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男淡然道,天刀徐开山乃我幽冥神教头号大敌,十多年前,正是他差点让我教遭受灭顶之灾,我师父亲自交代,务必要捉拿徐开山,为神教一雪前耻。
原来徐开山与幽冥神教还有瓜葛,难怪之前在狼牙山,他对幽冥教极不客气,但徐开山乃朝廷要犯,若真要被幽冥神教带走,恐怕徐若男也会收到牵连。于是劝阻道:天刀徐开山如今是六扇门要犯,你们这样作,就是要与六扇门、与朝廷为敌啊。
徐若男哪里听得下我劝,与六扇门为敌?幽冥神教,便是与天下为敌,那又如何?苏捕头,我杀了那么多人,早就与你六扇门为敌了,在你眼中,我恐怕是无恶不作的女魔头吧。
我顿时哑口无言,她怕事后封万里来报复我们,特意在劫走徐开山后又回来,可没谈几句,两人竟又闹僵了。
徐若男走后,张幼谦望着她背影道,老苏,这小妞儿比那金陵双璧还有味道,就是脾气大了些,不过我可以忍。
我说你能积点口德嘛。
张幼谦点点头,继续道,她武功虽然比我高一点点,不过没我有钱啊,这妞是谁啊,我看看我有没有机会。
幽冥教主。
张幼谦连道,就当我没说。你看,我就觉得你俩挺有夫妻相的。我心中正为此事烦着呢,骂道,能少说几句嘛。
张幼谦嘟囔道,都是兄弟,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徐开山与封万里一战胜负未分,便被幽冥神教劫走,这件事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本来,天刀徐开山身负秘密,江湖人都想分一杯羹,剑神封万里插手,让各大派保持了耐心,本想等决战之后再找徐开山,可幽冥神教半路杀出,这激怒了整个江湖武林。
金陵王家率先发难,谴责幽冥神教在金陵城制造恐怖事件,屠杀江流帮,并可能存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暴雨梨花针,严重违反江湖规矩,要求幽冥神教交出天刀徐开山,否则将宣布整个江湖与幽冥神教开战。
金陵六扇门内。
诸葛烧饼大发雷霆,那么大一个活人,在你们眼皮底下被人劫走了,你们江湖司都是吃干饭的嘛,苏捕头、张捕头,你们二人要对此事承担绝大部分责任。
我先说当年你都不敢接手徐开山,如今他出事了,倒怪起我们了。不过领导有交代,我们就算有怨言,也只能忍着,连承担错误。
你们说说怎么办吧。
上级问怎么办,并不是真想知道你要怎么办,他们更看重的是结果,我站起身,向诸葛烧饼行礼道,大人,十天,十天之内,我若不能寻回徐开山,我与张幼谦提着人头来见您!
张幼谦一旁道,不对,我俩头掉了,那必死无疑,怎么提着人头来见大人?
我心说诸葛烧饼现在正在气头上,本来我信誓旦旦下军令状,这么严肃的一件事儿,被你这句话给毁了一半。
我见诸葛烧饼正要发火,于是连道,大人请放心,若寻不回人,我提着张幼谦的人头来见您。张幼谦又要说话,被我在桌下剁了他一脚,他哎哟一声,正要开骂,我连端起茶杯,把他嘴堵上。
出来后,张幼谦发牢骚,诸葛烧饼最近火气这么大。
我说压力山大,火气就大。
张幼谦不满道,他有什么压力,每天吃饭喝酒捞银子,拍知府马屁,这种官,我也会当!
我冷笑道,如今圣驾在金陵,金陵城内却接连发生命案,治安情况不容乐观,作为城内治安情况主要负责人,你说他能坐得住嘛?
张捕头,凡事不能只看到事物的表面,人就喜欢盯着别人的缺点跟自己的优点比较,然后得出彼不如己的结论。还真别说,诸葛烧饼这位子,您还真坐不了。
张幼谦问那我们怎么办?
