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嘴阳告诉我,这金垚鱼是地理阵法中专门用来作为阵眼的玩意,浑身上下,都是用纯金打造成的,往往会放在风水中气眼的部位,用来辅助整个风水阵法的实施。
“我去,没想到这玩意这么值钱呢。”
听铁嘴阳说这东西是用黄金制成的,我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有着雄狮号那个大缺口,我现在就算是挣回一座金山都不够花,这玩意虽然不过只有二斤多重,可是它身上,那可都是黄澄澄的金子啊!
“咱们出发前可是说好的,如果有了什么斩获的话,大家可是要一人一半,你这家伙可不能赖账。”
颜小雪不满的对我举着小拳头抗议道。
我知道,为了救助那些神机堂的家属,颜小雪同样缺钱缺的厉害,索性也不反驳她,直接对她点了点头。
“不过,这东西在你卖掉之前,必须要先借给我研究研究。”
颜小雪说着话,顺手把金垚鱼抢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那可不行,三格格,谁知道你会不会把这东西给我赖下呢。”
我戏谑的看着颜小雪,却并没有去和她真的把那金垚鱼抢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特别愿意用这种方式和颜小雪开玩笑,特别是在最近,大家互相救过彼此的命之后。
“三格格,小爷,要说这破烂玩意呢,可真的是个鸡肋一样的东西,不识货的人,肯定给不上价,顶多也就能给你们一副金子的价,识货的人不敢要,怕这东西上沾染了地下墓穴里的邪气,到时候全家倒霉。”
眼见我半真半假的和她争辩着,铁嘴阳这货相当不识趣的开口道。
“识货的人不敢要?铁嘴阳,据我所知,这古董界,不是一向都讲究东西越怪越值钱吗,这东西,明明是金子做的,却可以咬线吃饵,和真正的鱼一样了,你居然说这玩意不值钱,骗人也都没你这么骗的好吧。”
“我的小爷,我就算有一千颗脑袋,也都不敢欺骗您哪。”
铁嘴阳撇着大嘴和我叫起了撞天屈。
“那依你看,这鱼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我有些戏谑的看着铁嘴阳。
“我的爷,这东西,可真不是啥好东西,带在船上,说不定会影响到咱们的气运,依我看,咱还是把这东西乖乖的重新扔回水里头去保险。”
铁嘴阳想了想,相当肯定的对我和颜小雪说道。
“我的爷,您是真的不知道啊,这金垚鱼,在这风水中还有一个特别的称呼,兼做定墓龙,在棺材下葬之前,特别需要用养阴专门用的水泡上七天七夜,然后含在一头冤死的怀有犊子的母牛嘴里,通过母牛母子的怨气对其进行滋养七天七天七夜后,然后埋入墓穴里水道的气眼处。”
铁嘴阳颇为博学的为我和颜小雪讲解着。
“而那墓穴里的水道,相比你们两位也都见识过,要么是专门的养阴水,要么,就是和秦始皇那鸟人一样,专门用水银制造的地下河,其中所含的阴气很重,而咱们手里的这条金垚鱼,也是用这种方式养出来的。”
“那又怎么样,像类似这样的水盘,我都不知道经手过多少个了,里面不知道多少机关,都被我这手臂给轻松破解掉了,还在乎这么一条根本没什么攻击力的破鱼不成吗。”
颜小雪依旧嘴硬,紧紧抱着那条金垚鱼不放手。
“三格格,对于您是超级金眼这些事,我小阳并不否认,可是,这东西可不是什么机关,而是沾染了阴邪之气的邪物,光是从它明明是金子制成的,却可以像普通的鱼类那样,吞食水中的饵食这一点上,难道您还看不出来吗。”
铁嘴阳有些着急的看着颜小雪说道。
“老古人常说,这东西被阴气浸染的久了,哪怕是石头都能成精,而这精怪,都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不把人闹腾的家破人亡,那是绝对不肯罢休的,这金垚鱼能游能吃食,那就是已经成了精,按老古人的说法,那得拿去用打铁的炉火给炼化了才行,三格格,小爷,您可别执迷不悟啊。”
“行了,说你这家伙胖,你倒还喘上了。”
我重重拍了拍铁嘴阳的肩膀。
