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曲强的决定让他丢了性命。
曲强每一次来见杀手都是经过简单易容的,瞒过了盯着他的便衣,却无法瞒过另外一个追踪高手,他两次前往KFC等杀手的时候都被那个高手盯住,见他还没有马上离开省城的意思,就决定执行老板的命令!
从KFC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正好的人流高峰,曲强混在人群中来到大街上,夜空中没有星光,被乌云所遮挡,空气冷的要命,呼出的哈气遇到空气立即就变成一蓬白色的雾气。
“这鬼天气,真冷,看来是要下雪啊!”曲强嘟囔了一句,竖起大衣的领子快步走了,他没有发现在身后不远处,一双狼一样的眼睛盯着他。
皮鞋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平常曲强可是非常喜欢听这种声音,可是今天晚上这声音却格外的让他烦躁,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刚刚拐入一个胡同,曲强从地面上路灯投射的影子中发现另外一个影子,可是他并没有听到脚步声,猛然回头,他只看见一双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且带着凶狠的眼睛,刚刚说了一个“你”字,那人就扑到他怀里,他只感觉胸口一疼,就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抽空,然后失去了知觉。
黑影飞快的从曲强怀里掏走了钱包飞奔而去,趴在地上的曲强身下缓缓淌出一滩热血,很快就打湿了地上的雪,血熔化了雪,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下,如同梅花般鲜艳。
曲强的尸体是第二天被发现的,附近的民警封锁了现场,市里刑侦大队的大队长亲自来到现场进行勘察,定性为抢劫杀人,开始调查凶手。
“老板,事情解决了!”一大早,郑飞书记家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里面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似乎永远是那么冷静,不带有一丝的感情。
“好的,我知道了,你辛苦了!”郑飞说了一句就挂上了电话。
欧阳厅长是在中午时分才得知曲强的死讯,气的暴跳如雷,指着几个跟踪曲强的便衣骂了十几分钟,可是人已经死了,他只好向林国栋副省长进行了汇报。
林国栋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和震惊,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他安慰了欧阳几句让他提审杀手,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线索,并让欧阳把曲强的死列为大案对待,毕竟曲强是省委副书记的秘书,身份不一般。
送走了欧阳,林国栋点燃一根烟,站在窗户前用力吸了一口,目光凛冽:“够狠!自己的秘书说杀就杀了,看来他是狗急跳墙了!如果不是陆书记压下来,我早已反击了!想要我们父子的命,没有那么容易!”
儿子林东被刺杀两次,他在红色乡遭到围攻,甚至都动用了枪,他不相信区区一个乡长就有那么大的胆子,背后肯定有郑飞的影子,只不过还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罢了。林国栋想了想,拿起桌子上黑色外部电话拨了出去:“杜局长,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
电话另外一头杜立强一听是林副省长的声音,立即站的笔直,恭敬的回答道:“林副省长您好,目前正在抓紧审讯,初步结论是这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谋杀。具鲁熊交待,是红色乡的乡长赵家义指示他们这样做的,他们并不知道车里是您。等我们去赵家义家的时候,发现赵家义已经跑了,现在正在全力搜查,并不排除他已经离开红色乡的可能。”
林国栋满意的点点头,这个杜立强还是有两下子的,有意提拔他,给他机会,便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你给欧阳厅长去个电话,就说我说的,让他发布全省通缉令,通缉赵家义,尽快抓到此人,看看他的背后是否还其他人。”
杜立强有些激动,他一个县级市的公安局长平时是很少能联系到公安厅厅长的,一般案子都要向隋华市公安局长汇报,他立即明白人家林副省长是给自己创造机会,“谢谢林省长,我这就打电话。”
“不急,欧阳刚刚从我这里走,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回去。你好好准备一些材料,尽量要详细,证据链充足,知道吗?”林国栋又说了一句。
“是,是!我明白!”
挂上电话,杜立强按下激动万分的心情,立即招来刑侦大队长史万彬,把调查的经过和鲁熊等人的口供全都拿来,认真的整理一遍,见时间过去十五分钟,这才拨通了欧阳厅长办公室的电话:“欧阳厅长吗,我是安北市的杜立强,林副省长让我跟您汇报1.12谋杀事件的始末,并且希望咱们厅颁发全省通缉令,通缉1.12谋杀案幕后指使人赵家义......”
当天下午,通缉赵家义的通缉令就在全省发布,凡是提供有效线索者奖励一千,省城全市的公安干警动员起来,车站、旅店等地方开始严格盘查,一时间弄的省城风声鹤唳。按照欧阳的推断,赵家义有可能来过省城。
在一辆开往北方的农用车上,一个被冻的瑟瑟发抖的身影蜷缩在塑料布下面,心中充满了悔恨,如果不是昏了头,听了郑飞书记的话,也不会弄到有家不能回的地步,手脚已经被冻的失去了知觉,赵家义可以肯定,再坐下去,手脚都会被冻掉了。
两天时间,他不敢乘坐火车和长途客车,只能搭乘拉货的货车,逃亡位于深山中的老家,那里是他生活和长大的地方。他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因为从小聪明,考上了中专,后来成为村长,然后一步步走到乡长的位置。他想把父母接到自己身边,可是媳妇不同意,老人家也不愿意来,七十多岁了,还住在山里面的木屋里。
经过两天的丧家之犬一样的逃亡,赵家义越发想念家的感觉,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到爹妈身边!这个时候的他哪里还有乡长的风光?完全就像一个乞丐,浑身脏兮兮的,饿了吃一口冷面包,渴了抓一把雪,四百多公里的路程,他走了三天还没有走到。
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他来到熟悉的大门外,掏出冻的发抖的手敲打在大门上,“爹、娘,开门啊!”他的声音沙哑,在空旷的林区显得非常突兀,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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