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消息倒是灵通。”
周成眼神一闪,笑意不变道:“我这茶叶从炒出到现在,前后也不过月余功夫,除平日自己饮用外,知晓其存在的人可谓少之又少,夫人远在长安,竟还能一眼认出,周某佩服……佩服!”
“优秀的人本就容易被关注,更何况是侯爷等这卓尔不凡的英才。”祁蓉将缕发丝挽绕在耳后,不待周成说话,便转移话题道:“明日就是长安一年一度的盛会,不知侯爷可有兴致前去参加?”
“来都来了,不去长长见识岂不太过可惜。”
“呵呵,如此甚好。侯爷诗词天下无双,有你在,此次长安盛会必能大放光彩。”
祁蓉点了点头,又与周成寒暄几句,便浅笑起身告辞,等走到门口时,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伸出素白小手拍了拍门扇,“对了,近日来长安天气诡秘,尤其是黑夜,冷风袭袭煞是冰凉,侯爷还需多操些心思,免得风邪入体加重病情,耽搁了明天的行程……”
“周某晓得,多谢夫人关心。”周
成拱了拱手,神色很是感激,只不过,这份感激并没有持续太久,等祁蓉身影消失在视野内后,他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主人,这个祁夫人很奇怪。”
“哦,连你也看出来了?”周
成收拾起思绪,神色诧异的看向跨步而入的周强。这
个来自大不列颠群岛的壮汉,在语言方面很有天赋,短短半年多时间,便将汉语学了个七七八八,如今说话字正腔圆,若不看外表单听声音,恐怕是个人都不会将他当场番邦来客。
只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和大多数长了肌肉就不长脑子的家伙一样,周强在察言观色,脑筋眼力方面很是寻常。
但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寻常的家伙,却突然蹦跶出这么一句话来。周成若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
“说说你的想法。”周成下意识坐直身姿。“
其实……也没啥好说的,某就是觉得这祁夫人身段简直太火辣了。根本就不像个年近三十的女人。”“
就因为身材好,所以你觉得她奇怪?”
周成嘴角一抽,突然有种打人的冲动,好在周强抓了抓头发,便接着道:“是啊。某来中土时间虽然不长,但耳濡目染下却也知道中土女子的身段多以苗条婀娜为主,像她这般体态者绝对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说到这里,周强神色渐渐变得严肃,微微一顿后,方才犹豫道:“不知道主人有没有注意,祁夫人的眼睛,并不是纯正的黑色,还有她的肤色,似乎也白皙的有些过分,若在加上她端杯饮茶的姿势……”
“姿势?”“
对!”周
强点点头,眼神中杀机一闪而逝,“在别人看来也许没有什么,但某于阿拉伯帝国多年,对那些贵族的姿态记忆犹新。他们端举杯子时,习惯于整只手掌合握,且左向微转手腕,这和大隋人重写意优雅的姿势大为不同。所以,我觉得这祁夫人,八成是有着阿拉伯血统,而且,她即便没有在那里生活过,也绝对受过阿拉伯帝国的上等教化……”周
成闭着眼睛,脑海中回忆着方才会面场景,发现与周强所说无二后,神色登时变得怪异绝伦,“五姓望族最重血统传承,祁蓉身为祁氏的嫡长女,居然有着阿拉伯帝国血统?难道,这就是她十岁之前,消息几近于无的原因?”
秘折对五姓望族中的每个主要成员都有着详细记载,从小到大,事无巨细,唯有这祁蓉,十岁之前消息极少,只有一行信息,体弱多病甚少出闺房。周
成初看时候虽然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可现在经周强这么一分析,他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对……
“飞马传讯回洛阳,让人调查五姓望族,尤其是祁氏这些年来通商贸易的对象,记住,一级一级查,我要知道他们出售的东西究竟最终到了哪里。”“
喏!”王海点头迅速领命而下。周
成手指轻叩桌面,半晌后抬眼看向木鱼和周强,“至于你们二人,天亮之时且去安歇,等到夜间来临,便将锦衣卫全部收拢入院内,如此这般布置……”一
个白天转眼即过,很快夕阳西下,暗淡的星辰,有气无力的挂上夜空。黑沉沉的夜幕下,郡守府又变得死寂一片,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哗哗的拍响在天地间。
突然,一道黑影掠过西墙,在树梢间一点,便如蝙蝠般纵身出七八丈外。无声无息,快若闪电。从进入留守府,到穿越前院,他只用了短短十几个呼吸,一路所过之处,来往巡逻的几对侍卫竟没有丁点察觉。
很快,此人便来到周成所居院落。看
着灯火尽灭,一片黑漆的前方,来人不可察觉的皱了下眉,似是有些奇怪。不过,侧耳倾听片刻后,他嘴角便隐隐露出抹不屑笑意。转身迈步,沿着院墙走了半圈,他双腿微微一曲,就再次腾身而起。
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直接越过院墙,而是在交替数步后,纵身踏上颗郁郁葱葱的大树,借着树梢和院内屋舍的落差,悄无声息的划过长空。
黑色的夜行衣和天幕融为一体,别说院中埋伏的锦衣卫仅仅只是江湖一流水准,就算是进阶到宗师境的王海,也很难察觉到丁点异常。几乎是瞬息间,来人便落在了屋顶。
眼中闪过抹轻蔑色彩,他伸手便向着怀中摸去,然而,就在指尖刚刚触及到准备好的物件时,脚下却突然传来阵滑腻,使得原本稳固身形,登时失去平衡。
不得不说,来人的确是个高手。面对这种突发情况,他反应很是迅速,腰肢一扭,左脚便无声无息踏出半步,生生将失去平衡的身姿扭了回来。
然后……咣
当一声巨响,就突然从屋顶传来。黑
衣人轻功高强不假,但他万万没有料到,有人居然会闲蛋到在屋顶青砖上涂抹油脂。那个酸爽的滑腻,简直没法用言语形容,反正,苦练三十年的轻功,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了效用,黑衣人只来得及在心中暗骂声“彼其娘之”,身子便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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