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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小镇的过程很顺利,但在回转洛阳的途中,周成却发现自己先前想得有些简单了。隋朝虽不像明代那样处于小冰河期,可许是环境没被污染的缘故,这陕地大雪,竟比后世东三省下得还要凶残。两人离开小镇,才走出三四里光景,积雪便已没至小腿。使得行进变得极其艰难。周成到还好些,但宇文明秀却坚持不住了,嘴唇冻得乌青,仿佛随时都会摔倒在地。
“上来,我背你走。”
“不要!”宇文明秀摇摇头,声音虽然透着虚弱,可目光却满是倔强。
“行了,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再不找个地方避避,咱俩都得被冻死在这荒郊野岭。”
“谁逞能了,说不需要,就是不需……呀,你干嘛,放我下来!”
“不许动!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扔回去给齐田当压寨夫人?”
周成眉头一皱,也不知是口吻太过凌厉,还是威胁起了作用,宇文明秀身子一僵,便恨恨的别过头去,“不要脸,你就会欺负我!”
“我欺负你?从认识到现在,明明是你一直在欺负我好吧!”
周成往上颠了颠手。宇文明秀看着丰腴高挑,可抱在怀中却是相当轻盈。当下,他也懒得再换姿势了,迈开脚步便朝着洛阳方向走去。不得不说,两人运气很好,就在雪越下越大,天地都变得朦胧时,一座田舍猛地映入眼帘,
虽然篱笆残缺,周围开辟的田地也已荒芜,但破旧的屋舍内,却依旧存着不少木柴,周成暗松口气,将宇文明秀放了下来,却不料后者双脚刚刚着地,就低呼一声向后摔去。
“怎么回事?”
“脚冻得没知觉了。”
周成眉头一挑,这才发现宇文明秀穿得竟是双翘头织花小胡靴,这种靴子外观极美,但保暖效果却不怎样,加上先前雪地跋涉,使得内外被沁个透湿,宇文明秀不被冻得失去知觉,那才真是怪事。
“你呀,出门就不知道换双鞋么?光美有用么,被冻着了,还不是自己受罪!”
周成生着火堆,盘膝坐到宇文明秀身前,“腿伸过来,让我看看。”
“不用,我自己会烤火……”
宇文明秀柳眉微皱着往后缩缩,却被周成一把抓住,没好气道:“烤什么火!有点常识行不行!你在雪地里走那么长时间,双脚肯定都被冻伤了,这种时候骤然接触高温,只能让伤口糜烂,经久不愈,严重了闹不好还得截肢。”
“你……你少吓唬人,我才走了多长时间,怎么可能被伤到那种地步。”
虽嘴上这么说,可宇文明秀抗拒的幅度却在这时小了许多。她见过不少征伐高句丽的将士,自然知道冻伤处理不当,会引起何等可怕后果。
“有没有冻伤,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成打掉靴上冰雪,见内里似乎没有粘连后,便将宇文明秀靴袜脱下。火光摇曳中,一对完美玉足映入视野。曲线圆润,足弓饱满,十根脚趾纤细匀称,犹若新剥葱白……
周成轻吸口气,突然觉得上天有时候的确不怎么公平,比如眼前女人,有着倾城倾国的绝色容颜,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段也就罢了,居然连脚都生的如此精致,这特么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看够了没!”
“没……咳咳,你那是啥眼神?整得好像我在占你便宜似的。”
“你没有吗?”宇文明秀神色羞恼。
“绝对没有!”周成义正言辞道:“我这么品格高尚的人,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情?再说了,谁占便宜,会对着脚来啊。那不是死变态嘛!”
“你就是死变态,我看见了,你刚才一直在偷偷吞口水。”
“我,我渴了不行吗?”
周成恼羞成怒道:“你这女人能不能有点知恩图报的心态。看看,脚背和脚踝上都出现冻伤了,而且面积不小,刚才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止你去烤火,不用等到明天,这几处冻伤就会溃烂,到时候别说脚了,小腿能不能保住,都还是个未知之数。”
“那怎么办?”宇文明秀低头一看,心中也不禁生出些许慌乱。
“你往过坐点,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用接近体温的热度,促进血液循环,过高如火焰炙烤,过低如冰雪摩擦,都会让伤情恶化,嗯……你好歹也是将门之后,怎么连这点急救措施都不知晓?”周成解开外衣,将宇文明秀双脚拉进怀中,一阵冰凉泛开,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深吸好几口气,才勉强适应下来。
宇文明秀虽被这亲昵接触,羞得俏脸绯红,但见周成冻得龇牙咧嘴的模样,却也多少相信,他真是在救治自己,当即垂下眼帘,小声道:“我又没跟阿爹出过征,不知道这些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你,这月余似乎变了个人,又能作词,又能破案,还能想出那种稀奇古怪的方法绞断囚栏,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既然有如此本事,当初为何会变成流民,落到个食不果腹,差点饿死街头的可怜境地?”
“这个嘛……”
周成心中咯噔一跳,他的情况,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别说现在,就是放到后世都没法解释,总不能说,我是穿越回来的,灵魂附体在那流民身上,所以才会有如此改变吧!
当即只能开口忽悠道:“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有时候,光有本事也没用,命,运,风水,阴德,都很重要。我先前一样都没沾,落到那般境地,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一命二运三风水?这观点到是新奇。”
宇文明秀眼前一亮,“照你这么说,你现在情况有所改变,是因为沾到其中一样了?”
“当然了,遇到你以后,我不是已经开始转运了吗?”
“真的假的?”
“必须真啊。你看,先前那些黄金珠宝,算是财运吧。秘闻司主事大夫,算是官运吧?你这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成了我媳妇儿,算是桃花运吧!短短月余,好事齐至,我这还不算是转运吗?”
“呸,谁是你媳妇儿,你这人说着说着就没正形了。”
宇文明秀轻啐一口,别过头去,火光摇曳,将她红彤彤的俏脸,映衬的明艳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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