“咱们在这水上讨生活的,啥邪玩意没见过,一条金子做成的鱼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这段时间运气还不错,得到了很多价值连城的好宝贝,但是,那些东西,一时半会还没办法出手换成钱,相反,这鱼可是到了嘴边的肉,我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让它白白的从自己指尖溜掉了。
“我的爷,您可别因为贪小财丢了自己的命啊。”
见我摆出一副执迷不悟的嘴脸,铁嘴阳急了,无比着急的对我叫喊了起来。
“想当年,我就曾经见过一位地产商挖出过这东西,不过和这鱼不同,那金垚鱼还没像现在这样成精呢。”
见我和颜小雪一脸不信的看着自己,铁嘴阳也感觉自己的脸上没什么光彩,索性的对我和颜小雪摆起了事实,讲起了故事。
这事还要追溯到三年前,那时候的铁嘴阳家道已经中落,靠着蛊域娘的庇佑,这才勉强躲过了仇家的追杀,为了生计,这货只好带着傻三四处给人看风水聊以度日。
别看这货一脸贱相,但是,对于所谓的风水相术,吃的却比普通的那些大师们深的太多了,再加上为了骗人钱财,经常把自己打扮成的老人,逐渐也就有了一定的口碑。
这一天,铁嘴阳接了一个大活,是一位在我们那相当出名的房地产开发商,把他找去后,无比惊慌的对他说了一件事。
就在前不久,这位房地产开发商刚刚在政府的帮助下,拆掉了外环上一座环山的小村,并且准备把那小村盖成高档别墅大赚一笔,在那座小村里,有着一座古老的山神庙,据说在那里已经至少超过上百个年头了。
其他的地方都还拆,唯独在拆迁队来到这山神庙的时候,却遇到了大麻烦,任何现代化的拆迁工具,哪怕是最先进的钩机和压路机,只要开到这山神庙前,立刻就哑了火,等到开走后,立刻又活蹦乱跳的,就连当时一些机械高级技师都找不出问题在哪。
和其他的城市一样,挣钱越多的大老板,也就越迷信,发现这怪事发生在自己的工地上之后,这位大老板立刻便有些疑神疑鬼,也找过几个所谓的大师高僧,在那山神庙外面做了不知道多少法事,纸钱蜡烛烧了一大堆,那山神庙却就像是钉在他工地上的钉子,任由他雷鸣电闪,自己却岿然不动。
这位房地产商实在没辙了,只好求到了铁嘴阳这货的头上。
“你这家伙,可别告诉老子,觉得那家伙能到那时候的威势,肯定是得了多少不义之财,所以,就狠狠的坑了人家一笔啊。”
铁嘴阳这货什么德行,我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虽然他对于风水之术无比精通,但是,在遇到我之前,这货干的却多是那些坑蒙拐骗的买卖,相对于用自己的风水术帮人解决问题,这货似乎更喜欢用自己的手艺去骗人,不义之财都不知道坑回来多少。
“我的爷,咱小阳就算是骗人,那也是要看人的,当时的那金大头,可是仅次于大片鱼的大佬,我就算再有几个脑袋,也不敢坑他啊。”
铁嘴阳无奈的对我摊开了双手。
“行了,咱都一个市出来的,你这些坑蒙拐骗的手段,能骗的了老子吗,我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金大头,应该是在三年前倒台的。”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们的船舶厂,一向都不缺乏那些听风就是雨的消息灵通人士,而我们市里的那些所谓风云人物的故事,自然也就成了他们茶余饭后最大的谈资,我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围在人群外面听他们摆龙门阵,对于这些掌故,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这位金大头,那也是当时我们这市里头出了名的混头,以前是靠给工地卖河沙起家的,后来有了钱,就开始干包工队,正好赶上了当时房地产业无比发达的好时候,迅速就成了亿万富翁。
这家伙还是很有头脑的,靠着干包工队发家之后,就开始去干建筑商的活计,自己开发楼盘,我们市里很多的商品房,就都是这货开发的。
而之前铁嘴阳说的那座别墅,我记得应该叫做绿野仙园,是我们市最大的烂尾工程和鬼楼,据说从一开始建设的时候就闹鬼,从开始建设到现在,里面至少死了将近一百多人了。
