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方大骇,“难不成你还想立出一个女帝来吗?”
郭文莺心说,女帝怎么了?谁说南齐就不能出个女帝了?不过她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也不敢说的,说到底这还是男人的天下,要是她真存了这心思,第一个想杀她的就得是陆启方了。
她忙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言明此女乃是将星,她若出生才能有新帝降世。”
陆启方这才放了心,他还真怕这丫头不管不顾,把这万里江山折腾的不成样子了。他道:“此事我会派人安排的,一定赶在你分娩之前完成。还有到底是谁暗算的事,我也要查出来。”
他凝眉而视的模样甚是吓人,知道他性格的都知道,他这是动了真怒了。平常都是他算计别人,何曾被人算计过?若被他发现是谁,一定活剥了他的皮。
陆启方走后,郭文莺一直有些心神不定的,她怕见封敬亭,更怕他问起这件事,说实话她是真不想骗他。不过好在这事也不是陆启方做的,是有人蓄谋陷害,应该也能搪塞过去吧。
红香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低声道:“小姐,我倒是还有个主意的,不知当说不当说?”
郭文莺道:“什么主意?”
“提前准备好一个男婴,若是生了女孩就替换下来,自会神不知鬼不觉的。”
郭文莺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样的话亏你想得出来,此事休要再提,以防走漏风声去。”
她自己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会放在身边养着,怎么可能把她换个别的男孩了?
她吁了口气,又道:“上回让你私下留意宫中之人,可查到什么有嫌疑的吗?”
红香道:“倒是查了几个,当时会娘娘准备衣服熏香的是元宝和元月两姐妹,这两人是新调来的,原先伺候先皇元后的,后来先皇后驾崩,就在揽月阁扫地,后来才指派到坤宁宫的。若要动手脚引得那只猫发疯,这两人嫌疑最大,只是当时娘娘换下衣服来,还没等详查,那件衣服就已经被洗了,洗衣的则是绿丹。她管着坤宁宫衣服浣洗本也没什么,不过她下手太快,不过半个时辰就把衣服洗好了,大有毁尸灭迹的意思。”
郭文莺皱皱眉,“有嫌疑的就是这三人了?”
“是。”
郭文莺叹气,这个红香忠心倒是忠心的,但办事能力却实在一般,查了那么多天,就只查出这么三个人来。依她看来,若对方那么容易被查出来,就不配做卧底了。
她道:“那日我约见陆大人的时候,都是谁在外守候的?”
红香道:“没谁啊?那日娘娘说让人都退下去,就把闲杂人等都驱离了。”
“那有谁靠近过这殿门之内?”
红香想了一会儿,“那会儿徐总管叫我去给娘娘端补汤了,我没看见啊。”
郭文莺哼一声,“把徐德林找来。”
徐德林来得很快,片刻便到了,手拿着拂尘躬身行礼,“娘娘召见,不知有什么事吩咐?”
郭文莺道:“前几日可是你守了殿门吗?”
“是啊,娘娘有旨,不让人靠近大殿,奴才自要亲自看守的。”
“那可曾见有人靠近吗?”
“未曾啊。”
郭文莺忽然猛的拍了下椅背,“徐德林,你可知罪?”
徐德林吓得哆嗦了一下,“娘娘,不知我所犯何罪啊?”
郭文莺冷喝道:“你是如何把我这宫中消息传出去的?别人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于本宫?又是何人主使与你,你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
她挥了挥手,立时便有两个太监窜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把徐德林压倒在地。
郭文莺心中气恼之极,她一直防着别人,却没想到竟然是她这坤宁宫的总管在陷害于她。她待徐德林不薄,这厮在宫中的地位已经仅次于徐茂了,如此高位竟然也会被人收买,到底是谁许了他什么好处了?
徐德林被压在地上不免心中不服,强自辩道:“娘娘,真不是我啊,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郭文莺道:“来人,把徐茂找来。”
本来她还想不明白呢,可刚才徐德林有一句话漏了底,凡是做错事的人都会心虚,徐德林也是如此。他怕被她看出端倪才故意说了谎话,可就是这句谎言,郭文莺立时明白了把她这宫中消息漏出去的是他了。
她和陆启方所议之事,被那人得晓,便提前下手,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想必那日她身上穿的衣服被做了手脚也是他安排的吧。
身为坤宁宫的总管,又有什么事是做不了的呢?
徐茂来得也快,他这些日子都快忙晕了,连着好几日都没睡觉,眼圈深陷,看着颇有些憔悴。听郭文莺召见,忙过了来,一看地上跪着的徐德林,就在知道出事了。
他行了礼,道:“娘娘,这徐德林如何得罪娘娘了?”
郭文莺道:“你且问他做了何等之事?那日徐总管为本宫安排与陆丞相会面之事就是他泄露出去的。”
徐茂一听也急了,这徐德林是他引荐的,真要是有问题他也难脱干系。尤其是此事他也有参与,真要人让皇上知道了怕也要疑心他了。
他厉声喝道:“徐德林,杂家平日待你不薄,你如何做出此等之事来?”
郭文莺道:“此人就交给你了,能问出什么,不能问出什么,你自己自是心里有数的。”
这番话自是连徐茂都敲打了,徐茂心中一颤,暗叹道,怕是这位祖宗连他都疑心了吧。这后宫之中本就是你猜疑我,我猜疑你,没有几个真心对人的。
他把徐德林带下去自去审问,而他前脚刚走,封敬亭就到了。
郭文莺早猜到封敬亭会来,不过似乎比预想的还要迟一些。
这两天她心情抑郁,每次他来时,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要么只是交谈几句便不欢而散了。
封敬亭似乎刚跟人生了气,一脸的阴翳之色。
郭文莺捧了杯茶进去,“不知皇上有何事烦恼?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封敬亭端过茶来饮了一口,随后重重放在桌上,冷声道:“还能有何事,还不是那些朝臣,一天到晚闲的厉害,正经国事不管,对朕的家事却指手画脚,管东管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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