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武侠仙侠 > 在七扇门当差的日子 > 第120章 自古红颜多祸水

蒙面人一声令下,三四柄剑架起,向李长陵冲来。

        李长陵何许人也,既然敢这么说话,早就做好了对方动手的准备。他剑中取直,本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一剑直刺向蒙面人,蒙面人连连后撤,就在此时,三柄剑冲至。

        李长陵冷哼一声,使出一招新月横斩,叮当几声响,将对方剑招破去,那四人也不恋战,疾驰向后,来到为首那人身后,顿时落成南宫剑阵。

        我大喝一声,一刀逼开向我攻来的那人,迷踪步踏入,与李长陵并肩而立。

        岭南剑派几人连将苏氏姐弟护在身后。

        我说咱们这一动手,就与南宫世家接下梁子了。

        李长陵问你怕了?

        我说怕个毛线,想要命的人多了去,南宫世家算老几?先去后面排队吧。

        李长陵呵呵一笑,今日你我二人,便以刀剑笑,对付这南宫家的走狗。

        两人心领神会,趁对方剑阵未发动,一刀一剑配合攻了出去。李长陵剑走狠直,招招刺向为首蒙面老者,我则以自创金蛇刀,替他拨开挡路之人。

        以二敌七,顿时陷入苦战之中。

        早就听闻南宫世家七星剑阵天下闻名,如今身在其中,却是深知其厉害,李长陵使的是生死搏命的剑招,那七剑看出他意图,配合阵法阵形,不断变化剑招,始终与我二人保持距离,害得我不断给他抵挡旁支之剑。

        这七人武功最高的乃为首蒙面老者,其余几人乃闻境之上,境界在我俩之上,但是李长陵剑法狠毒凌厉,招招拼命,竟将对方逼迫的连连后退,我这才知,今日与他比武之时,他是手下留情了。

        十余招后,竟然打了个平手。

        岭南剑派几个供奉竟不出手,任凭我们在生死相搏。我心中暗骂,我俩在替你们卖命,你们哪怕出一个人来帮忙缓解下压力也可以啊。

        就在此时,蒙面老者一声厉喝,变阵!

        七星剑阵剑势忽变,为首之人,剑上真元流动,隐约听到轻微霹雳声。其余六剑,两两相交,发出清鸣之声。剑鸣声中,隐有蛊惑之音,为首那一剑看到我功力稍弱,一剑向我刺来。

        我顿时感到一阵空气撕裂之声,在我身前三尺处,剑芒轻吐,冲向我面门。与此同时,又有两人倏然脱离剑阵,一左一右,冲我膻中、天池两大要穴刺了个过来。

        李长陵呼道,当心!

        情况危急,我内心却无比平静,星宿海内真元暴涨,透过三百多窍穴,将我笼罩起来。

        灵觉、触觉变得无比清晰,眼中再看那剑,似乎慢了一个级数。神识之中,当日徐开始使出的那一剑,在脑海中闪过。脚下踏出迷踪步,一个侧旋,来到左侧那人身旁,刀剑相抵,却生出一股粘劲,将对方剑拉过来,挡住了右边攻来那一剑,内力微吐,将那人推了出去。

        我以刀作剑,全身劲力灌注刀刃之上,砍向蒙面老者的剑芒之上。

        轰隆!

        我两人硬拼了一招。

        一道巨大内力从刀身灌入,我几乎握刀不稳,一个踉跄,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那老者也不好受,身形微滞。

        李长陵看到了破绽,一闪身躲过三剑,径直向蒙面老者面门刺了过去。蒙面老者连变幻招式,横剑格挡,在李长陵剑抵他额头三寸处,将李长陵剑拦了下来。

        李长陵微微一笑,手中剑力一吐。

        蒙面老者忽然站住,一动不动。

        一点鲜血从他眉尖渗出,蒙面老者仰面倒了下去。

        这几招变化太快,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

        高手之争,就为刹那。

        蒙面老者被当场击毙,其余众人见状骇然,连向后撤退。

        李长陵傲然而立,手中铁剑轻轻颤动,所指之处,众人纷纷躲避,谁也不敢去当其锋锐。

        一蒙面人道,阁下何人?与我南宫世家为敌,恐怕对你不利。

        李长陵道:告诉南宫长清,这几日让他沐浴更衣,准备好后事,就说过半月后,就说六扇门苏犹在给他送殡。

        众人闻言,纷纷退去。

        我说你自己爽够了,把锅甩给我,这算哪门子朋友?