我寻思着,还有半月不到便是春闱,无论如何,也要在十天内将这件事了结。如今整个江湖都在阻击幽冥神教,幽冥神教肯定十分小心,不敢惹出是非。换作是我,肯定想方设法,将徐开山运出金陵城。
至于徐若男,我心中生出一阵惋惜,真没想到,她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幽冥教主,内心中开出的一朵爱情花骨朵,尚未绽放,已然凋谢,却不知徐若男又是如何想的?
昨夜她本已逃走,却又怕封万里对我们不利而折回,我心中自然是感激的,可是才说了每两句话,两人又起了冲突,可能是有缘无份吧。
这幽冥神教不是一般的江湖小门派,我们六扇门用手中职权吓唬一下就能摆平的,这是连武林大会、两大武林世家都敢招惹的存在,以我们江湖司的实力,分分钟就被秒成渣。
我与张幼谦研究了半天,也没弄出个章程来。
徐开山与封万里一战,本就疑点重重。天下第一杀手红豆给徐开山种毒,究竟是受谁的指使?为何这毒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徐开山施展出万剑河山杀招时发作?那夜桥头上的那道箫声,究竟是谁的?
以上种种疑点,最后归结为一个问题,谁在其中获益?
从表面上看是幽冥神教,但心中却总觉得不对劲。幽冥神教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当日在断崖山,与黄河五鬼、病虎杨隐一起的那灰衣老者又是何人?那人一直背对着我,不过杨隐称呼为名门正派。正是此人,提供线索,让黄河五鬼绑架了谢君衍。
这个人才是其中关键!
若真是如此,恐怕徐若男要有麻烦了。
诸葛烧饼说了,最近六扇门主要兵力都在江南学宫,徐开山之事让我们江湖司自己解决,如今我们只有三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忽然,脑海中闪出一个念头。江南在进入江湖司之前,曾经是金陵丐帮中人,丐帮中人武功参差不齐,但胜在人多,领袖不是说要善于发动群众,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嘛,若有丐帮协助,那就事半功倍了。
说起来,我们盗圣门与丐帮却也有些渊源。当年丐帮帮主洪八公跟人赌钱,把打狗棒输了,谁料那人竟是宫里的太监,洪八公几次三番进宫偷棒无果,找到了西门吹灯,我们师父帮了个忙,洪化了。就是洪八公说话也没有酸绉绉的,我跟他客气两句,便被让进屋内。
茶叶是明前龙井,味道不错,江南进来之后,小心翼翼坐在那里。原本他本是丐帮一不入流弟子,今日进入六扇门,身份大变,再回丐帮时,显得有些拘谨。
两人寒暄几句,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套话,从天南聊到海北,由于丐帮与盗圣门业务有相似性,我俩还从开锁、踩点、望风及下手等方面进行了充分交流。又跟他聊起洪八公老帮主,隐约之间暗示洪八公与我的交情,还给他演示了打狗棒法中的一招天下无狗。
一个时辰后,刘长老见我始终没有说道正题,终于忍不住了,问,苏捕头今日前来,应该不是为了讨杯茶喝吧,有吩咐您直说吧。
我心中暗笑,若是我先开口让他帮忙,恐怕他就狮子大开口了,如今他先开口,这样就落入被动了。
我说贵帮在金陵城耳目众多,我想能帮我在城中盯几个人。
刘一手也是江湖老手,随口就道,这也不是不成,不过咱们兄弟们讨饭辛苦,要是找人的话……
我说你开个价吧。
刘一手道,每找一人,一千两。
我心想这家伙也真敢喊价格,不过他喊也没用,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给钱,于是道:六扇门经费紧张,要钱没有,不过找你帮忙,也不能白帮,你帮我盯人,将来你有兄弟进去了,我帮你捞人。
刘一手说苏捕头,这样我们有些不划算。
我心说你还拿自己当角了啊,我一拍桌子,绷着脸道,刘长老,我六扇门找你帮忙是给你面子,你若得寸进尺,信不信我分分钟就把金陵的大牢给你装满了?
刘一手连道,苏捕头,有事儿都可以商量吗,其实我的意思是,也不是不行,这不可以商量嘛。
我说没什么可商量的。
话虽如此,谈判最后,我还是向他做了个妥协,如今江湖司还有空缺的编制,刘一手将他的儿子刘三斤送到了江湖司作临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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