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星禅前辈曾经提醒过我,要小心淮南陈家,可否请前辈指教,这是何意?”刘启超忽然想到了何星禅临走之前,说下的话语,连忙请陈九歌解释。
陈九歌叹息道:“何星禅是我的大弟子,他自幼便受尽诸位长老宠爱,被誉为我之后的下一任的碧溪一脉的继承人。心性也是颇为孤傲,他对于淮南陈家颇为厌恶,因为后者中的弟子们,大多有天资不凡之辈,实际上……淮南陈家也确实表现出了一些特殊奇怪的地方。”
“特殊,奇怪?那是何意?”刘启超问道。
陈九歌想了片刻,说道:“首先是他们派出的精锐,和我平常看到的那批陈家弟子有着很大的区别。碧溪一脉和淮南陈家是常年交流的友好势力,大家不说知根知底,可是大致上明面上的情况,也是知道的。这次派出的精锐弟子,并非平时见到过的,这让何星禅就产生了一些不大好的猜想。”
“其次是陈家在拜月古城的行为,他们淮南陈家是千年世家,底蕴比我们碧溪一脉强劲,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他们对于危险的感知,却未免有些奇怪,可以用敏锐得出奇来形容。在他们的带领之下,我们才能避开几乎一路上的所有陷阱和机关,也没有遇到什么厉害的邪祟,最终进入到拜月古城的核心地带,也就是现在所处的拜月皇城。现在想来,他们的感知和预测也未免太多厉害了,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
刘启超对此也不发一语,他今天发现和听到的事情实在过于离奇和诡异,现在的他已经处于一种茫然无知的情况下。大量的信息冲入他的脑中,让他一时间无法分辨出究竟何种情况才是正确的,才是真实的。
“不过现在想来,如今上方再度出现了大批术道势力,恐怕又是某个势力的阴谋吧。”陈九歌沉默了片刻之后,淡淡地说道。
刘启超默然不语,他淡淡地问道:“前辈的意思是指哪股势力?”
陈九歌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说道:“你之前说术道上传闻,得到邪体之后,以秘法驱散其邪气,可以得到大量精纯的灵力,有这个消息是吧?”
刘启超点点头,不知道对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陈九歌转了转脖子,然后说道:“我也听过一个消息,若是真实的,那么恐怕和现在的情况有些关联。”
“什么消息?”刘启超有些好奇地问道。
陈九歌面无表情地回道:“太和神君当年以燃烧自身魂魄为代价,和万邪的神智同归于尽,却留下了万邪的尸身无法毁灭。而太和神君的弟子们,则是将万邪的尸身分为七段,分别带离到某个荒僻偏远之地,以无上秘法封印。但是邪体的邪气实在过于强悍,只有经历上千年的岁月流逝,方能够化解其大部。于是曾经有术道大能,想出过办法,用阳灭邪的方法来化解邪体的邪气。”
“以阳灭邪?那是什么意思。”刘启超问道。
陈九歌回应道:“你知道龙脉么?”
刘启超被陈九歌那跳跃式的思维所震惊了,他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有些好奇地问道:“什么意思?我当然知道龙脉了。”
所谓的龙脉,整个天下共有十三条,其中土龙八条,水龙五条。每条龙脉都承载着极为强悍的气运,若是能占据其中任何一条,至少都能够发展为割据一地的诸侯,若是气运再强盛点,或许还能登基称帝,一统天下。那些得到龙脉好处的帝王,自然不愿意让别人也借着龙脉的好处,除了派人监视已经出现的龙脉之外,还有的便是让九龙内卫去消灭那些可能化为龙脉的地脉。
即使是没有化为龙脉的地脉,依然连通着地气,若是以强硬的手段去消灭,会导致极为严重的后果。轻则地动山摇,引发天灾。重则地龙翻身,地气外泄,导致方圆数百里化为死域。那样既不是九龙内卫想要的,也不是九龙内卫能够承受的后果。于是他们发明了以阴气吞噬灵气的方法,将各种冤魂恶鬼和其他邪祟填进龙脉,以龙脉强悍的灵力,自然不惧那些邪祟,可是大量阴邪之气的涌入,也会干扰灵力的运转。正所谓温水煮青蛙,等到时候一到,龙脉自然会耗尽灵力,成为一截死地。这也是最为温和的处理方法。
有了这个思想解释,刘启超也大概能够猜到,所谓的以阳灭邪是什么意思了。
果然陈九歌冷冷地说道:“若是说断绝龙脉这种灵气十足的东西,要以冤魂恶鬼这类邪祟去消耗。那么化解平夷邪体这种邪气十足的秽物,自然要用阳气正气十足的玩意儿去。你懂我的意思吧?”
刘启超被他说的话给震惊了,刘启超片刻之后才缓缓地说道:“所谓阳气、正气十足的玩意儿,应该指的就是术士吧?”
“是的,所谓的以阳灭邪,便是要用活人的身体,去化解邪体的邪气。”陈九歌眼皮都没有眨一下,淡淡地说道。
刘启超想了想,质疑道:“以活人的身体,去化解邪体的邪气,这真的可行么?邪体的邪气,乃是源于万邪的身体,它虽神魂已灭,可是那邪气却没有消散,就算可以用活人的阳气去填平邪体的邪气,那么需要多少活人?寻常人的阳气怎么可能斗的过邪体的邪体,恐怕即使投进去几百上千的活人,都没办法消磨掉多少邪气。发而只是陡然增加伤亡罢了,纵使术道中人的气血比常人旺盛,面对着强悍的邪体,那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即使是像轮回殿那样的大型宗派,真正的精锐弟子,也不过是上千名罢了,能够消磨多少的邪气?这种说法真的可行么?”
陈九歌淡淡地回道:“若用寻常的方法,以阳灭邪完全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将几大宗派的精锐全部填进去,也不过是徒然罢了。不过……如果有一种法器,可以将术士的血气增强数倍甚至数十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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