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罪二,蛊惑圣君,与民争利!呵呵,儿臣认为,太子所言也是过于牵强!”朱子龙站在朝堂的中间,没有退会去,呈现出一副准备争锋相对的气势。
见此画面,太子有些惊讶的同时,眼色也变的越发的冰冷。要知道,在以前做为二皇子的朱子龙,是绝不敢如此和太子争锋相对的。
一时间,太子气愤的同时,也暗暗诧异,只觉得自己的二弟自浪子回头之后,生活行事的作风突变,与往前截然不同。让他如今有些隐隐间感觉压不住,很吃力的感觉,这让他很不舒服。
而太子的对面,朱子龙也对其抬出与民争利的说法,心中不宵。
与民争利,只要放在合适的时候,有什么错的?君不见后世21世纪的新中国,国企垄断公司什么时候消失过?怎么的,只准盐铁国家垄断,其它产品搞一搞国企和私营双结合,就是大逆不道了?
自己都屁股不干净,还拿这大帽子来压人?简直可笑!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放在任何时代都是正确的,却总有些人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变小清新和人权者了。认为自己站在了道德至高点,其实就是个屁。
拿了老百姓的大利,就说是应该的。放过一些可怜的小利,就说自己是仁慈的?
朱子龙实在是想不明白,太子的脑回路,哦不对,这智商是不是欠费了!
不过,有些话不能明话。必须要美化一下,转个弯才好说出来,特别是在官场上,于是,朱子龙心中急转,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反驳道:
“太子弹劾的这般罪名,我依旧不敢认同。香皂确实是让一些皂角匠人失了业,看似争了些许利。只是,难不成为了照顾那些皂角匠人的营生,还要强迫天下百姓,弃效果更佳的香皂不用,而继续用那些价格更高,效果更差的皂角不成?”
“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若是如此,我大宋何需发展钢业,还是回用铁器,将所有钢材扔弃如何?更何况,《易经》有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若是那些失业的人,能够发奋图强,我大宋市场职业灵活多样,也不禁锢守旧,难道他们换个行当,还怕继续失业不成?”
“时代总是在进步的,唯有思变求变,才能跟上时代。再则,些许工匠失业在先,但本王一直在招聘工匠入坊作业,并传援新式技术。已有数百近千人,现成功转行,其收入远高于从前。而宫中内库,在官家的圣旨下,也是继招了许多工匠入内。效之以榜,则天下工匠自当仿效而行!”
然而,面对朱子龙的这般先进理念,太子似乎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当下,就是上前一步,再次喝道:“你这是诡辩!盐铁两物关系到国本战略,需要朝廷专营之外,其他小物,历朝历代皆是让百姓自得营生。但你却误导陛下,使之几近半专营专造,不是与民争利,又是如何?难不成,你比先贤还更懂格物,国税之道?”
两位皇子朝堂上据理而争,龙椅子上的皇帝不由眉头微皱。
百官也是感觉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就是新时代理念和旧时代理念的碰撞。当谁也不能说服谁时,就看形势比人强,胜在何方了。
不过,朱子龙今天的目标是把赵挺之拉下台,还不想过早的暴露百官阵营的局面。于是,把目光瞧向了龙椅子上的皇帝。
说道:“太子不知,从皇庄入股香皂作坊以来。半专营专造后,亦可由朝廷监督,压低成本,降低售价,让百姓得利。万事万物皆是利弊考研之后,定的事由规则。此事,父皇也是知晓的,虽让些许工匠失了利,但却会让所有百姓得利,又岂会是与民争利?太子殿下此言,却是误解了官家一片苦心了!”
把正处于密月期的皇帝拉下马,与太子间接的打擂台,这就是朱子龙现在做的。而且,还巧妙的拍了皇帝的马屁!
果然不出所料,下一秒,皇帝水平只是勉强合格的赵佶,当下替朱子龙出头,说道:“太子你这番话,却是又失考量了。做为一国之储君,不可听风就是雨。朕看这第二个罪名也是不对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皇帝这般拉偏架,让太子原来还想拿雪花糖,果酒,腊烛,自行车都和与民争利沾上边。用来打击朱子龙的想法,一下子卡在咽喉里,半天吐不出来。
心有不甘想一吐为快,却是又让后面的心腹连忙一把拉住。劝住!
太子拉是给暂时拉住了,但是却也只觉得胸口仿佛让朱子龙重捶了一般,感觉还不能还手式的隐隐作痛。眼睛里直冒火的瞧着朱子龙!
朱子龙也瞧向了太子,知道对方现在心里怎么想的。可是他却并不在意,脸都番了,皮都破了,帝王家的兄弟之情,也就这样了。
仅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走上一条不归路了。还怕你瞪啥眼珠子?
“父皇,罪有四,其四,以权谋私,借国牟利,贪赃枉法,则是属实。儿臣这里还有证据呈上!”眼看其它罪名却是全都无效了,不拿回一局太子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当下,和属臣们一阵细语,把宝押在了朱子龙涉嫌贪污的上面来。
只是对于这一点,朱子龙看着太子呈上来的证据,却是沉默不语了。因为基本上属实,他也确实是在其中贪污不少了!
不过,大部分却是朱子龙故意贪污的,并且也没毁掉证据。这不是傻,而是为了自保!
自污,其实也是自保的一种方法。
这也是朱子龙从高衙内一家,还有历朝历史上,悟出来的一种道理。他相信任何历朝历代,每个皇帝都会对一些宠臣,或至亲容忍其部分贪污行为的。
所谓全是真话没人信,全是假话也没人信,只有半真半假,不似完人,才能让人信,并且放心。
贪官的存在,本就是必然的,水至清则无鱼。
更何况,从目前朱子龙为朝庭和皇帝所做的,付出和收获而言。些许自污式的贪污,与其说是贪污,还不如说从某方面而言,也是一种变相的皇帝和有关人等默认的,赏赐与恩惠。
所以此时,朱子龙沉默不语,但是心中却并不恐慌。也唯有脑子里少根筋,并且个性上偏执的太子,以为拿准了朱子龙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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