子二人异口同声地觉得十分的荒谬。
穷得连住院费都交不出来的李家,怎么也不可能转眼就变成了大富翁,成了投资几个亿的董事长。
最大的可能,是因为治病的机会,让李家人认识了老神医。从而也就得到了老神医的推荐,得到了真正的董事长器重。
对于儿子的兴奋,郝飞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说:“小天,老伍说李家夫妇的死亡与瘫痪,是因为一年前出了车祸的结果。你说,会不会就是你在江水城撞的那对夫妇?”
“这……”郝天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到吴燕子坐在旁边,立即发火道:“你还坐在这儿干什么?滚!”
听到丈夫的骂声,吴燕子也不吭声,直接起座回了房间。如果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房门没有锁上,而是留下了一道缝隙。
看到妻子回了房间,郝天这才揉揉鼻子说:“爸爸,听你这么一说,还就有点象。时间、地点都还差不多。”
“你说,李家的人会认得出你吗?”郝飞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郝天摇头说:“不可能的。如果他们能认得出,这一次的新闻上就有我的镜头,怎么会没有一点风声呢?”
“嗯,这到也有点道理。不过嘛,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什么能留下痕迹的地方。”郝飞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说。
听到父亲的追问,郝天仔细想了一会,这才摇头说:“不会有痕迹的。在场的人,都是过路人,根本不可能会认识我。
道路上的监控设施,有了一年时间,所有的记录也都已经被清除得干干净净,找不到一点痕迹。”
“那个和你同车的女人呢?”见到儿子这种无所谓的样子,郝飞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说的是苏珊瑚,没事的,她现在是淡城大厦的总经理助理。与李家没有交道可打的。”郝天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
听他这么一说,扬培到是来了兴致,插嘴说:“小天,你说的是珊瑚那丫头?象个小妖精似的。我可告诉你,玩玩可以,就是不能带回家。”
“妈!你说什么哩。”郝天不耐烦的顶撞了一句。
被儿子凶了一句,扬培感觉到有些无趣,哼了一声,起身返回自己的房间。
一边走,一边唠叨说:“我把事情说给你们父子俩听过了。要不要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我就不管啦。”随后,就听到‘呯’的关门声音。
坐在客厅里的父子俩,相互瞅了一眼,又同时摇了摇头。这话是说得不错,挨打的是扬培,丢脸的是郝家父子。
可要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要找那个梅丹丹的麻烦,那是想也不要去想的事情。
至于这个李守一嘛,放在从前在江水的时候,那是用不着多加考虑的事。可如今扯上了老神医,可就有点麻烦哩。
想要吃下疗养院,这是郝家父子的共同心愿。如果在这之前,因为李守一而得罪了老神医,显然是一件不合算的买卖。
作为聪明人,这对父子都不可能作出如此笨拙的事情。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郝夫人在疗养院挨了打,却没有任何反应的话,也是一件让人耻笑的事情。
投鼠忌器的父子二人,相对无言,就这么默默的坐在这儿抽香烟。左也难,右也难,郝家父子是进退两难。就在这时,郝天突然来了一个脑洞大开。
“爸爸,你听说过嘛,冷书记家的那位大少爷,与姓李的小保安也有过节。”想到了这一点,郝天是一脸的兴奋。
郝飞端起已经泡好的上等毛尖,吹了吹浮在表面上的茶沫,这才眼睛微闭,慢慢地小抿了一口茶水。
就在儿子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他才悠悠道:“听说啦。不但是撞上了,而且吃的苦头还不小。”
“爸爸,这我就不懂啦。儿子吃了这么大的亏,冷书记怎么会咽得下这口气的哩。”郝天问道。
郝飞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的说:“小天,这里有三个原因。”
“这么多?”郝天吓了一跳。
郝飞顺着自己的思路,慢慢往下说:“一是上次车站那件事情,让做事的警察有点寒心。那个翟局长,完全执行的是老冷的指示。到了最后,却帮老冷背了黑锅。你说,下面那帮警察肯卖劲做事吗?”
“不会卖力气的,他们担心又会给冷家背了黑锅。”郝天点头说。
说话的同时,他给父亲递过一支香烟,并且帮助点燃。然后,才退回自己的位置上,给自己嘴里也叼上了一支香烟。
“这第二嘛,就是在现场上,有一个参加疗养的女人,是京城王书记的女儿。碰上了这样的事,别说是老冷,就是省城的那位,嘿嘿……”郝飞没有把话说得全。
只是用大拇指头暗示了一下对方的身份,然后摇了一下头,意思是说上面那人,照样也没有法子处置这样的麻烦。
“爸爸,你说会不会是小保安有意设下的套子?用来吓唬冷家那窝囊废。”郝天问道。
郝飞摇摇头说:“你以为老冷是那么好唬的人吗?查过啦,是京城的王东,正经八百的正部级官员。他的女儿叫王芳,确实是在这儿参加疗养。说起来,李守一这小子的命运,还就真的不错。”
“是滴,这小子的命运是真滴不错。打碎了江水保安的饭碗,他混到了太湖城来当保安。
他的父母亲,还在疗养院的后勤部,当上了正副部长。上次在车站那件事,也不知是撞上了什么大运,只关了一天,就给放了出来。
这一次更好,直接出来一个部长家的女儿,帮助压下了麻烦。爸爸,你说这小子还能再有多少好运呢?”郝天连连啧嘴。
郝飞没有回答儿子的话,而是连连吸了几口烟。
吸完之后,将烟蒂往烟灰缸中一丢,抹了一下嘴巴说:“这三嘛,是与‘青蛇帮’有关。”
“青蛇帮?”郝天楞了一下。
他们刚到太湖的时间不长,与‘青蛇帮’还没有扯上关系。因此,也就对‘青蛇帮’的覆灭并不很关心。
至多不过,也就是当笑话听一听而已。没有想得到,‘青蛇帮’的事,也会牵到了那个小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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