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花一脸怒火的盯着对面的大汉,似乎随时可能扑上去。
这方面她和女帝差不多,都是炸药包一样的性子,一点就炸。
不过一般也没什么人能惹到她,爆炸的时候也极少。不过这次却是被人点燃了引信,福吉被冤枉,在她心中好像是自己被冤枉了一样!
更不用说福吉还被人打那么惨!要不是自己今天恰巧出宫,弄不好等自己出宫之时福吉都死了!
而扒着门往里看的野荆和另外两个孩子却被吓得不轻,虽然他们知道二花是公主,可并不妨碍他们惧怕治安司的人。
这是两码事。
“老大,福吉还在里面关着!”一个少年喊道。三人本不想引起治安司众人的注意力,可这种情况下若是不提醒老大,恐怕老大真会和对方打起来。
老大是公主,肯定没事,可福吉还在里面关着呢。
二花听到这话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最重要的是把福吉捞出来,恨恨道:“把福吉放出来!就是昨天被你们抓进来的那个人!”
大汉闻言也是有点迷糊,治安署每天抓的人多了去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是谁?
“你是谁?福吉是谁?”大汉沉声道。
“我是齐玉倾!”二花咬牙切齿的盯着大汉。
“福吉就是福吉,这么高……”随手比划一下,然后也想不出该怎么描述了,干脆一仰头:“反正就这么高!把他给放出来!”
“姓齐?”大汉先是迷惑,随后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一变,仔细打量夜色中的二花,那明显价值不菲的衣物,高一米四,看起来十岁上下,小脸俏生生的,仔细看去依稀能看出陛下的眉眼,衣服下撑起的身架显得有些壮。
果然是公主!
大汉心中暗道,心下庆幸,幸亏刚才没动手。
双手抱拳一礼:“见过公主殿下!”
其他被打翻的人一听这是公主,顿时爬起来见礼,老老实实站到一边。
本来被个小女孩儿揍一顿心中还不爽,如今知道是公主,心里反倒乐滋滋的,说出去我也是被公主打过的人!
“还不把福吉放出来!”二花怒声道。
“是!”大汉闻言一点不耽搁,询问其他人:“有抓来一个这么高的孩子?”
公主是孩子,在门口躲躲藏藏的几个也是孩子,公主又比划了身高,比起公主还要稍微矮一点,自然是个孩子了。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才有人想起来:“似乎昨天抓进来了个。”
一边说一边斜眼看公主,见公主正黑着脸盯着自己,似乎想要揍自己一顿,连忙又道:“实际上也不是抓的,是被人送来的,偷了别人的东西。”
“福吉没偷东西!你们冤枉他!”二花顿时大怒。
“公主息怒!”大汉连忙道。“还不去把人带出来?”
没片刻就从后面抱出来个半大的孩子。
之所以是抱,是因为那孩子一身血迹,双手垂落下去,人看起来没了大半条命了。
野荆和另外两个孩子立刻一脸担忧的冲过来。
大汉顿时皱紧眉头:“怎么回事?”
“送来时就这样了,是被送来的人打的。”
“什么人?在帝都敢下这么重的手?”大汉挑着眉头,脸色难看。
古族打架斗殴的人多,重伤的也时常有,可把一个孩子打成这样,着实让人心里不痛快,还没见面就对对方的印象坏了三分。
“是江家商会的人,打人的是他们侍卫,昨日已经打了十鞭子。”
大汉点头,按律是该如此。
“备车送去最好的药铺”大汉说完,转身对二花道:“公主,人在这了,送去治疗,应该没有大碍。”
至于谁是谁非,他也懒得问了。
反正公主要人,已经给提出来了。打人的,也犯了律,被抽了十鞭子,事就这么完结了。
然而二花却大怒质问:“打他的人呢?”
“殿下,他偷了别人的东西,打他的人也受了罚!”大汉对此倒不让步。
“我没偷东西!”奄奄一息的福吉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大喊一声,大哭道:“老大,我没偷东西!我真没偷!”
“他没偷东西!”二花一张小脸奶凶奶凶,身上似有杀气,让大汉心中一惊。
“殿下,先送去治伤,之后再追究,如何?”大汉道。
“你们快送福吉去!”
