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只手掌血迹斑斑,上面带着一层粘液,看样子应该是某种动物的胃液,上面很多肉都已经被腐蚀掉了,露着雪白的骨头。
淡水里的鱼和其他生物,即便有牙齿,也不会咀嚼,一些难以消化的东西,会被它们吐出来,很显然,这只人的手掌,就是被什么东西吐出来的。
我心中大惊,正想给船上的小狐狸发信号,让她拉我上去,一只庞然大物就出现在了我的头顶。
那是一只比农村磨盘还要大的巨龟,带璞的前爪用力的划着水,尽管身形巨大,但是游动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遮蔽了我头顶上的空间。
借着头顶头盔的灯光,我发现这巨龟的肚皮是黑色的,爷爷曾经告诉过我,水里的龟鳖,白肚善而黑肚凶,白肚的主要以海藻水草为食,黑肚的可是要吃肉的,那只手掌说不定就是这家伙吐出来的。
我心头狂震,心里暗叫倒霉,自己不过是下来浅滩找点活命的东西,怎么就遇上了这个倒霉的家伙,就在这一会的功夫,那巨龟也不知道咬到了什么东西,大团鲜血染红了我身边的河水。
眼见这家伙迅速下沉,我的心揪了起来,一会要是被这家伙发现,只怕自己的小命就没了,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发制人。
想到这里,我握紧了手中的分水刺,趴伏在沙堆后面,眼看着那巨龟落入水底,缓缓的在黄沙上爬行着,我用尽全力窜了过去,手中的分水刺,猛的对着巨龟头顶插了过去。
鲜血喷涌,在河水中弥散开来,我手中的分水刺刺瞎了这家伙的一只眼睛。
就在我刺瞎巨龟的时候,猛然间感觉到拴在腰上的麻绳绷紧,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拉扯起来,迅速上升。
我在心中感谢着船上的小狐狸,这家伙果然有两把刷子,居然知道我在下面的情况不妙,提前开动了绞盘机。
被刺瞎了一只眼的巨龟发了狂,对我紧追不舍,它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已经浮到了我的跟前,我清楚的看到这家伙巨大的头,以及满口又细又尖的獠牙。
眼看这家伙张着大嘴对我咬了过来,我紧咬牙关,用尽全力把手里的峨嵋刺刺了出去,直接顺着龟嘴把巨龟的脖子刺了个对穿。
带着腥味的鲜血像是溶进水里的墨汁,转眼间变弥散进入了我所在的水域,巨龟依旧在垂死挣扎,把我重重向后甩了出去。
它的力气很大,我的身体失去了控制,胸口撞在它的龟甲上,骨头都快被撞断了。
就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绞索已经把我拉出了水面,新鲜的空气让我迅速清醒过来,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上面的麻绳,任由绞索机把我提上船。
刚才和巨龟的搏杀,已经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回想着在水下的经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因为胸口被撞的关系,我感觉胸闷,对着河水就是一阵干呕。
就在这时候,水中巨龟的鲜血已经开始从水中浮现了出来,染红了船边的全部水域。
“谢.......,谢谢,你这把烛的技术可真厉害,要是再晚一会,只怕我这小命都要扔在这里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水里有危险的?”
我心里后怕的慌,有气无力的躺在船板上,对着小狐狸千恩万谢。
“既然是把烛,当然是要看蜡烛了,就在拉你上来之前,我看到蜡烛光芒闪耀,就猜你遇到了危险,在按了按钮之后,就极力的想要护住蜡烛,不过,却始终还是护不住,蜡烛还是在你上船之后就熄灭了。”
小狐狸幽幽的对我解释着,水葱般的小手解开我身上的水靠。
我光着上身躺在船板上,胸口被撞的地方一片紫黑,侥幸的是胸骨并没有塌陷,幸亏那巨龟的脖子被峨嵋刺刺中,十成力气使不出一成来,要不然,我说不定已经被摔死了。
小狐狸从旅行包里取出药酒,替我揉搓着胸口的伤处,弄得我身体都快有了反应,猛的拉住她的手到我下面,柔声的问她,可不可以以后和我合碗。
“就算是想和我合碗,也得等到上了岸再说吧,下水点金的戒条,第一条就是不许在船上苟且,你该不会连这都忘了吧。”
虽然话语里满是拒绝,但是,小狐狸的笑容中却满是妩媚,她拉起我的右手,放进了自己的裙子里,香舌相当诱惑的舔着红润的嘴唇。
“知道我是在为谁带孝吗,告诉你,是我的丈夫,我天生命犯白虎,任何男人和我在一块,都得被我给克死,你要是不怕,回去后可以随时来船屋找我。”
她下面果然是光溜溜的一片,看着她头上的孝带子,我心里的火迅速熄灭,飞快的把手抽了回来。
“又是一个胆小鬼。”
小狐狸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嘲讽,重重在我胸口伤处拍了一巴掌,疼的我呲牙咧嘴。
“好啦,分赃吧,这个东西留给我,其他的东西你都拿走。”
小狐狸从柳条筐里挑出一件物品,居然是那只人手,我偷袭巨龟前把那人手随便一扔,估计是无意间扔进了柳条筐。
“喂,你说,在你们男人的眼里,是不是权势和金钱比自己的家庭更重要,这人应该才新婚不久吧,为什么要来做这要命的活计呢。”
小狐狸指着那只人手的无名指,声音里带着深深的伤感与哀戚。
我这才注意到,那人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只铂金的戒指,样子看起来很新,铂金是惰性金属,胃酸融化不掉的。
“我不叫喂,我叫苏志军。”
虽然已经基本打消了和她合碗的念头,可大家毕竟相识一场,我还是决定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你的手那么嫩,人又漂亮,交际的圈子里应该都是有钱人吧,所以,你根本不了解现在绝大多数的男人,对他们来说,只有每天去拼了命的工作,才能用微薄的工资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换来一瓶昂贵的化妆品,或者一件漂亮的衣服,对他们来说,已经抱起了砖头,就没有力气再去抱起你。”
在工厂这几年,我算是尝尽了没钱的痛苦,加上徐琳对我的背叛,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好了,回去吧。”
小狐狸垂下头,声音里满是伤感,转过脸去开动了柴油机。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回到岸边,我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把船收上了岸,小狐狸见我伤重,就让我把船和手推车留在了她的船屋前,又打电话叫来一辆跑黑出租的蛋蛋车,让司机送我回了家。
我回自己的卧室里睡到中午左右,起来后就打车去了龙口街,在街口的农业银行,我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把自己的工资卡挂了失。
我和徐琳已经谈婚论嫁,为了表示我对她的忠诚,我把自己的工资卡交到了她的手上,如今她做出这种事,我可不想让自己的钱落在她手里。
办完挂失后,我又用身份证开了一张新卡,这才提着随身带来的蛇皮袋走进了龙口街,里面装着我昨晚从水里捞出来的东西。
这里已经建成了一片商业街,沿着水磨石的路面一直前行,我在一家名字叫做白家宝号的店铺前停住了脚步。
这里的店主是我初中同学赵晓斌,这家伙家里世代做古董的生意,初中一毕业,立刻就继承了自己家里的事业,古董行主要吃的是人情饭,我在龙口街就这一个熟人,要想把手里的东西尽快出手,也就只好来找这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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