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子,兄弟二人上演了一场贩夫走卒之争,最终以三十倾土地的价格成交。
一倾为百亩,三十倾即三千亩,在长安地区,可没这么大片区域的耕地给李元吉,而且这年头连在一起的地,要比分散开的地更值钱。
“啧啧,花费数百贯,却换回三十倾耕地,这笔买卖挺划算的,像是你齐王的风格。”人群散去,接下来各自有着各自的忙活,就剩下尉迟敬德与李元吉两个闲人,继续坐在大殿上,尉迟敬德颇感无奈的感叹道。
弟兄们出生入死,打了那么多场战斗,也没听说哪个将领一次就能得到三十倾耕地封赏的。
“划算?”李元吉露出副不屑的表情,继续道:“这也就是朝廷,若是换个其他人,你看本王同不同意?本王投入的可是真金白银,还有那么多的精力与人力,拿不到现钱,便意味着短期的亏损,而朝廷虽然拿出了三十倾地,但朝廷最不缺的就是地,耕地在朝廷手中算是最不值钱的东西,继续这么搞下去,估计本王也快倾家荡产了。”
“你倾家荡产?两个月前,或许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尉迟敬德嗤之以鼻道。
不知不觉间,齐王已经悄然无息的恢复了以往的身价。
水泥作坊一共十二位股东,李元吉出让了五成半的股份,而这五成半的股份,为他带来了五万五千贯的净收益,虽然到手的仅有三万贯左右,但余下的钱早晚是要回来的。
虽说太平坊建造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但李元吉手中至少应该还有一万贯以上的存款。
况且还有钱庄那颗摇钱树,若说这天下人谁没钱都行,唯独说李元吉没钱,尉迟敬德是一百个不信。
“行了,爱咋说咋说吧,本王困了,没工夫陪你瞎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捂着嘴朝着后院走去,暗道也不知道玉儿那丫头睡了没有?
抱着俺只是去看看的想法,李元吉一本正经的朝着玉儿的屋子走了过去。
此时已经深更半夜,一个小小的朝会,耽误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的时间,玉儿坐在胡凳上,一双小手支撑在桌子与下巴之间,脑袋不断的上下摇晃着,一双小眼早已空洞无神。
也幸亏屋里有暖气,不然玉儿这丫头非得冻坏了不可,李元吉暗暗感叹道,旋即摇了摇头,喃喃自语:“把她抱到床上便走吧,天也不早了。”
然后,一番大战自然不可避免……
翌日清晨,当李元吉睁开双眼之后,床上已经只剩下了自己孤身一人,玉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听见动静,两个负责起居的丫鬟迅速入内帮助自己穿衣梳洗,日子过的好不自在。
程咬金与侯君集比自己想象的来的要更早,刚刚起床,两人便在大殿内等候着自己,作为半个主人,尉迟敬德自是要陪着。
胡乱的朝着口中塞了几口炊饼,就这温水下肚,便匆匆赶往大殿。
不知道大殿还要用来面试吗?就你们俩人占着那么大一座殿干毛?觉得自己很牛掰吗?
“吾奉陛下之命,前来与殿下一同训练新军,此乃长安城内将士名册。”侯君集冷眼一瞥,抵上一份名册,语气冷冰冰的说着。
“陛下昨日所言乃协助殿下训练新军,左卫将军莫要混淆概念!”紧闭双眼的程知节忽然睁开双眼。
“又有何不同呢?右武卫大将军!”侯君集恨的牙痒痒,朝着程知节反讽道,更是加重了右武卫大将军这几个字的口气。
身上没有爵位,这是侯君集当下心中的一块大病,特别是再跟其他国公们在一起的时候,侯君集便会越是觉得不满,大家都是战将,也都立下大功,凭什么他们是国公,而我什么也不是?
于是,但凡是没有李世民在场的时候,不提官职还好些,否则侯君集往往与其他人闹的很僵。
程知节只是善意的提醒,但在侯君集看来,程知节这是在像自己炫耀,赤果果的炫耀。
“行啦,你们两个也别吵了,有什么火气朝着那帮兔崽子们身上发。”眼见场面愈演愈烈,尉迟敬德不得不站出来充当和事佬。
“哼……”侯君集一声冷哼,将头扭向一旁。
程知节则继续闭上了眼睛,一副天塌下来也与老夫无关的架势。
不过这一幕却引起了尉迟敬德的疑惑,这老匹夫到底是咋了?今天怎么表现的这么反常?这也太安静了些吧?
“点兵不是只对着名册勾画就行的,现在是这样,以后也同样是这样。”李元吉没去管两个人的斗嘴,但在心里却给侯君集打了个叉,这货摆明是针对自己的,人根本就没把自己这个齐王放在眼里,刚一上来便想占据主动。
但……
那又怎样?想让本王跟着你们天天住在军营?开什么玩笑呢?本王是那种甘愿与士兵同甘共苦的人嘛?麻烦用你的脑袋想一想成不?
“这训练新军第一步,点兵,本王提出要求,具体的由你们二位去负责。”稍顿了下,见程知节已经睁开了眼睛,认真的聆听着,侯君集则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第一个需要做的,筛选士兵,将善于骑射,臂力大的士兵选出来。第二个,调查他们的家族史,直亲往上数三代,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出现宗亲成亲者去除,余下的,优中选优,凑足了人手即可。”
“祖上三代近亲成亲者不要?”程知节暗暗惊讶,这事可不太好办,这年头表兄妹成亲的可是太多了,特别是那些贵族,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往往只选择宗亲成亲,或与其他贵族通婚,但圈子就那么大,发展到今日,便是贵族与贵族间的通婚,往上数三代,大多数也有宗亲关系。
“本王昨夜彻夜查阅试验资料,从数百未见明显改变者身上找到了一处同样的原因,所以本王怀疑可能是遗传因素,这次的新军训练,也承担着这部分的试验任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反正就是给个理由呗,凡事以试验为依据,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尉迟敬德在一旁偷偷的捂着嘴巴,昨夜你险些将房顶给拆掉,骗骗那些未经世事的小毛孩还行,想骗老夫?
不过一想起齐王的战斗力与玉儿的嘶吼声,尉迟敬德不禁老脸一红,暗想啥时候才能回家一趟呢?
尉迟敬德的表现自然没能逃过程知节的那双毒眼,心中有了数,也没说透:“谨遵殿下之令!”
侯君集没有任何的举措,依旧坐在那里发着呆,感受着暖气带来的舒适,一时间不由的有些楞神:“殿下不妨派些人到老夫府上一趟,顺便改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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