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也并非无意得罪,之所以这么讥讽,也实在是不想示弱,这种弱肉强食的地方,表现太过亲和不是低调,而是软弱可欺,往后才更麻烦。
老板娘也是被李秘一句话给惹毛了,竟然让李秘脱甲卸刀,这根本就是无理的要求!
李秘其实可以换一家店,但逃避是没有用的,问题不解决,便一直横在前路上,且不说换一家店,能否摆脱这老板娘,单说到了下一家店,也一样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所以本质的问题不是这些麻烦,而是李秘对待这些麻烦的姿态!
李秘解下那柄横刀,轻轻放在了柜台上,因为兵器也是抢来的,所以上面包着黑布,非到紧要关头,李秘是不会动用的。
见得李秘交出佩刀,店中的客人纷纷激动起来,眼中露出贪婪,仿佛下一刻就可以把李秘给杀了,分掉李秘的财物!
因为适才李秘拿出来的那块银子,分量可不轻,更何况,岛上的男人只是为了发泄,而不是为了享受,舍得找女人陪自己洗澡的,必然是有钱的主儿!
然而李秘接下来却说道:“老板娘有老板娘的规矩,但我也有我的规矩,想要我脱甲,很简单,我脱一件,你脱一件!”
李秘脸上带着戏谑而鄙夷的眸光,众人听得此言,也是哄然大笑,一个个都猥琐的眸光,想来很多人都垂涎这老板娘很久了。
老板娘盯着李秘,脸色并不好看,李秘却只是云淡风轻,指着她手里的银子道。
“敢拿我的银子,就要办事,我也不要你伺候,找个水嫩一些的小姑娘就成。”
李秘这么一说,老板娘还处于气恼当中,李秘只能摁住自己的刀,眸光一冷:“你带我去,还是我自己找?”
老板娘这才哼了一声,朝里头道:“白鸥,出来接客!”
此言一出,便有个约莫十六七的姑娘从里头走了出来,这姑娘虽然肤色黑了些,但身段颀长,也很是饱满,只穿着七八分长的裤子,而非裙子,露出一双玉足来,一双大长腿让人直咽口水。
李秘反倒有些奇怪,这等姿色的姑娘,为何没人召了去陪酒?
此时往大堂里扫了一眼,这些个主顾们竟是各行其乐,仿佛并未关注这边了一般!
“这姑娘不简单啊……”李秘知道这老板娘是个狠辣角色,若是客人占了上风,她这生意就有做不下去的风险。
店大欺客,是这里的生存法则,若让李秘欺负上头,客人就会纷纷效仿,不再遵守店里的规矩,往后生意可就难做了,所以这个头是如何都不能开的!
名唤白鸥的姑娘走到前头来,看了看李秘,便朝他说道:“客官请随我来。”
她的嗓音很是甜糯,听得人心头发痒,不过可惜的是,李秘在黑牢里整日思考人生,对美色,尤其是没有感情基础的美色,早已看得很淡了。
酒馆后头有着一片建筑物,都是些竹木结构的二层小楼,里头不断传来**之极的声音,想来该是酒馆客人寻欢和住宿的地方。
白鸥将李秘带进来,穿过这些小楼,来到了后头一排木屋前头,选了其中一间走进去,还果真是浴室。
虽然没有浴桶,但中间却是个咕噜噜冒泡的温泉,可以看得出是细沙底,周遭用石头围砌起来,旁边还种了一些花花草草,很是温馨。
李秘的惊诧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但很显然是瞒不过白鸥,她不露痕迹道:“岛上各家都有温泉,不过要说水最好的,还是我家,别家的水有着一股火磺气味,唯独我家没有,客官倒是走运了。”
李秘已经三年多没有正经洗过澡,这温泉对他的诱惑不能说不大,但毕竟有些问题还是要处理的。
“你出去外头等着吧,我脱衣服的时候不想有人盯着,不尴不尬的,坏了玩乐的兴致。”
李秘知道,想要支开这姑娘是不太可能的,但他手臂上全是划痕,若是让人见着了,必然推测得出他曾经是囚徒,再联系今夜的大火,可就不难得出李秘的身份了!
所以李秘没说不让她伺候,只是不让她帮忙脱衣服罢了。
这白鸥想了想,到底还是说道:“爷你放心,白鸥是惯会伺候人的,保管你食髓知味,不会觉着尴尬的。”
李秘却冷下脸来,淡淡地说道:“你不会,但我会,想要伺候我,一会有你好受,只是现在你就搞得我很尴尬了。”
白鸥听得李秘如此一说,也就顺从地走了出去。
李秘将东西都卸下来,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脱光之后,拿着那柄匕首,便泡了进去,双手在水底握着匕首,只露出肩膀和头。
“进来吧。”
白鸥再次进来之后,眸光很快就集中在了李秘的手上,李秘只是微闭着双眸,享受着温泉,虽然这温泉在咕噜噜冒着泡,看不清楚李秘手臂上的疤痕,但匕首有反光,很容易被白鸥见着。
“爷不必这么小心,奴家又不吃人……”白鸥估摸着也是见惯不怪了,这岛屿乃是放逐之地,没半个好人,一个不小心就会横尸街头,再小心也是不过分的。
李秘也邪恶一笑:“你不吃人?若是连这个都不会,我可要换人了。”
诚如李秘早先所言,除了脱衣服之外,他确实不是甚么正人君子,这话一说出来,极其**,难怪前番不让白鸥盯着,看来还果真是个有“情趣”的人!