“老大,我捡了块金子,被人看到了,那人贪图金子,说是我偷他的,我没偷,我等了一下午就为了等有没有人回去找。”福吉挣扎着哭喊道,双手软绵绵使不上力气,可另外几个孩子的力气也不大,被他一挣扎差点掉落到地上,治安司的人连忙上前帮着稳住。
二花听了这话心中怒急,怒火仿佛在体内焚烧着什么,让她心中难受,想要发泄。
“听到了没?他没偷东西!把冤枉他的人交出来!”
大汉扭头问昨日经历此事的汉子:“对方有什么证据?”
那汉子顿时头上冒出汗来。
大汉一看他的样子,顿时明白了点东西,大怒道:“没证据你们也敢把人关押?敢把对方放走?”
“那江家的管事说这小子偷了他的金子,赃物也在……”那汉子吭吭哧哧道。
这样乞丐一样的小子哪来的金子?而且人证物证都在,他也没多想。
可谁想到就出了大事,那小子竟然认识公主,公主还直接打上门来。
大汉一脸恼怒,一脚将他踹到一边。
“你带人,去将那江家商会的管事带来对质,到底谁说的真,谁说的假,自然就知道。”
大汉说完扭头对二花一抱拳:“殿下,事情如何稍后便知。若是江家管事所说为真,还请殿下不要难为他。”
若是江家知道这大汉面对公主还能如此说话,定然要感动一番。
古族性子莽,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少有做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也算是优点。
二花闻言怒气稍微消了点,主要她的怒气也不是冲着面前的人,便道:“福吉不会骗我!”
……
江家商会的管事姓江,江旋,是江家的旁系子弟,天赋不高,又没靠山,钻营了几十年,也只是在商会当个小管事。
此时正在城中一间酒楼与人饮酒,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江家之人,包括江家在帝都的一个子弟,还有本地商会掌柜。
昨天发生的事他根本没往心里去,那样的小乞丐,若是在出云,当场打死了也不会有人将自己如何。
因此也没想到自己惹了大麻烦。
治安司的人先去了江家在帝都的府上,倒是打听到江旋的下落,匆匆赶来。
江旋正对那江家子弟说着奉承话,对方好歹也是嫡系子弟,总比自己强得多。
正在此时楼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几个带着佩刀的治安司捕役脸色阴沉的上来,直奔这一桌就过来。
“几位!”掌柜的算是半个地头蛇,起身说了一半就被打断。
来人指着江旋:“你,跟我们走!”
江旋一脸疑惑起身,堆上笑脸:“几位,到底是什么事?”
眼睛在来人脸上转了几圈,倒是看到个昨天见过的捕役,心中更是疑惑。
“少废话,走!”几人都阴沉着脸,其中一人冷着脸道。几人态度不好,主要是因为被公主找上门,事情有了反复。不过现在也不清楚到底谁说的真谁说的假,几人倒是没把江旋完全当做犯人。
否则就是直接两拳打躺下拖回去了。
坐在主位上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起身笑起来:“几位,在下江宁,也曾拜见过白石大人。不知道我江家江旋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就算要抓人,也要有个说法吧?”
几个捕役脸色阴沉,正是因为这江家有些身份,还攀上了治安司卿白石鹰的门路,昨日才轻信了他的话,直接将那小子扔到了牢里。
“说法?哼!昨天那事,你心中清楚吧!”捕役不理会江宁,直接冲着江旋道。“随我回去对质,到底是那小子偷了你的金子,还是你贪图别人的金子诬告。”
江旋心中顿时一跳!一抹惊慌从眼中一闪而过。
随后正了正神,堆笑道:“昨天的事不是已经弄清楚了吗?”
“少说废话,随我去治安署对质!”捕役脸上带着不耐。
江旋心中发慌,不知道哪出了问题。
昨天那明明是个小乞丐,都送进了大牢里,怎么今天这个时候要来带自己去对质?
江旋活了几十年,没什么大本事。一眼看出人什么身份,迎高踩低,这是本能,也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所以昨天才那么大胆子。
所以现在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心中立刻惊慌起来。
勉强定了定神,扭头对江宁笑道:“七少,昨天有个小贼偷了我的东西,如今看样要我去治安署和他对质,我和他们走一趟。”
江宁从几个捕役的态度上自然也看出事情不对,看了看他,心下一转:“反正无事,那我也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江旋心中大喜,有江宁在,心里就踏实多了。
心中打定主意,一会儿不管怎么说,都要咬住了是那小贼偷自己的东西。
得盘算下怎么才能把话都圆过去,不露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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