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刀在水下一直都是以战刀的样子存在的,在变身的时候也很隐秘,所以我在水中被小刀操控砍杀阴塘鱼的事情,看在所有人的眼中,就像我是武林高手,即便在水里,也能挥洒自如一样。
“有什么话,还是等咱们出去这水洞再说。”
我摆了摆手,起身来到船边,水洞里黑暗没有亮光,只能够借助船上的灯光,因为角度的关系,船下的水反光很严重,完全没有办法看清水流的微细水纹。
我有些着急,索性让人搬来安全梯,找来防水手电,准备就在护栏边观测水文,根据爷爷对我讲,越是在这种地方,对于水文变化的即时把握也就显得越重要,任何水中微弱的变化,都可能预示着极大的危险。
白赫这家伙倒是聪明,让人去餐厅搬了几把可以升降,下面带有轱辘的升降椅,就像是酒吧里常用的那种,这货在淘沙点金方面虽然白痴,但是在享乐方面,却有着独到的天赋,这艘鹈鹕号,简直都快让他变成天上人间豪华游轮了。
弄好了这些,我让小刀坐在我身边,询问着他刚才的事情,问他在水里被他斩杀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水猴子,只有在水下积尸地才会生长的怪物,平时吃实心子肉吃惯了,嗅觉贼灵,在水下找不到新鲜的,就会把船弄翻,这东西力气大着呢,上百料的大船,在他们手里就和玩具一样。”
小刀小声的对我解释着,听的我后背有些发凉。
小刀继续说:“不过,那家伙现在还在幼年,要不然,恐怕就算是我,也至少得跟它在水下斗上一天才能见得了胜负,咱们杀了小的,只怕老的很快就会赶过来,所以我让他们赶紧开船。”
我对小刀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以来,这家伙的身上似乎越来越有人味,不仅语言变得丰富了,而且也似乎开始从人的思维角度开始思考问题。
经过刚才与阴塘鱼的争斗,橡皮艇已经被彻底掀翻,连带着我们打捞上来的鱼鹰尸骨,也都被掀翻在了水里,但小刀这货也有办法,让人把水中那些已经被雄黄酒干掉的阴塘鱼捞了上来,重新装在另外一艘橡皮救生艇上,打开马达,用缆绳绑了在前面引路。
小刀还告诉我,说那撒进水里的雄黄酒,可不是普通的雄黄酒,而是混合了雄黄,蛇胆等几十种中草药,并且用最烈的烧刀子作为酒底制成的,有着极强的辟邪作用,这让我心里更觉得那位杨大夫不简单,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位随船的医务室大夫。
我们的船一直沿狭窄的水道前行着,水洞中怪石嶙峋,洞顶更是挂着造型各异的钟乳石,五颜六色的,看起来颇有一种光怪陆离的味道。
这些钟乳石的倒影,让我对水文观测更加艰难,心神消耗也很大,突然之间,我发现昏黄的水中出现了一个黝黑的影子,正从水下浮上来。
我连忙把手中的锚叉抛了下去,用锚叉的小枝把那东西钩住,却发现重量极大,废了好大的劲把那东西勾正,却发现是一具浮尸。
我连忙叫来船员,暂时抛单锚停船,让他们找工具把那浮尸捞上来。
船员们的动作很快,转眼间就把船停好了,几个人一起把那浮尸打捞了上来。
“当心尸气有毒,含着这个。”
杨大夫递给我一只口罩,顺手递给我一块好像姜片一样的东西,让我含在嘴里。
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按她的吩咐把那东西含在嘴里,感觉到一股浓郁的草药味道。
杨大夫对我点了点头,同样戴着口罩来到尸身跟前,一路的检查着,动作专业的就像是一名真正的法医。
那尸体身上穿着浅蓝色的迷彩服,和我与玉凤之前在鹰嘴峡碰到的那群人很像,我心中疑惑,连忙把那人右手手臂的袖子卷了起来,果然在他的右臂上看到了锚叉与骷髅交织的图案。
“是海窟帮的人,海里混饭吃的盐蝙蝠,怎么也开始做起了淡水生意,连祖宗立下的规矩都不顾了。”
杨大夫喃喃自语着,见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连忙闭上了嘴。
爷爷从小就教我关于水上的各种切口暗语,所以她这话我还是能听得懂的,所谓的盐蝙蝠,指的是专门在海上寻找沉船海墓的同行,因为海水是咸的,所以我们都叫他们盐蝙蝠。
虽然同样是吃水上饭,但是,海上的情形,却和我们运河上有着本质的区别,不管水文,还是水的密度,水压,甚至水下的地形,生物种类,都有着极大的区别,说是隔行如隔山,一点也不过分。
所以,虽然做的是相同的事情,可是,盐蝙蝠和我们其实是两种人,再加上地盘的意识,他们绝少会到浅水中来找饭吃。
“你也是吃水上饭的水耗子?”
那些船员,显然都没见过这种水漂子,都躲的远远的,眼见四下无人,我压低了声音对杨大夫问道。
“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吗。”
杨大夫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在和我说着关于尸体的事情。
“是被吓死的,不对,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东西,把你的七寸夺准备好。”
杨大夫对我高声的吩咐着,我连忙把小刀叫过来,让他去把锚叉给我取来,将叉杆拆解后,单独握着两根七寸夺在手中,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那尸体。
杨大夫从自己身边的药箱里取出一两根手指头粗细的香,点燃后放在了尸体的鼻孔处,味道很怪,有着一股艾草呛人的味道。
不过一会的功夫,我就看到那人的鼻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杨大夫把香交入单手,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对她点了点头,手中锚叉握的更紧,转眼之间,两道黑影就从鼻孔中钻了出来。
我早就准备好了,手中的锚叉没有任何偏差的打在了那两个东西身上,两个东西立刻趴在地上卷曲着身体不再动弹。
那是两条足有两寸多长的大蜈蚣,浑身鲜红透亮,即便被七寸夺打中,依旧在甲板上不甘的蠕动着。
杨大夫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镊子和手术刀,熟练的用镊子夹起蜈蚣的中间,雪白的小手,用手术刀在蜈蚣背后一阵忙活,从其中剔出一根和保险丝差不多粗细的红铜的铜丝出来。
“控虫丝?那些机关高手布置在墓穴和墓前阵中,用来控制虫类的机关零件?”
这种信息在我脑海中,和之前关于红藕的记忆一样,都让我不知道他们的来源,仔细的想想,突然就莫名的想到了一本厚厚的书籍,也不知道被什么人烧了,上面烧着熊熊的烈焰。
“你也知道控虫丝?”
杨大夫有些差异的看着我。
“对于机关高手而言,墓中的一草一木,花鸟虫鱼,都有可能成为杀人的利器,为了防范盗墓贼进入墓中,那些机关大师,可以说是费劲了心力。”
我对杨大夫解释着。
“不过,咱们吃的本身也不是盗墓贼那碗饭,所以只要避开机关即可,用不着进入墓穴,自然也就不用太担心遭了那些家伙的毒手。”
“那你就真的错了,水里真正值钱的东西,恰恰就是这些龙穴,能够进行水葬的,有几个不是王公贵族,没有雄厚的财力,光是水流倒灌,就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那些古人想法与咱们不同,不仅要生前荣宠,更要身后光耀,有几个愿意死后被水流灌墓的。”
杨大夫颇有些生气的对我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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