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保安的劝说,这些围观的人很快就散了开来。他们散开的同时,那辆开过来的汽车也就停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盯着这辆汽车。
从车上走下几个人。其中有两人,扶着一个长须三尺的老人,缓缓朝着打斗中心走了过来。
“苏老哥,你也出山啦。”看到来人,长白山人立即打起了呵呵。
就连路由心也连忙拱手道:“原来是苏老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看到他们二人如此行礼,李守一等人也连忙恭敬地站在一旁。虽说没有打招呼,却也拱手行礼,表达了应有的恭敬之意。
“白老,路老,苏某教徒无方,见笑大方,让你们见笑大方啦。”来的老人,很是客气的拱手回礼。
他走过谷满仓和两个徒孙身旁时,也没有停住脚步。只是哼了一下,就朝着李守一站立的地方走了过来。
“你是守一老弟吧,苏某教徒无方,丢丑,实在是怡笑大方啰。”姓苏的老人,十分恭敬地朝着李守一行了一礼。
眼见这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对自己如此客气,虽说是与自己同辈,李守一还是有些受宠若惊,赶忙拱手道:“老人家,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来的老人,是纯阳派的当代掌门,也是鲁南的师祖苏泊山。他能这么快的出现在这儿,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自从得到鲁南传回失落多年的内功全本以后,苏泊山和门下子弟,就在商量着如何答谢‘华门’的事。
受人如此大恩,哪能毫无表示。那样的话,会让同道之人笑话的。苏泊山不是这样的小气之人,立即组织门下筹备礼品。
想要给‘华门’准备答谢礼品,既简单,又不简单。说简单,是不要去花费太多的心思考虑什么礼品的事,只要寻找药材就行。
说不简单,是普通的药材根本入不了‘华门’的眼中。为了这事,苏泊山让门徒四处寻找,并且翻出了家底子。
就在他们轰轰烈烈的准备礼物时,突然得到鲁南传回匡正寻衅滋事,死于非命的消息。
苏泊山知道三徒弟的护短性格,唯恐出事,立即带着几个弟子出山。既是上门道谢,又是防备万一。
刚一出山,就碰上了前来报警的鲁南。苏泊山立即让弟子与谷满仓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刚一得知打不通手机的消息,苏泊山就知道事情不妙。这说明三徒弟谷满仓,已经离开京城前往了太湖。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谷满仓关闭手机的理由。就这样,苏泊山一行人匆匆忙忙的上了飞机。到了黄海,又十万火急的朝着太湖赶了过来。
没有想得到,火爆性子的谷满仓根本不听鲁南的劝阻。甚至都没能让鲁南说出师祖已经到了身后的消息,就已经与华门子弟交上了手。
在大家的想象之中,以谷满仓的功力,与‘华门’一个年轻弟子进行打斗,虽不说稳操胜券,却也是有赢无输的局面要大一些。
却没有想得到,刚一交手就立即分出了胜负。而且是本来被看好的谷满仓,直接就躺到了地上。
这么一打,算是把‘华门’打出了威风。人家‘华门’的子弟,不但是医术高明,就连武术也是高人一筹哩。
看到苏泊山已经与李守一搭上了话,长白山人也就上前打起了呵呵。就连路由心,也是一脸笑意的上前道起家常。
几人一边说着天气炎热的话题,一边将苏泊山往疗养院里领。不管是有多少话要说,也得要找个荫凉处才行。
其他人能去荫凉处说话,鲁南没有这样的好福气。他连忙跑了过去,招呼着大龙、大虎二人,要将躺在地上的谷满仓往疗养院里送。
这大热的天气,再有多高的功力,也不能躺在地上吸收地上的热气。其实,谷满仓已经醒了过来。他是羞得无脸见人,这才装着昏迷躺在地上。
本来是气势汹汹的来教训李守一,好为自己门派找回场子。却没有想到会是事与愿违的结果,自己反而被一个后生小子给教训了。
特别是听到师父的说话声,谷满仓心中更是明白,自己这是捅了大娄子。能让八旬高龄的师父出山,一定是有自己所不知道的情况。
也许,真的是象鲁南说的那样,‘华门’有大恩于纯阳派。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也就成了师门的罪人。
想到这儿,谷满仓虽说听到师父从自己身边走过,也还是不敢起身迎接。想要用一副可怜相,来换取师父的怜悯。
却没有想得到,师父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只是哼了一声,就忙着与那个李守一打起了招呼。
听到两个徒弟在自己身边哭叫,谷满仓心中愈加恼火:“嚎什么丧呐!赶快把老夫扶到荫凉处歇息下来,才是正理哟。”
没等谷满仓出言指点自己的徒弟,鲁南已经跑了过来。到了这时,谷满仓只好双眼一闭,继续昏迷下去。
“呜——呜——”就在大家都以为此事已经结束的时候,一串子警车拉着警报器,风驰电掣一般的开了过来。
有那头脑灵活的人,立即察觉到了蹊跷之处。
这警车来得太快呀!这边的打斗刚一结束,警车就到了身旁。就是一直是处于整装待发的状态,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再说,这么一场比武式的打斗,哪能用得着这么多的警车呢?难道说,公安局的经费太多,想要找机会烧汽油吗?