也正因为如此,自从金大头死了以后,那片地方也就荒废了下来,虽然附近景色还算不错,但是,那里却成为了彻头彻尾的鬼楼,哪怕大白天走在里面,都感觉阴森森的,后背发冷。
虽然这金大头是个出了名的无赖混混,但是,在搞建筑这件事上,这货做的还是相当不错的,和那些只会去靠着楼盘套老百姓钱的无良地产商不同,这货的楼盘,从来都是按期交付,绝对没有到了交工时交不上房的情况。
而他倒霉,正是从建设这别墅区开始的,听我们厂里的有些人说,这金大头之所以会倒霉,其实是因为在建筑这楼盘的时候,触怒了山神爷,这才被山神爷惩罚,不仅破了产,更是连自己的小命也都交代了。
说起来,这金大头送命,送的也特别有恐怖色彩,在这绿野仙园刚建成的时候,这货为了送人情,特别找了一些我们市里的领导去绿野仙园那边开爬梯,据说还找了很多的模特外围女,酒足饭饱后,一人带着一个,统一在绿野仙园最大的一间别墅里住了下来。
就在这一晚,别墅的高压线却在夜里让风给吹断了,为了体现自然的野趣,这里别墅的房子都是木制的,高压线断裂后,立刻便引发了巨大的的火灾,除了门口的两名保安,所有人都被烧死在了里面没有出来。
难不成,那里出了事情,真的和什么邪乎的事情有关?
“小爷,我知道你消息灵通,可是如果我不说的话,恐怕到现在,你也都不知道这金大头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吧。”
铁嘴阳笑的有些冷。
“行了,你这家伙就别在这给老子卖关子了,有什么话,赶紧给老子说清楚了,金大头当时叫你过去是干什么的。”
我颇为不满的在这货肩膀上拍了一把,相当着急的对他催促道。
“小爷,您别急啊,我这就说。”
铁嘴阳被我拍的有些气急,咳嗽了还一会才定下神,继续给我们讲着关于当年金大头的故事。
“我接了这个活以后,立刻就赶去现场查看了,结果发现,那挡路的哪里是什么山神庙啊,分明就是保嗣庵!”
铁嘴阳颇有些气愤的喊着。
我爷爷活着的时候,多少给我讲过些关于风水方面的东西,我知道这保嗣庵,通常在我们乡下农村的一些大家族的祖坟坟头能够经常见到。
大家或许也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在路过一些特别集中坟头的时候,往往会看到在这些坟头前面的不远处,会有着一些特别破败的小庙,这些小庙,其实就是保嗣庵,别看很多装饰的很漂亮,里面供着的神像,面容也和蔼,但是说起来,这玩意其实也有着很大的恐怖成分在里面。
风水这玩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特别是一些年头够长的坟墓,因为家里老祖宗的坟墓,已经耗尽了坟墓中所有的气运,很可能导致整片坟地的风水都发生变化,从而使得子孙后代运气也都随之衰竭,甚至到了家破人亡的境地。
而这风水变化的征兆,其中最可怕的就是蛇动天地了,一般而言,一旦家里祖坟的墓碑出现裂痕,那就说明这片坟墓中风水里的阳气,已经快被耗尽,这时候,就必须要想办法保持住风水了,要不然,那墓碑上的裂痕只会越来越大。
农村的人死了以后,往往会在墓碑的落款上写上孝子某某某,或者贤孙某某某的名字,一旦那裂痕裂到了孝子和贤孙的名字落款处,那么,这些子孙如果还在世的话,就必然会出现灾祸,轻则破财,重的话,那可是要家破人亡的。
而这保嗣庵,就是用来保证这些风水的工具之一,据说有些风水相师,为了让这保嗣庵足够灵,甚至会把活人铸成佛像,或者是把佛像铸成水泥棺材,然后把这家里的一些子孙埋进去,用来保证家族的风水长盛不衰。
在我小的时候,我们这就有过这样的事情,一个据说发了财的家伙重修祖坟,为了保持家族墓地的风水,居然让自己手下抓来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活生生的筑进了保嗣庵的神像里面,结果那手下不争气,喝酒的时候把这话说了出来,最后,这发了财的土老财,直接就被人绑去枪毙了。
“铁嘴阳,这保嗣庵,可是用来保持墓地风水的,你可别告诉我,那绿野仙园那边,原本就是一处巨大的坟地啊。”
我有些着急的看着铁嘴阳问道。
