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黑岩岛的寒月谷内,却因寒铁衣与林啸月即将离开,而沉浸在各种情绪之中。
有寒铁衣的兴奋与期待,有林啸月的迷茫,更多的则是一阵淡淡的离愁萦绕在众人的心头。
就在那场食不知味的中饭后的次日清晨,寒月谷的山梁关口下众人集聚。
“大哥、猴子、玲玲姐、我走了!”
此时,穿着一身黑色武士劲装的寒铁衣,冲着赵幼麟一拱手,然后转头对着胡二刀说道:“老胡,以后寒月还要劳你多费心了!”
“小爷,您放心吧!老胡在,寒月就在!”
看着端在战马之上的寒铁衣,胡二刀眼中露出一丝不舍。不过即便如胡二刀的智慧,他也知道,这片小小的混黑岩岛也绝非是寒铁衣的舞台。
同样,依旧一身银袍的林啸月,也开口告别起来:“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啸月走了!你们多保重!”
“啸月,这一路实在太过遥远,你还要多加小心,老帮主的遗命重要,但留待有用之身更为重要,千万不要义气用事,切记切记!”
那大长老也如同寻常人家中的长辈,叮嘱起远行的游子来。
二人辞行完毕,调转马头,在马斌带领的三十余位玄甲军的护卫下,出的山梁关口,穿过两峰对峙的山间险道,一路向着海边的疾驰而去。
随着二人的离开,寒月谷中的众人,也渐渐平复心情,各自散去,而唯独一人,站在山梁关口前,久久未曾离开。
目送着寒铁衣与林啸月的离开,猴子心中也是仿佛长出了荒草,瘙痒难耐起来。
“二哥,终有一天,我也要像你一样,离开这个该死的黑岩岛!”候逸奇摩挲着手指上碧玉指环,心中暗暗下起了决定。
这碧玉指环,便是寒铁衣在临走前,为赵幼麟、猴子以及胡二刀各自炼制出的一枚空灵戒。
而此时,猴子的空灵戒中,便存放着寒铁衣留给他的那一份丹药。
自从黑木林一战后,寒铁衣一直都在寒月谷中闭关,对于外界的情况,也都是从胡二刀他们口中得知,而这次出来,也让他亲眼目睹了这黑岩岛上到底乱成了啥样。
从寒月谷到达黑岩岛的西北角的一处海湾,这短短大半日的行程之中,寒铁衣不仅看到远处一些冒着黑烟的村庄,荒野之中还发现了一些倒伏在地的尸体,从这些尸体上不难看出,这些人有的是就是普通村民,有的则是一些分属各个势力的帮众。
马斌似乎感觉到寒铁衣情绪上的变化,扭头冲着已经微微皱起眉头的寒铁衣说道。
“少主,你也不用担心,即便没有黑木林一战,这样的骚乱早晚都会来临,他们之间的矛盾早就存在,不过当日在唐将军的压制下,才没有爆发。黑木林之战,不过就是一个引子罢了。”
“哼!那些家伙的死活,与我可没什么关系!”
寒铁衣冷哼了一声,他口中的家伙,自然就是指那些三四流的势力,那都不过就是一些墙头草,地痞与无赖。
“我只是担心会不会波及到我们寒月谷!”
“呵呵,少主,这点你倒是可以放心,那黑木林一战,也算是将我们寒月的名声传播出去。如今敢打我们主意的人,还没有!所以说,如今黑岩岛上的骚乱,对于我们寒月来说,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好事?”
而这时,林啸月接口说道:“铁衣,如今外界如此混乱不堪,那些普通的村民,自然想要寻找避祸之地,在有了军营村的例子后,眼下,寒月谷也就成了世外桃源的代名词!”
有了林啸月与马斌的解释,寒铁衣也是豁然开朗,心中的忧虑也尽数散去。
这其实不能说寒铁衣没他们聪明,而只是这段时间以来,寒铁衣一直都在闭关,而林啸月与马斌则一直到在外面奔波,这其中的关节自然比寒铁衣想的明白。
就这样,在几人一路说着话中,时间来到了午后,寒铁衣与林啸月也在盔甲鲜明、迅驰如风的玄甲军簇拥下,来到了一处海湾前。
此时,这处海湾滩涂与树林交接的边缘处,一所简易的木屋前,几位寒月的工匠在三队苍狼卫的保护下,正翘首以待。
而木屋边的一颗大树的树干上,系着的一条长长的绳索,经过这片滩涂,一只延伸到海面之上。
绳索的另一头,一只月牙形的黑色小船正随着海浪起起伏伏,忽隐忽现。
说是小船,那是远观,走到近处一看,这船也不算小。
大体宽五六米,长约二十余米,船首高而尖翘,船身中间有一处船舱,船体两侧各伸出三支数十米长,粗如人腿的松树枝干的圆木,而圆木的尽头,则牢牢绑缚着一条用木料被打造成的小型船体。
虽然寒铁衣对船只并不了解,但依旧一口这艘船的名字:“呦!这是三体船!?”
这艘黑木打造的船,倒是与前世中一些用于比赛的帆船有些类似,主船体的两侧各有一个一个副船体,这副船体虽然不能住人,但却能在颠簸的海面上尽量保持住船身的稳定性。
不过这主船体,却与前世中的乌篷船有些相似,只不过在尺寸上放大了许多,同样也没有桅杆和风帆。
之所以没有桅杆和风帆,那是因为他们并不需要,凭借他们的元力修为,使用元力划动船桨,可要比借助风帆之力,要快上许多,若是加上桅杆和风帆,反而会增大阻力。
此时,到了海边,众人跳下马来,向着三体船走去。
就在海水侵蚀海滩的边缘,寒铁衣再次站下,对着马斌说道:“马哥,如今即将进入冬季,这兽潮也快要来临了,你们也要多加小心。
另外,这玄甲军是唐叔最大心血,所以,还请你尽快将玄甲军恢复起来,以告唐叔在天之灵。”
“少主,这些我都明白,你就放心吧!”
当寒铁衣小声嘱托之时,林啸月已经率先纵身跃上了船去,对着寒铁衣喊道:“铁衣,我们可以走了!”
寒铁衣随口应道之际,也与马斌将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旋即,二人松手,寒铁衣也在一声清朗的长笑中,纵身上船。
“啸月,我们走!”
言罢,被松开缆绳的三体黑木船,在离岸潜流中,向着未知莫名的大海深处飘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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