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章军营小风波
一刻钟后。一架豪华的马车,带着两百人的卫队,停在军营前面。从马车上面下来了一位,身材魁梧、国字脸、眼中精光摄人的中年男人,和一位身材佝偻、气势阴冷的老者。
贺兰和一群将领早已在营前等候,见中年人和老者下了马车。全部单膝跪地,行军礼:“恭迎城主!”
国字脸中年人把双手缓缓靠在背后,吸了口气,字正腔圆的说道:“大家免礼,今日我临时起意,来看看各位将士的训练成果,所以没有下文书通知,请将士们勿见怪。”
“末将随时候命!”贺兰和一群将领整齐的的喊道,随后纷纷起身。
肖城主正扫视着将领们,突然发现了站在后面的贺纯跟贺颖,眉头一皱说道:“后面两位小孩,上前面来。”
于是贺纯和贺颖走到肖城主跟前。平时总是不安分的贺颖,现在难得安静,显得非常拘谨。
肖城主看了下两位小孩,疑惑的望向贺兰:“怎么回事?”
贺兰心里一紧:“回城主,这是末将的小女跟犬子。因末将太久没回家,子女们思念末将,今天竟然私自来找末将。他们刚到,城主您就来了。”
这时,旁边的阴冷老者,不阴不阳的说道:
“贺统帅,军法明令规定。军旅操练期间禁止将士携带家属行军,你这是公然违犯军法。按律,当革去军职。”
说话的阴冷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零陵郡三司尉的当权者,冷不详。因为他主管全郡的治安刑法,和零陵城安防,所以也是从军之人。平时跟贺兰政见不和。
冷不详说完,肖城主没有做声,仿佛是认同了冷不详说的话。
贺兰见城主没有说话,脸色一沉:“冷三司,为了训练军士,我贺某长年在外。子女年幼,不知军法。今日思我心切,贸然来到军营。虽然违犯军法,但实属情有可原。哪像三司你啊,坐守城中,每天花天酒地。年纪这么大了,应当在城中保养自己的肾,不要没事就像野狗一样,跑到郊外乱咬人。再说,城主都还没发话,你倒先替城主定了我的罪了?”
“你......,贺兰你出口伤人。”冷不详被贺兰的话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贺兰略带轻蔑:“我贺兰长年在外,性子粗了些,但话糙理不糙......”
这时,一直看戏的肖城主,打断了贺兰的话:“好了,有什么事等进了军营再说吧!”
一旁吃了个暗亏的冷不详,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马上隐藏起来了。
肖城主一群人刚进营寨大门,贺兰拔出宝剑,指向长空。两边几十万士兵得令后,整齐地单膝跪下大喊道:“恭迎城主......。”
肖城主看到雄壮精锐的几十万士兵,心中非常满意,脸色缓和了许多。大声喊道:“众将士免礼。”
士兵们得令后,“唰”的一声集体起身,又大声喊道:“城主威武......吼...吼...。”声音震耳欲聋。
贺纯从来没见过这么壮观的景象,非常激动,也对军旅生活有了一丝向往。而一旁的的冷不详,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士兵们的呼喊,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贺兰把剑收回,士兵们才停止得令停止,笔直的站在原地,一片铁甲森然。
没过多久,一群人便来到了统帅帐篷,行过礼后依次按职位坐在两旁。肖城主坐在中央,见众人安静下来,便开口说话了。
“我刚刚看了营中的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说明我们这几个月的训练达到了效果。大家都辛苦了。”
营帐中的各位将士,在得到城主的表扬后,都备受鼓舞,一个个坐得端端正正。
突然,肖城主话锋一转:“但是,我今天在营中看见了将士的家属,虽在情理之中,但法不容情。贺将军,这件事,你当着所有将士面给个交代吧。”
贺兰面色发苦,起身走到肖城主面前单膝跪下:“末将愿依军法处置。”
这时贺兰的两位副将,刀疤胖子胡庆、鹰钩鼻左权也起身走到城主面前单膝跪下:“末将愿与统帅一同受罚。”
一旁的冷不详见状,露出玩味的笑容。贺纯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些当兵的人,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看不清这件事,可两世为人的贺纯却看得透啊!
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按军法处置,恐怕贺兰真要被革职。而看肖城主的意思,并非真要把贺兰革职,而是想给将士们一个交代,给立下的军法一个交代。如果现在贺兰没有一个台阶下,就真要被革职了!
胡庆左权两个蠢蛋这时不去求情,反而说什么愿与统帅同罚。凭心而论,那个当权者也不希望自己养的兵,忠心于自己的下属。如果肖城主气量不大,胡庆左权两个蠢货只会让这件事更糟。
就在这时,其他将领也一同走上去单膝跪下齐声道:“末将也愿一同受罚。”
贺纯真是被贺兰的这群猪队友给气昏了,贺兰只需要一个台阶下而已,不需要你们一起受罚。这么多人,连个会求情的都没有,现在只希望肖城主气量大一些。
贺纯原本不想站出来招人注意,可现在没办法了。他缓缓走到肖城主面前,躬身行了一个礼:“肖伯伯,我有话说。”
正准备生气的肖城主,把贺纯审视了一遍,饶有兴致的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六岁小娃要说什么。”
贺纯抬起头,一脸正色:“以前在家里经常听父亲说,肖伯伯英明神武、心胸广阔、治下有方,今日见到肖伯伯果然一身浩然正气,让我拜服。”
这一通马屁拍下来,肖城主很是受用。因为他觉得,一个六岁小孩的马屁,远比大人们的恭维真实。而跪在一旁的贺兰却老脸一红,正在想什么时候教过儿子这种话。
贺纯又接着说道:“肖伯伯,我父亲在家经常想,要怎样才能练好士兵,怎样才能替伯伯分忧,所以经常思考一些锻炼士兵的方法。而在父亲的影响下,对于开发练兵之法,我也有所兴趣。今天我跟姐姐私自来军营,是因为我和姐姐想到一个训练士兵的好方法,想告诉父亲。”
肖城主用手摸着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你的练兵之法,可以给我们演示吗?”
贺纯躬身再次行礼:“可以演示,等肖伯伯检阅完三军,我可以演示给大家看。”
肖城主那摄人的眼睛,盯了贺纯好一会儿,哈哈大笑道:“贺兰,你为人沉默木讷,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好!等我检阅完三军,看完练兵之法,这件事再做定夺。”
此时,坐在一旁的冷不详,心里有嫉妒,也有怨恨。他嫉妒贺兰的儿子年纪这么小,却有如此胆识,也怨恨贺纯解了贺兰一时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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