“我的小爷,这话还真是让你给说对了,在我们搞风水和阴宅的这些人里头,有着一句金句,叫做有庵必有坟,说的就是一旦遇到了保嗣庵,那附近必然有着大片的坟墓,任何搞土建的人,都必须得避而远之。”
铁嘴阳重重的对我点了点头。
“小爷您既然知道保嗣庵,那肯定就知道,这保嗣庵本身就是为了保持坟地风水建立的,所以,就这庵堂自身而言,建立那么多年,也会不可避免的沾染了坟墓里的凶杀之气。”
铁嘴阳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
“这且不说,这保嗣庵,也不是什么人都有本事修建的,必须是风水大家,才能够正确的选定这保嗣庵的方位,并且为这庵堂的佛像和庵堂本身设置一些必要的手段,才能防止龙气继续外泄。”
“所以,如果那些坟墓,如果连保嗣庵都保不住了,那也就会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凶地,对不对。”
听着铁嘴阳的解释,我的面色变得无比严峻。
“您说的没错,就是这个理,当时绿野仙园那边,就只剩下了那么一座孤零零的保嗣庵,原本应该在保嗣庵后面的墓地,已经连个坟包子都找不到了,我这一看,心里顿时凉了一大片,知道这是遇到凶地了,所以就和金大头说,这活我没法干。”
“以金大头这货的尿性,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估计是拿出很多钱,然后逼你说要么干,要么死,对吧。”
对于这些土老财的手段,我可以说从大片鱼的身上见识了很多,要不是我和司徒静一直都以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出现,而他也被那鬼面疮给折腾死了,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那么爽快答应我和司徒静提出的条件。
“小爷,您又猜对了,这金大头,的确就是这么干的,而且还请来了另外一位当时在咱们市相当有名的风水先生刘几手。”
铁嘴阳点着头对我说道。
“这个刘几手,本身就是靠阴派的东西发的家,什么给人配阴婚,什么给人用婴儿的尸体当底基,又是让处女给人解煞之类的活,哪怕损阴德,他也接,就金大头这活,这家伙早惦记上了,不过就是因为这家伙名声太臭,金大头没有找他而已。”
对于那个刘几手,铁嘴阳显得腹诽满满。
“然后呢,这刘几手给金大头出了什么主意?”
我有些惊愕的看着铁嘴阳问道。
“这货可真是缺德到了极点了,他接过这活以后,就说其实这保嗣庵实在是太好破了,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捉一百只黄鼠狼,然后把这些黄鼠狼的后背用刀片切开,把它们的脊梁骨挖出来,然后把这些脊梁骨砸碎了,混合上黑狗血,喷在这保嗣庵的神像上,就可以破了那神像的法力。”
听着刘几手出的这种阴损的主意,我鼻头上都冒了冷汗,虽然我不信黄鼠狼真有迷人的本事,可是,那却是一百条活生生的性命啊,刘几手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就这么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没了。
“他们做法的那天,我也在场,那个情景,就别提多惨了,那些黄鼠狼被割破后背,取出脊梁骨之后,很多都还没死呢,就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鲜血弄得到处都是,惨叫声一里以外的地方都能够听得到。”
回想起当年的凄惨事情,铁嘴阳不胜唏嘘。
“可是,这家伙这时候,已经是铁了心了,让人把这些黄鼠狼的尸体都收走,然后亲自用磨盘把这些黄鼠狼的脊梁骨都给磨碎了,调和上黑狗血,喷在了那保嗣庵神像的身上。”
说道这里,铁嘴阳的脸都吓得没了人色。
“您不知道啊,就在他把那东西糊在保嗣庵神像上的时候,虽然还是正午的时候呢,可我却听到那庵里头到处都是哭声啊,就像是孤魂野鬼成群结队的在向人索命,我当时吓得汗毛根都竖了起来,都不敢和黄大头要钱了,连滚带爬的从里面跑了出去。”
“这事的确是够邪乎的,后来呢?”