没等大家转得过神来,警车就已经停了下来。
有一个为首的警察,刚一跳下车来,直接下令道:“参加打斗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统统都给我带回去。”
“哟,原来是辛局长亲自带队。怎么啦,疗养院又有什么地方让你看不顺眼了?”胡军迎了上去。
来人是辛得水,看到胡军迎上前来,他不客气的冷笑道:“胡部长,我们接到报警,说是你们疗养院的保安聚众斗殴,打伤好几个无辜群众。”
“哦,你说是接到报警?这么说起来,你是在我们疗养院转弯处等着接警的吧。不错,辛局长还能大有进步。这么一大早,就守在我们疗养院这儿,准备处置打架斗殴。”胡军讽刺道。
从距离上来说,谷满仓刚一到达疗养院,警方就得到报警。别说是从城南分局出发,就是从新坝派出所出发,也不可能这么快的赶到现场。
“胡部长,你别跟我在这儿吹毛求疵的说话。告诉你,既然疗养院的保安打伤了人,我就得一个不少的全部带回去。”辛得水是接到了明确的命令,一定得让疗养院混乱起来。
要想达到这个效果,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人。听到警察要抓人,鲁南黑着面孔走到辛得水面前:“姓辛的,你凭什么要抓人?”
“就凭躺在地上的伤员,我们当警察的就得要除暴安良。”辛得水有了把柄在手,说话也就显得更加的理直气壮。
方圆圆一听这样的话,也就恼了起来。先前谷满仓上门找麻烦的时候,看不到一个警察的影子。现在已经是风平浪静,警察反而出了场。
她将手指着辛得水,不客气的斥责道:“姓辛的,你就标准的是一个警察败类。有警的时候,看不到你的影子。现在没有事了,反而又冒了出来。”
“对,圆圆姐说得对。这个姓辛的,就是吃人饭,不说人话的家伙。丹丹姐,你干嘛不说话哟。”艾美有些不理解的问了起来。
梅丹丹双手抱臂,不屑一顾的说:“小美,急什么哟。我到是想要看看,辛得水如何抓人!”
先是胡军和鲁南对阵,现在又有三个女子上前讥讽,辛得水哪能忍耐得下来。
“你们不要狡辩,地上的伤者,就是最好的见证。”他将手一挥,下令道:“将动手者全部带回去。地上的这几个伤员,也让‘120’来车子,送往医院抢救。”
他这样的做法,也算得上是滴水不漏,无懈可击。只要把李守一等人带回去,再让谷满仓等人配合着做个伤情鉴定,也就坐实了李守一的犯罪事实。
到了那时,也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将李守一关入大牢。只可惜,辛得水晚来了一刻。
如果是在纯阳派掌门苏泊山到来之前,谷满仓为了报仇,说不定会做出配合取证的事。
此时看到师父到了场,而且在主动与路由心和李守一陪不是。就连称谓上,也是把李守一喊成了‘守一老弟’。
在这种情况下,谷满仓如果再不知道选择,也就只能是准备叛离纯阳派了。
“别忙,别忙,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哟。”刚才还躺在地上,伪装昏迷的谷满仓,一个鲤鱼打滚,直接就站了起来。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谁也不会相信刚才还处于昏迷状态的谷满仓,会是这么迅速地跳了起来。要是在天黑的状态下,准得会被人当成了‘尸变’。
上前准备扶谷满仓的年轻警察,没有意识到情况发生了变化,依旧还在用着原来的剧本在说话:“大爷,我们这是送你去医院哩。”
“我这好好的人,要你送医院干嘛。是想咒我死,还是咋的啦。”一听警察的说辞,谷满仓反而找起了警察的麻烦。
那个年轻警察一听这种不通情理的话,也有些火了起来:“既然你没有受伤,那你躺在地上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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