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洪总理就走到李守一的身边,拉着李守一的胳膊说:“走,守一,陪我出去走走。”
二人肩并着肩的走出了会议室。凌百川和梅浩然也跟着走了出去。
对于这样的情形,整个会议室中,大概除了蔡元芳之外,所有人都被震得目瞪口呆。
如果说因为李守一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大老板,洪总理才会采取如此亲热的做法,打死桑白和东方白也不肯相信。
别说只是一百亿,就是什么亚洲首富、华人首富,也别想得到洪总理如此这般的亲热。
就连蔡元芳,由于参加过机场接见的活动,知道李守一与洪总理熟悉的内情。却也没有想得到,会是熟悉到了这么一种程度。
作为负责全面工作的一院之长,多少也能从一些细节上看出端倪。想到昨天晚上在梅家婚宴上出现的古主席,想到李守一刚才的强势,
再想到科研部那边的秘密,还有疗养院背后那个大农场,蔡元芳的嘴角上露出了笑容。
看来自己这个小兄弟的身上,还有许多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嘛。
走出会议室的李守一,随着洪总理一起去了上午视察过的稻田。
在这一路上,他才知道古主席上午视察结束后,又接见了参加疗养的科研人员。在这之后,就立即赶回了京城。
说起来,古主席与洪总理的安排,也就是一个走,一个来。得知这样的安排,李守一的嘴角上泛起几缕淡淡的笑意。
这两个领导人的安危,关系着华夏的稳定与发展。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他们都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
即使是发生突发事件,也不至于造成整个国家的混乱。李守一虽说年轻了一些,也还能想得通其中的道理。
今天的‘太湖疗养院’,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充满了喜庆的味道。就连在这儿疗养的人员,也一个个喜笑颜开,乐不可支。
为了庆祝婚礼的举办,也为了对大家带来的不便表示歉意,疗养院不但给所有的疗养人员加了餐,加了酒,送了喜糖。
除此之外,还特意给大家赠送了一箱矿泉水。
说给不了解情况的人听,也许会换来蔑视一笑。一箱矿泉水,能有多大的价值。
知情的疗养人员可不会这么想,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就连那些外国洋人,也在眼巴巴的想着要疗养院多卖一点矿泉水呐。可人家李老板不答应,说是要珍惜资源。
这样的矿泉水,怎么不是稀罕之物哩。
秋高气爽,到了傍晚时分,西边的天上更是出现了迷人的晚霞。
红红的太阳变成了一个柔和、鲜艳的大火球,后来又变成了一片神奇、美丽的火烧云。
这,就是人们所喜欢的晚霞!
太阳落山之后,一辆辆面包车就将一批批的客人,从避暑山庄那边陆续运送了过来。
下车之后,大家都是手持请柬,笑容满面的排队走进大门。然后,再乘上电动汽车,分批往餐厅开去。
梅家的亲戚,一个个都是满面春风。
昨天之前,他们还对梅浩然将孙女的婚事放在疗养院办,有着一种不以为然的想法。
毕竟,知道李守一底细的人,在梅家来说,也只是很少的一些人。
有了昨天晚上的经历,他们也就意识到眼前这个疗养院,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所在。
终南山来的‘纯阳派’,是鲁南的亲人,也一个个笑眯眯的跟在了后面。他们没有梅家人那么多的想法,只是感觉到很有面子。
从江水县过来的人,有方如海、刘长风这些人带队,也是眉开眼笑的走进了疗养院大门。
如果不是有了李守一这么一层关系,象他们这种小县城的官员,根本不可能参加这样的婚礼。
随着一批批人员的走进,那些看热闹的围观者也在啧啧有声道:“人生能参加这样的婚礼,也算是有福之人了。”
就在大家表示羡慕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宝马汽车开了过来。从车上走下的人,是宣思贤。
这几天时间里,疗养院同时举办两场婚礼的消息,在太湖城里传得是纷纷扬扬,家喻户晓。
传到最后,甚至传出了‘一架军用飞机运来100个将军参加婚礼’的消息。这种消息,当然不会让人相信。
只是有一条,梅家婚礼的事情,惊动不少高层官员,到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的事情。
其他的不说,就冲着太湖公安局全警出动。就连余昆、马庆生这样的领导,也都守在了太湖南郊去疗养院的路上,足以说明一切问题。
还有代市长吴山泉去了疗养院,也是公开的消息。省长秦正,同样也到了疗养院。
京城来的大人物,也不是一个两个。