虽然这故事听起来有些恐怖,但是,我却还是关心着那保嗣庵里的金垚鱼。
“后来啊,我一路的向前跑,结果跑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下头一看,发现绊我脚的,就是一枚和这样子差不多的金垚鱼。”
铁嘴阳吐了口唾沫,想起当时的情形,说话的口吻显得气愤无比。
“那时候,刘几手已经从庙里出来了,见我手里拿着这玩意,就和在他身边的金大头说我什么活都没干,他给我那么多的酬金,都算是便宜我了,这金垚鱼可是古董,还让我拿出去的话,那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为这事,金大头连许诺给我的钱也都不给了,还让手下把我赶出去,说我是大骗子,砸了我的招牌.......”
“所以,你被他们坏了饭碗,从那以后就靠坑蒙拐骗过日子了对不对?”
我笑着拍了拍铁嘴阳的肩膀,这个世界上,虽然很多邪路挣钱快,可是,绝大多数的人却都有良知,让一个人去走邪路挣钱,往往他自己的内心也会进行很多激烈的斗争。
“那金垚鱼呢,最后怎么样了。”
我有些惊异的看着铁嘴阳问道。
“那金大头别看手里有钱,可是,对于钱这东西,他看的比自己的老命都重,我听人说,他当年起家,是靠着房产局的一位当官的表兄起来的,而这位表兄,最喜欢的就是一些古董之类的玩意,金大头得了那个东西,当晚就送去给了他的表兄,结果你猜怎么着,还不到三天,他这表兄就被纪委的人请去喝茶了,而就在那天晚上,他表兄的家里走了水,全家人都被大火给烧死了。”
提到这件事,铁嘴阳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尖细了,显然是他前所未见的事情。
“小爷,您可能真的不知道,那玩意似乎认定了我,就在他表兄家里发生火灾之后,这玩意晚上相当诡异的出现在了我的床边,我吓坏了,连夜把傻三叫起来,让他陪着我出去把这东西给埋了,可是醒来一看,却发现这玩意又出现在了我的怀里。”
“我去,那你这货可真是够倒霉的了,后来呢,这东西后来又到了什么地方。”
我满是同情的看着他。
“我的小爷啊,这东西,真的是太邪乎了,我哪里还敢留着它啊,直接就拿去给了我表姐,也不知道我表姐用什么法子把这玩意给镇了起来,不过,从那以后,我也认识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吃我们风水这口饭的人,千万得把一颗心放正了,不该你碰的玩意,千万别碰。”
“这也是难为你了。”
我满是同情的拍着铁嘴阳的肩膀,铁嘴阳的本性并不坏,要不然,在我被小刀迷了魂,想要横刀自刎的时候,他也绝对不可能会那么义无返顾的挡在我跟前,替我挨上那么一刀,想着当时他奄奄一息的情景,我心里对他充满了感激与愧疚。
所以,铁嘴阳以前虽然做过那些鸡鸣狗盗的事,但是,我的心里对他,却还是当做自己人在看,连忙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行了,也幸亏你没和他们一起跑下去,要不然........”
“小爷你说的没错,你幸亏没沾上这事,要不然,恐怕我现在已经没机会站在这里和我们说话了。”
铁嘴阳的眼神有些黯然,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惊恐。
“是啊,要不是我当时被他们赶走,恐怕接下来的事,真的就要了我的命......”
