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发布会的第二天,也就是11月15号上午8点的时候,王强的手术正式拉开了帷幕。
并非是李守一不想多准备一些时候,实在是王强的身体拖不下去了。
说到要准备的事,再是拖上一年时间,也还是会觉得没有完善。只是王强的身体,确实是到了奄奄一息的时光。
从国外归来的时候,他的体质就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
经过归国的长途跋涉,再回到家园,睹物思情的情绪冲动一回,就算是燃烧了仅有的一点火花。
要不是有着李守一在场,王强就能直接死在蔡明心的家中。
住进‘神仙居’之后,也连续出现了几次险情。多亏了李守一炼制的‘救命丹’,才会出现了奇迹。
有了那个沈姨母的出现,又让王强心情激荡了一回。也在很大程度上,让王强的状况越来越差。
因此,王强的手术,如果现在不做,以后也就用不着再做了。再拖下去,也就失去了再做手术的意义和价值。
由于有了贲院长的出面高度,加上宁化及的暗中调度,国内能够用得上的尖端器械,都已经调到了疗养院的手术室。
上午九点,手术室里正式开始了工作。整个手术里,除了李守一的小团队之外,就是三个老教授和巫已平。
大师兄和八师兄夫妇三个人,也带着一帮徒弟子徒孙守在了旁边。有些徒孙直接接管了所有护士和技术人员的工作。
为了保证手术的透明度,疗养院将手术室的情形,用闭路电视进行了转播。
刚一看到手术室里的情形,有人想到李守一在发布会上说的话:“除了两位师兄之外,华门还将会有不少精英到场。
那些操纵监控器械和客串当护士的人,哪一个报出字号来,都会是让人仰望的角色。”
为了这个原因,大家就对着那些做辅助工作的医生、护士认真打量了起来。
很可惜,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加上穿着白色工作服,脸上戴着口罩,更是难以辨认。
过了好大一会功夫,才有一个从京城过来的张教授,认出了其中一个负责心电图监控的医生。
想到那人的名望,那个教授张了张嘴,没能说得出话来。坐在旁边的邓立夫,连忙问道:“张教授,你看到什么啦?”
“邓教授,你看看那个负责心电图监控的医生,是不是有点象京城某某医院的鲁和平教授?”张教授的话,说得很有分寸。
一听这话,邓立夫顿觉好笑。
京城著名的鲁和平教授,说到名望,肯定会要超过在场的所有教授。怎么一个说法,也不可能来为李守一负责心电图的监控。
出于尊重张教授的想法,邓立夫还是在那个医生的脸上溜达了一下。这一溜达,他的眼光怎么说也无法挪开。
“鲁教授,真的是鲁教授!”邓立夫心中大为震撼。在京城时,他一直都对鲁教授执弟子之礼,最是熟悉不过。
眼前的这个鲁教授,就连老师温明志见到之后,都得称上一声‘兄长’。没有想得到,也会出现在了这么一台没有希望的手术之中。
更让人震撼的事情,并非是以主刀的身份出现,只是担当了心电图监控这么一个小角色。
有了眼前这个发现之后,邓立夫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起来。也许,也许是自己是错失了一个极大的机遇。
不过,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掠而过,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样的手术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希望,能有什么机遇可言呢?
这个空间,手术室里已经有所动作。
王强对着摄像头说话:“朋友们,我感谢各位师长对我的关心,感谢守一学弟的甘冒风险,感谢华门对我的恩德。
不管手术情况如何,我都很开心。如果手术不能成功,就让我成为科学发展的试验品吧。守一,谢谢你。”
没等话音完全结束,就见到李守一挥了一下手。
与此同时,孙小芳手中的银针已经扎到了王强的身上。龙晨晨和方圆圆二人,则是紧接着开始了捻针的动作。
到了后来,李守一也参加到了捻针的序列之中。三个人的额头上,都有着一股热气升腾而起。
艾美没有参加捻针,而是将一管子药液输入到了王强的手臂之中。
就在这一系列的动作配合之下,王强进*入了麻醉状态。他这么一种麻醉,是在针灸和‘麻沸散’的联合作用之下的麻醉。
这个时候,手术室的所有情形,都已经通过闭路电视传输到了疗养院的礼堂那儿。
各路记者,都可以通过视频看到李守一等人的动作。
“看样子,这些华夏医生还真的解决了麻醉这么一个难关。”有一个外国记者对着旁边的同行,发表着自己的感想。
旁边那个记者也赞许说:“OK,你说得不错。只是这种麻醉能坚持多久?是不是能够维持到手术结束?还得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是的,是的。要想清除王强身上的骨瘤,需要很长的时间。根据我不很乐观的估计,这样一种麻醉的效果,很难持续这么长的时间。”
“所以说嘛,能让病人还有一口气走下手术台,也就是最大的成功了。呵呵——”
“华夏人嘛,就是喜欢放这么一种卫星。还好,他们的政府没有出面。要不然的话,这个洋相可就出大了。”
“为什么不出面?就是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没有把握。这种出洋相的事,华夏政府是不会出面的。”
“咦,手术室里怎么会有两个保安?不对,不对,他们怎么也坐在手术室里呢?”
