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不远不得不敬佩兰西州人民前仆后继的精神,阿锤赶走了一拨人,还有更多的人前来抗议,不过他们学乖了,不敢太靠近酒庄,只是远远地挥舞旗子,喊着口号。
而月姐也在到处奔走,晚上回来时,一脸的颓丧。
“庄主,我的老同学们,在兰西州的法律界也都是一些小透明,帮不上什么忙,除此之外,我根本不知道谁信得过谁信不过,想要走法律途径把老庄主捞出来,基本上不可能了。”
“兰西州的重罪法庭,使用的是陪审团制度,三名法官和九名陪审团成员,如果半数以上认为老庄主有罪……”
“可是我们完全不知道兰西州捏造了什么证据,会给老庄主定什么样的罪……”
“庄主,这种事说不过去啊,老庄主救了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在兰西州司法界的同学也看不懂啊。”
庄不远摇头。
他觉得这事儿,可能性很多。
庄爸在兰西州这么短短的几天,实在是太出风头了。
酿酒界里,有人想要抹杀他的名号,挽回自己的利益;
庄爸和阿锤之间的羁绊,表明了他是唯一能够控制锤人的人。
同时他也阻止了兰西州研究、关押阿锤的人,兰西州说不定有人想要利用监禁胁迫庄爸,间接达到控制锤人的目的。
又或者,单纯有人觊觎庄爸的那盔甲?
可能被人觊觎的东西太多了。
是利益之争,还是阴谋权谋其实都不重要。
“既然法律一途走不通了,那就不要管什么法律了。”
在成为庄园主,建立了村落,在流放纪元颁布了自己的法律之后,庄不远对法律的看法更加深刻。
法律从来不是公平的,有权的人可以扭曲法律,有钱的人可以给自己请来大批的律师团。
不同的州有不同的法律,一个地方违法的事情,另外一个地方就被大力提倡。
什么是绝对的正义,什么是绝对的邪恶?
谁有罪,谁又是无辜的?
有罪和无辜,都毫无意义。
特别是在这件事上,法律更是认人利用的那啥而已。
“庄主,只等您一声令下,我就把老庄主抢出来!”
温六拳一直遗憾自己不能和庄不远并肩作战,叱咤异界,此时恨不得立刻动手。
庄不远还没说话,手机就响了起来。
“小远,你爸……你爸他……”电话里,庄妈泣不成声。
“妈,你别担心,我会让兰西州屁滚尿流,痛哭流涕地把我爸送出来!”
……
两天之后,庄不远才在重罪法庭开庭之前,在台阶上看到了庄爸。
庄爸精神有些萎靡,但看起来没有受什么苦,他这两天住在酒店里,倒没有怎么受苦。
如若不然,庄不远早就杀进去把他救出来了。
看到庄不远,庄爸上前和庄不远拥抱了一下,道:“小远,你妈那边……”
“爸,你放心吧。”庄不远低声和庄爸说了几句什么,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庄爸的身上。
旁边,无数的记者拍下了这一幕。
庄爸跟着法警进入了法庭,重罪法庭是非公开审理,所以记者是不能入内的,他们就纷纷围住了庄不远。
“这位先生,请问您和庄先生是什么关系?”
“这位先生,你对庄先生的案件有什么看法?”
“先生,您是否和恐怖分子有关系?”
“先生,您是否认为庄先生有罪?”
“先生,您刚才和庄先生说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认罪协议?”
庄不远面向那群记者,微笑着勾起了嘴角,慢悠悠说了一句:“我相信苍天有眼。”
“先生,您面临的不是苍天的审判,而是兰西州的法律。”
“法律会有错,但苍天不会有错。”
“先生,您的意思是,法院可能会判决庄先生有罪吗?”
庄不远不理他,反而抬头看向了天空:
“我的家乡,有一个传说。”
满台阶的记者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庄不远在说什么。
“如果一个好人被冤枉了,上天会震怒,会六月飘雪,大旱三年。”
“先生,现在是1月,而且我们兰西州是海洋气候,从来没有过干旱。”记者哈哈笑。
“那就试试看吧!”庄不远坐在台阶上,对着天空伸出手去。
朗声念道:
“天穹无尽道无穷,吾为万物立道统!”
这句话,就像是“庄园即我,我即庄园”一样,算是“天穹立道”的切口。
喊出这句话,就是激活了天穹立道的力量。
当然,现在的庄不远,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天穹力道的力量,但这句话,却让他心有莫名的感触。
天穹立道!万物臣服!
天穹立道的人数虽然少,可实力却一点也不见比筑神伟力弱啊!
“先生,您在祈求上苍吗?”
“在我们兰西州,恐怕您家乡的传说是没有用的。”
“在您的家乡,这可能是美丽的传说,但在我们兰西州,这不过是迷信而已。”
“您看天空上,连一片云彩都没有啊。”
大家嘻嘻哈哈笑起来,嘲笑庄不远。
很多人还把镜头对准了天空,正如他们所说的,今天的兰西州,难得的晴空万里,天气好得让人吃惊。
就像是有一只大手,把所有的云都驱散了一般。
庄不远冷笑。
祈求上苍?
不,我是在命令啊!
就在此时,天空中突然飘来了一片云。
又一片云。
就像是有两只大手,在空中一拢,把万里范围内的云团,全部拢到了利巴城上空一样。
似乎眨眼之间,兰西州的上空,就从晴空万里,变成了阴云密布。
“不是吧。”记者们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应该……是巧合吧……”
“我建议你们向里站点。”庄不远指了指自己身边。
他正坐在台阶上,头顶就是屋檐,恰好能挡住他,不过其他记者都在外面台阶上。
“因为,马上就要下雨了。”
“先生您太会开玩笑了。”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不可能的,天气预报说了,今天是晴天,不可能下雨的。”
他们话声未落,就听到“哗”一声响,暴雨倾盆。
就像是有人按下了开关一样,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庄不远静静坐在台阶上,遥望着被雨水笼罩的利巴城,淡然而又冷漠,道:“我听说利巴城是个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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