“小爷,你肯定不知道,就在那事之后,我一直都对刘几手耿耿于怀,一直也都想着要报复他,可是,就在一个月以后,我去附近村子里的一家,给人做丧事选阴宅的时候,恰好就路过绿野仙园那边,您可能都不知道,我在路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提起当时的事情,铁嘴阳脸色惨白无比,显然当时的事情,已经快要成了他这辈子的噩梦。
“我看到很多黄鼠狼,成群结队的在马路上跑了过去,害的公路都被堵塞了,这些黄鼠狼,全部都排着特别整齐的队伍,在这些黄鼠狼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大个子,就像是一条家养的土狗那么大,我看的到,那家伙的嘴巴是黑色的,上面的一圈,就像是用墨水染成的一样.......”
农村人都传说,黄鼠狼的嘴巴是千年黑万年白,有了道行的黄鼠狼,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那些大富大贵的人,这东西都能把你折腾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一直以为,黑嘴巴的黄鼠狼,不过是由于农村人只是水平低下,编造出来的一个传说而已,但是看铁嘴阳一副惊恐到无法自已的样子,我知道,他现在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和我手里的金垚鱼一样,真的没有办法再真了。
“这些家伙做了什么事?”
“这些家伙在公路上飞奔着,就连过路的大卡车,都被这支恐怖的队伍给逼停了下来,而那大黄鼠狼,就像是那些小黄鼠狼的领头者,带着这些小黄鼠狼,疯狂的朝着绿野仙园那边涌了过去,最让人感觉恐怖的,是已经被刘几手扔掉的保嗣庵里面的石像,也都被它们给重新抬了回来......”
铁嘴阳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我当时虽然害怕,可是仗着懂些风水上的东西,就让接我去村里给人看风水的拖拉机跟着这些黄鼠狼,看它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那司机胆小,我给了他足足五百块钱。他才最终答应陪我一起去那里......”
铁嘴阳的声音里满是唏嘘与痛苦,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但是,我却依旧能够感受到他声音里的担忧。
“我和那司机一起去了绿野仙园,然后就发现这大黄鼠狼对着自己手下的那些小黄鼠狼挥着手,似乎是在告诉它们去做什么事,然后,这些小黄鼠狼便爬上了高压线,把高压线给咬断了........”
“的确是太难为你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基本上已经知道了,金大头和那些他请来的领导,全部都死在了因为高压线断裂而引起的火灾里,成为了我们市出了名的惨案之一,只是没想到当时的事情居然会如此恐怖惊险。
那黑嘴巴儿的黄鼠狼,居然能够指挥小黄鼠狼咬断高压线,看起来,那智慧只怕和人类比起来,也是一点都不差的。
“小爷,就在大火烧起来之后,我和那司机迅速离开了那里,在我们离开的路上,我看到了保嗣庵里的那座神像,就站在路边,见到我和那司机以后,这东西居然发出了笑声.......”
提到那神像的笑声,就连我都感觉头皮发麻,心里在暗暗的发誓,自己以后没事的话,绝对不会再去绿野仙园那边,免得遇上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连自己的小命都搭上。
“你呀,我看是真的被吓傻了,完全没有想过,这故事其实还可以有另外一种解释的方法,你好好看看,你交给你表姐的那条金垚鱼,是不是和这鱼很像的。”
颜小雪有些不满的打断了铁嘴阳的话头,拿起手中活蹦乱跳的金垚鱼,对着铁嘴阳晃了晃,示意他看清楚再说。
“没错,我给我表姐的那条金垚鱼,的确和你手中的这条太像了,不止大小,就连个头,外形,甚至于鱼头上的花纹,也都一模一样,最为重要的是,这鱼头上的字,也都和这一样的呢。”
铁嘴阳仔细的打量着被颜小雪抓在手里的金垚鱼,颇为震惊的叫喊了起来,在他的叫喊声中,我这才发现,颜小雪抓在手里的金垚鱼身上人工的痕迹很重,不止鱼的身体,上面雕刻的形状和鱼鳞,都和普通的鲤鱼一模一样,巨大的鱼头上面,更是布满了细小的字迹,都是些细小的字母,看上去,就像是古代的梵语。
那些字很小,估计只有用放大镜来看,才能够看得清楚。
“那鱼落在了星凝的手里,铁嘴阳,在你把这鱼交给星凝之后,她有没有再对你提过关于这鱼的事情,而她在接受了这鱼以后,又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危险。”
因为已经有了那层关系,我心里对蛊域娘担忧到了极点,颇为着急的抓紧了铁嘴阳的胳膊。
“没有,没有,我表姐没有再和我提过关于那条鱼的任何事,更没有出过任何事,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就是从那以后,我表姐和我断绝了来往。”
铁嘴阳极力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终于想到了一些当年的事情。
“而且,从那以后,表姐对我的态度,似乎也一直很怪,以前的时候,她对我特别照顾,可是自从那件事以后呢,她就对我特别冷淡,不管是当不当着人,都骂我是一个废物,而且完全疏远了我,很多次我有要命的事求到她身上,她也都对我不闻不问......”
