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爷,我就说这水下有邪乎东西吧,一只白斩鸡,一口就吞了下去,看来这物件不仅吃肉,而且个头和力气肯定小不了。”
见我把鱼线拉上水面,铁嘴阳立刻叽里呱啦的对我叫嚷了起来。
“小爷,快点让你手下的那些弟兄们开船吧,要是继续在这待下去,恐怕咱这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闭嘴,我这不卖哑巴。”
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断掉的鱼线线头拿起来仔细的观察着。
我爷爷不止一次告诉我,《二十四路分水淘沙点金诀》里面的东西是死的,要想在这水头上生活下去,最重要的是善于观察,查著于微,他的这番话,让我养成了仔细观察,并且从细微处推断问题的良好习惯。
这种习惯让我不仅在研究水文的时候格外细心,就算是在做其他事情的时候,我同样也喜欢刨根问底,不把事情研究到根上决不罢休。
就拿钓鱼来说,虽然我平时只不过当做兴趣,可是,从断掉的鱼线,以及水下东西带给我的手感上,我还是能够清楚的判断出那东西的力量,以及嘴上的咬合能力。
坦白的说,水下那东西的力量很大,而且个头估计也不会太小,别的不说,光是他能够克服水下的吸力,并且一下就将白斩鸡咬掉这点上就可以清楚的看出来。
这且不说,鱼线的茬口很平,没有被拉伸的迹象,这充分说明那家伙的牙齿很锋利,而且懂得利用自己的牙齿,不像其他的那些普通的大鱼一样,只会用蛮力去吞咽饵食。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家伙的动作很快,就算我们现在全速启航,只怕也未必能够将这家伙甩掉,任何猛兽捕猎,要的就是一个气势,那家伙之所以没有对我们发动进攻,不过是看到我们的船够大,没有弄明白他的攻击力有多大而已。
而我们一旦掉头逃跑的话,那么,那家伙恐怕便会立刻明白过来,我们没有任何攻击能力,会一点也不留手的对我们发起进攻,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才是真的危险了。
“帮我取一只活的大鹅过来。”
整理着脑海中关于那怪物的信息,我高声的对铁嘴阳叫喊着。
一般的猛兽捕猎,通常都是一击必杀的,为了完成这一击,它们往往会要有一段准备的时间,水中的大鱼咬钩也一样,对于鱼饵,总是要吞吐几次,才能放心的吃下去。
但是,水底下的那东西却并没有做任何准备,就直接一口咬上了我海杆下的白斩鸡,那只能说明一点,那家伙早在白斩鸡入水之后就已经盯上了它,而且,它的反应速度的确够敏捷,所以才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将白斩鸡成功吃掉。
虽然损失了一只白斩鸡,但是,这一次的垂钓,却让我试探出了太多的东西,能够击杀这东西的计划,已经基本上在我的脑海里成型。
所以,我这次改用大鹅,目的就是为了引这家伙出水,来证明我心中一些其他的猜测,顺便获取更多的信息,从而对这家伙一击必杀。
“小爷,您就别玩了,赶紧把船上的活物都扔下去吧,或许这东西吃饱了,就不会再追着咱们了。”
铁嘴阳无比着急的对我叫喊着。
“你这放什么屁呢,小爷我以前是个老实人,可是那是在陆地上,现在小爷在水上,可不想受这东西的鸟气,放心吧,我已经有办法干掉这东西了。”
我无比愤怒的对铁嘴阳叫喊着。
铁嘴阳稍稍放下了心,连滚带爬的跑下料仓,从里面取出一只大白鹅,我在白鹅身上捅了两刀,把白鹅从船上扔进了水里。
大白鹅的生命力很强,即便身上带伤,依旧飞快的扑闪着翅膀,划着水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在它飞快的奔逃下,水下的吸力暂时还没有对它产生任何影响,很快就跑到了我们船头五米左右的距离。
一道巨大的黑影,猛然从水中窜了出来,一口将大白鹅咬住,随机便飞快的沉入了水中,它的速度虽然够快,可并没有逃过我躲在望远镜后面的目光。
那家伙长着一颗三角形的脑袋,皮肤疙疙瘩瘩的就像是鳄鱼,嘴里也似乎有獠牙,动作异常迅速,只是一个飞扑,就把大鹅一口咬进了嘴里。
“大鹅!”