如果能搭上疗养院这么一层关系,获得一张婚礼的请柬,再结识一个官场上的大人物,那可是一笔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到了后来,翁鸣三也找到了宣思贤的门上。来的目的,只是想通过宣思贤之手,获取一张婚礼的请柬。
尽管说,外界早就传出了宣思贤与疗养院老板反目为仇的消息,翁鸣三并不相信。
要知道,疗养院对宣家珠宝店可算是恩重如山。
即使是翁鸣三这样只知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也不敢公然做出如此忘恩负义的事情。
因为这样的缘故,他直言不讳地说:“宣思贤,你别在我面前打这么一种马虎眼。狡兔三窟,你懂我也懂滴。”
见到翁鸣三如此说话,如此的不肯相信自己,宣思贤是啼笑皆非,哭笑不得。好说歹说,才将这位风月场中的难兄难弟给打发走了。
听到门响的时候,宣思贤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就连那个刚才与翁鸣三勾膀子的女秘书,也挨了他一个耳光。
静下来之后,宣思贤感觉到了自己的失策。千错万错都不算错,错的就是一条,不应该恼了李守一。
这么长一段时间里,李守一的疗养院碰上了若干的麻烦,得罪了若干个权贵人物。
为了这个原因,自己才象避开瘟疫一样的与李守一划清了界限。
时至今日,那些和李守一作对的当权人物,要么是黯然下台,象郝飞;要么是偃旗息鼓,象冷越秀。
这样的人物,过去都是宣思贤想也不敢想的大人物。可他们在与李守一的冲突中,一个个都铩羽而归,全军覆没。
这说明什么?说明李守一有着非同寻常的后盾。
想到梅浩然的消息,再想到疗养院为了梅浩然而遭遇周家包围,自己就是考虑到如此原因,这这才与李守一划地绝交的往事,宣思贤哀叹一声:“坑爹啊——”
事到如今,应该如何才能挽救呢?宣思贤动开了脑筋。想找妻子白洁去找一张请柬,应该不算多大的事情。
尽管自己与李守一闹得生分,妻子与李家之间的感情,一直都没有淡得下来。
在这之前,宣思贤以为李守一还想要拉住白洁,好挽回相互之间的感情。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人家对妻子留下一分情谊,只是陈凤琴舍不得当初结下的母女之情。
要是让白洁出面,别说是李守一会不会答应的事。就说白洁这一关,也无法通得过去。
前几天,妻子就已经宣布过:与你宣思贤成婚这么多年,先是经历了折磨,后是经历了背叛。
尽管这样,我给你们宣家生下一个孩子,也算是对得起你们宣家了。只要生养之后,白洁与你宣家没有半分关系了。
这样的威胁语言,宣思贤不会放在心上。
但也明白一个道理,想要通过白洁的关系来获取一张请柬,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这一条路走不通,宣思贤又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
谁知道,水柔之的答复很是简单。既然已经断了情分,何必再多此一举。
听着电话中传出的忙音,宣思贤楞了好大一会。
妻子对自己有怨言,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母亲的做法,好像有些说不通嘛。
想了好久,宣思贤这才打定主意。不管怎么说,今晚这么一场婚宴,自己一定要参加。
不说其他的事情,如今的珠宝公司,已经到了资金严重短缺的时期。不但是无法贷款,就连原来的贷款,各家银行都在催促归还。
这中间的原因,不好说得太明白,也用不着说得太明白。
原来那些贷款,是宣思贤攀上了郝家这颗大树的原因。大树已经不复存在,人家当然要急着要催款了。
要想摆脱眼前的危机,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接上疗养院这么一层关系。
只要自己走进了婚宴的大厅,那些势利眼的银行行长,也就会扮出一副笑脸来迎接自己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宣思贤这才忍辱负重的走上了去疗养院的路。在这一路上,他也感觉到了好多不一般。
虽然算不上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在这一路上,也确实是军警密布。时不时的就会被拦了下来,查问身份来历。
甚至于还有那么一种机场安检的措施,对自己的人身和车辆进行彻底的检查。
看到这样戒备森严的状况,也就愈发证明了外界的传言。
宣思贤的心中,说不出的后悔,说不清的苦涩。但也有这么一种庆幸,今天的主动上门应该是走对了路。
只是他的心中也在忐忑不安,也不知道疗养院会如何对待自己这么一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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