听铁嘴阳这么说,我顿时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头,通过我和蛊域娘的接触,发现她是个外冷内热的女人,虽然表面冷艳高傲,但是却特别重感情,这一点,从鱼头人李一和玉婆婆的身上,就可以看的出来,像故意疏远铁嘴阳这种事,除非是其中有着极大的隐情,要不然,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想到这些,我顿时意识到了这金垚鱼的身上,肯定隐藏着什么不可为人知的秘密,而且这秘密所牵涉的事情,肯定特别危险,蛊域娘不想让铁嘴阳卷进来,只好主动的疏远他。
虽然心里对蛊域娘充满了担心,不过,现在我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也就只能是在这金垚鱼的身上找答案,索性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颜小雪。
“三格格,这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铁嘴阳,你告诉我,你们那些所谓风水大家的金垚鱼,是实心的还是空心的。”
颜小雪的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我还真没有注意过,上次见到金垚鱼,可是吓得我魂都要丢了,再说了,我又不是研究机关术的,怎么知道这东西到底是实心还是空心的啊。”
铁嘴阳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颜小雪。
“不过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猜测的话,那东西还是实心的面大,我们这风水行当,不像你们搞机关术的,任何东西都要保持精巧,而且还要在里面加上一些防止被人碰的机关。”
“你错了,你之前得到的金垚鱼我不知道,但是,就咱们现在手里的这条,可是实打实空心的。”
颜小雪淡然一笑,用自己右手的食指在它眼中用力的戳了几下,金垚鱼立刻张开嘴巴,从嘴里噼里啪啦的吐出了一些同样用黄金制成的零件,就连嘴里的牙齿,也都一起掉在了地上。
随着一阵机括声的响起,我看到那金垚鱼的鱼头迅速脱落了下来,连带着身上的鱼鳞,也都一起随之脱落,在那鱼的身体里,露出了一道巨大的洞口,足以让人把两根手指探进去。
和之前我们遇到的铜骨飞鱼一样,眼前的金垚鱼,也是身上骨架齐全,看上去就和真实的鱼没有任何区别。
“我去,这东西可真是.......”
我看着金垚鱼惊叹了一声,颜小雪得意的笑了笑,把鱼身拿在左手中,右手上两根青铜制成的手指,径自探了进去。
颜小雪的面色异常严峻,虽然探进去的只是两根青铜的手指,可是,她的动作却异常缓慢,看她的样子,她的那两根青铜手指,似乎是和传说中那些盗墓高手不传的绝技惊神探穴指有些类似。
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和铁嘴阳眼都不敢眨一下,紧紧的盯着她的动作,就连呼吸也都变得无比急促,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会错过什么不能错过的奇景。
“你们两个,都躲我远一点,要是这里面真有什么机关药弩的话,你们恐怕小命都要交代了。”
颜小雪的手指一寸寸往那金垚鱼的身体里送着,送到指节部分的时候,突然停止了动作,声音无比紧张的对我和铁嘴阳喊了起来。
在她的喊声中,我只好和铁嘴阳向后推开了三米多,约摸着已经安全了,这才对颜小雪喊了几声,告诉他我们已经退到了安全地带。
“都给我趴下!”
颜小雪高声的对我和铁嘴阳命令着,把鱼身向天空四十五度倾斜,眼见我和铁嘴阳趴在地上,两根青铜的手指,这才用力向着里面重重一捅,像是从里面取出了什么东西,旋即便将那金垚鱼远远的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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