“爷你真坏,不过你也不必换人,说到这个,没谁比奴家更有本事了……”
白鸥虽然满脸羞涩,但李秘听得出来,她说的吃人,跟李秘说的吃人,可不是一回事,若真个不小心,指不定真让这女人给吃得骨头都不剩!
白鸥如此说着,便是一脸娇羞地走过来,正想绕到李秘背后,李秘却说道:“且慢。”
李秘又怎么可能让她绕到背后去,当即朝她吩咐道:“把衣服全脱了,进池子来。”
李秘可不是贪恋美色,而是明知道白鸥是要对付自己的,难保她没有暗藏凶器,刀剑之类的或许不一定会有,但毒药甚么的也需小心。
只有让她脱得一丝不剩,这才是最安全的。
白鸥到底是有些迟疑,朝李秘道:“爷你也太心急了,这回可轮到奴家尴尬了……”
李秘却是嘲笑道:“你也知道当着别人面脱衣服尴尬了?不过你尴尬,爷却不尴尬,爷不喜欢被别人看着脱衣服,却喜欢看着别人脱衣服,尤其像你这样的身材和脸蛋,啧啧啧……”
李秘就是要逼她现出原形,只要她敢率先动手,李秘就能名正言顺反杀她!
白鸥抬起头来,脸上的羞涩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怨恨,但这股怨恨很快就变成了楚楚可怜,朝李秘撒娇道。
“爷,便是要脱衣服,也让奴有个遮挡,到后头去脱可好?”
李秘坚决地摇头,有些冰冷地说道:“不必,爷就喜欢欣赏这等美事,不过爷从来不强人所难,强扭的瓜不甜,你要脱便脱,不脱就出去与老板娘说一声,找个敢脱的进来。”
话已至此,白鸥只能咬了咬牙,果真开始脱起衣服来,当然了,她的脸上带着羞辱和委屈,想来也是想博同情。
不过李秘可不是愣头青,能在这个地方立足,哪里是简单的女流,再者,适才还口口声声要伺候好李秘,这不是早有预料了,临了却这般作态,没问题才是怪事。
虽然心里很清晰,但眼前的画面到底还是让李秘感到热血喷张,实在是太过完美了!
若不是经历了三年多的黑牢,无数次生死的洗礼,一次次绝望中行走出来,李秘根本就无法抵挡这样的诱惑了。
当她走进池子里,缩在李秘对面,水面上两弯白玉若隐若现之时,李秘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毕竟美色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啊。
白鸥仿佛豁了出去,如一条水蛇般分开水波,挪到了李秘这边来,朝李秘道:“爷,还请把你底下的锋利家伙拿开,奴家好帮你擦背……”
李秘也笑了笑:“你指的是哪个家伙?”
不过李秘却并未挪开匕首,此时白鸥也是娇嗔一笑,伸手要推李秘,口中只是含羞道:“爷尽拿话来讨便宜……”
这手才伸到一半,她陡然出手,哗啦推出水花来,双腿缠住李秘双臂,锁死了匕首,却是要掐李秘的脖子!
她本以为自己的美色能够起效,哪里能想到李秘一直警惕着,若说近身锁拿和关节技,李秘是一点都不怕,虽然双臂被制,却是一个头锤便撞了过去!
白鸥往旁边一多,两团软玉便从李秘脸面擦过,她双腿一绞,李秘只能松开匕首,从她腿间撩过,挣脱了她的双腿牵制。
这春池荡漾水波乱,才郎情女争长短,缠绵缱绻显手段,惊心动魄不想让。
若是不知,直以为好一场鸳鸯大战,岂知这其中也是凶险万分,这坦荡相对,光滑相贴,是千般万般的情趣,奈何一个不着意就要被杀掉,谁人又有这个艳福心?
这白鸥果真不是等闲之辈,虽然力量上不如李秘,但灵动滑溜,李秘想不动手也不成,慌乱之中,也不知谁给水底的匕首割伤了,浴池顿时涌出鲜血来,李秘与她纠缠在一处,双臂终于是露出水面来!
“你……你就是黑牢里的人!难怪藏头露尾!”
李秘也皱起眉头来,因为张梁必然会发布悬赏令,财帛动人心,往后他们就是整个岛屿的公敌,要面对的可是成千上万的恶徒,便是路边的小乞丐都有可能出卖他们!
李秘本不想杀掉白鸥,可如今看来,只能灭口了!
此时两人手脚相互纠缠牵制,连水底那匕首都顾不上争抢,白鸥知道李秘棘手,张口就要呼叫!
可惜了,若她将适才道破李秘身份那句话,用来呼喊救援,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此时她想要张口,李秘手脚不能用,当即便用嘴巴封住了她的口鼻,她极力想要摆脱,李秘却猛吸一通!
李秘在黑牢里练了三年多的内功,全靠呼吸吐纳来活命,这么一吸,当即把白鸥肺里的氧气全都吸走,白鸥的胸腹都快速瘪了下去!
虽然恶心了些,但没有了氧气,白鸥便如窒息,昏迷过去是迟早的事情!
白鸥也知道凶险,拼命挣扎,两人便如交尾的蛇一般,温泉水花四溅,李秘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扭动身子,将白鸥拖进了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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