“不明白,华夏的事情,很不容易明白的。”
除了记者这边在议论之外,国内来的那些专家教授,也在纷纷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邓教授,我觉得你的退出,是一种明智之举。据我所了解,麻沸散的药效,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
加上针灸的辅助效果,也不可能会超过三个小时。要想清除病人身上的骨瘤,没有八个小时的手术时间,那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复一医学院的这三个老资格教授,恐怕是得栽上一个大跟头喽。”同样来自京城的一个教授,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立即就有一个教授附和道:“岂但是那三个老教授,要把一世的英名丢在太湖。就连那医学院的贲长山,恐怕也得要辞职才是了。”
邓立夫赞同说:“是的,是的。我也正是出至于这样的考虑,才会认为手术的可行性不大。要不然,就是看在老师和守一的面子上,我也得要捧一下场。只是——”
他的话没有往下说,大家也能听得明白。几个老教授根本听不见他的意见,一意孤行要作这样的手术。
有一个教授突发奇想说:“你们说,今天这么一台手术,到底有没有成功的可能?”
周围的专家、教授之中,发出了一片‘嘿嘿’、‘呵呵’的笑声。用不着多说,大家都不看好今天的这台手术。
真要有成功希望的话,邓立夫也不会退出。其他的那些教授也会削尖脑袋,想着法子参加到手术之中了。
独有先前那个张教授没有吭声。
他从鲁教授那种大名鼎鼎人物,甘愿做一个心电图监控的辅助医生中,看出了一点端倪。
眼见邓立夫还在那儿信口开河,张教授轻轻的摇了摇头。
“邓教授,你说那两个保安坐在那儿是在干什么呢?”有一个教授,用手指了指大屏幕。
顺着这个教授的手指头,大家看到有两个身穿保安服,外罩医护人员工作服的男人,正坐在手术台不远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邓立夫看了一眼,认出是胡军和吕庆明二人。
说到他们守在手术台旁边的作用,邓立夫也不清楚。只能是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梅浩然的别墅之中,也有了手术室视频的实况转播。梅浩然和宁化及并排坐在那儿,一丝不苟的看着大屏幕上的图像。
在他们的周围,不但有梅家的人,还有李成铁夫妇。就连方如海夫妇得知这么重大的消息之后,也从江水赶了过来。
手术的重大,这是用不着多说的事。最为主要的一条,是他们的乖女儿也要上阵。
他们想要亲眼看一看,自己女儿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成就。
本来,蔡元芳和宁静也要过来观看现场视频。只是碍于宁化及的在场,也就临时缺了席。
他们在疗养院的小会议室里,另外开辟了一个场所。疗养院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全部集中在一起观看手术实况。
“你瞧瞧,小芳下针的速度好快。”陈凤琴第一个发表感慨说。
对于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她是越看越开心。如果不是那个孙大宝人渣,这门婚姻也就会更加圆满了一点。
方如海的妻子贲兰,也跟着夸了起来:“嗨!我家圆圆捻针的动作也不慢啦。”
听到二人的称赞之语,李成铁和方如海只是笑了笑,没有吭声。
“快看,守一出手啦。”鲁南的眼睛最尖,立即喊了起来。
听他这么一喊,老祖母仔细看了几眼,赞了一句说:“守一真棒!”
停了一下,又问道:“咦——小南,你说小美在干什么啦?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在那儿推针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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