我对铁嘴阳继续叫喊着,铁嘴阳答应着,把从料仓搬上来的鹅笼推到我跟前,取出另外一只大白鹅递给了我。
我把大白鹅直接扔进了水里,这一次我要测试的是那个家伙对血的敏感程度。
这一次,大鹅成功的逃出了二十多米,这才被那家伙捕捉到,看来,那家伙的嗅觉的确对于鲜血反应更加灵敏,或者说,它更喜欢血液的味道。
一个计划很快在我脑海中成型,我让铁嘴阳过来,把下面的白斩鸡都切碎了,然后把血肉涂抹在一只钢制的小煤气罐上头,又让他下去取来一盏带有玻璃罩的煤气灯,同样在玻璃罩子上涂上了白斩鸡的血肉。
做完这一切,我让铁嘴阳和大块头继续把我们带的那些鹅弄伤,然后扔下水,这一次,那家伙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大白鹅还没跑出去三米,就被那家伙给干掉了。
我又扔了几只下去,那家伙捕猎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后来,只要大白鹅一下水,立刻就会被那家伙捕杀。
我知道那家伙已经吃顺嘴了,索性就让铁嘴阳把煤气罐扔了下去,因为刚才没有遇到什么问题,那家伙也没有怎么思考,一口就把煤气罐吃了下去。
“你们两个都给老子躲到船后去,趴在甲板上不许动。”
我对铁嘴阳他们吩咐着,眼看着他们在船后甲板上趴好,这才把手里的煤气灯点燃,扣上玻璃罩子,一把扔进了水里。
做完这一切,我用尽全力朝着甲板后面跑了过去,心里却是无比紧张,为了要干掉这货,我已经用尽了全力,万一它识破了我的计策,那么恐怕这家伙盛怒之下,少不得要把我们的船掀翻。
在这一刻,我感觉到自己这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在赌,也总算明白,爷爷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会常说富贵险中求,做水耗子这一行,就是在刀尖上舔蜜吃的意思。
不等我跑到船尾,水中便响起了一声轰然的巨响,激起了足有两米多高的水浪,把我们的船都差点掀翻。
我站立不住被掀翻在地,整个脸都撞在了金属甲板上,我被撞的满头金星,脑海中却是有着一个无比兴奋的念头,我成功了!
“小爷,你可真特娘的行啊,你杀掉这玩意的招儿,简直都绝了,你是怎么想到的?”
很久之后我才听到铁嘴阳兴奋的叫喊声,这货和大块头把我从船上扶了起来,直接一把将我抱在了怀里,兴奋之下,这货居然在我脑门上喯了一口。
“行个屁啊,知不知道刚才有多险,哪怕其中的任何一个细小步骤出了问题,咱这哥几个都得交代在这。”
我将这货一把推开,厌恶的抹掉了脑门上的口水,心有余悸的看着还在摇晃的水面。
刚才的招儿的确是够险的,如果那东西的嗅觉够敏锐,嗅到了煤气罐上不同的味道,如果这家伙在吞下煤气罐以后发现了问题,如果煤气灯的密封性不好,在被那家伙吞下去之前就已经熄了火........
种种会导致失败的可能性在我脑海中闪过,让我感觉无比后怕,衣服紧紧塌在了后背上。
“小爷,你看......”
铁嘴阳指着船头叫喊着,我这才发现,因为那东西就在我们船头爆炸,鲜血和各种零碎已经沾满了我们船头一米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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