        李长陵说反正梁子也结下了,说不说这句话,南宫世家都放不过我们。

        岭南剑派众人见强敌退去,连忙上来道谢。我心中恨极了李长陵,冷着脸也不做声,倒是李长陵淡然自若,让我恨得牙痒痒。

        苏千叶兴奋喊道,我就知道苏大哥不会见死不救。

        苏素素上来,对着李长陵盈盈一拜,素素多谢李公子仗义相助。

        李长陵摆了摆手,要谢谢他就是,我们还要赶路,这就告辞了。

        岭南剑派那管事道,今日若非两位手下出手相助,恐怕我们少主和大小姐就南宫世家抓去了。两位乃侠义之辈,还请好事做到底,护送我们少主和大小姐到海宁府。事成之后,我们愿以千两银相赠。

        我说我们要到海宁,恐怕不顺路。

        管事又道,事成之后,愿以五千两银相赠。

        我说这里是南宫世家的地盘,这次出手得罪了他们,要是他们再派出高手,恐怕这银子有命赚,没命花啊。

        管事接着道,事成之后,愿以万两银相赠。

        我闻言,却是动了心。

        李长陵皱眉,正要拒绝,我拉了他一下,示意我俩身上没有银子了,于是道,首先我要告诉你,我们乃江湖侠义中人,对钱这个东西看的十分淡泊,不过既然大家都是去海宁,多个人也多个伴不是?

        李长陵问道,你们与金镖黄天霸是什么关系?

        管事回答,黄少侠是我们岭南剑派的姑爷,也是我们大小姐的未婚夫,这次前往海宁,就是要去与黄少侠汇合。

        李长陵没有说话,却默认了这笔买卖。

        金镖黄天霸与武当剑痴青木、江南赵聿号称天下三大年轻高手,在江湖上声名显赫,原来这苏素素与他早已定了亲事,想到此,再看一眼苏素素,却见她脸色微红,低头不语。

        我不知晓生江湖榜是如何排名的,青木是武当名门之后,赵聿是江南剧盗之子,这黄天霸却是家世显赫。黄天霸之父黄书郎乃南方六大镖局的大当家,在岭南江湖上也算颇有地位,据说武功已是一步天象,不过与南宫世家相比,家底还是略显单薄了一些。

        这一次南宫家看上了苏素素,却不知黄家如何自处。不过这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我也懒得去动脑筋。

        两人随车队西行,渡过了洛水,然后转而南下,每日走走停停,倒也没有遇到麻烦。不过,这却引起了我的警觉,按理说我们一行人目标明显,而且我与李长陵刚杀了南宫世家的人,南宫世家应不会善罢甘休才对,我们一路走的太过于顺利,反而有些不妙了。

        一路上,李长陵话并不多,不过每日清晨,却被他拉起来练功。几日下来,获益良多,李长陵剑法简单朴素,而我的刀法花架子太多,不太实用,在他的直剑的逼迫之下,我也抛弃了许多没有用的招式。

        我目前的实力,有些说不准。

        我体内有桃山之上三道绝世内力,又背负星宿脉这三大奇脉之一,若论真元之浑厚,就连徐开山都叹为观止。可是我武功境界,却停留在闻境上中,对天地真元掌控及内力把握,始终不得要领。而论武功招式,恐怕在江湖上仍属于末流了。

        李长陵如此评价我,内力一流,境界中等,招式不入流。

        天下武学,道法术势器,道决定一个人的上限,法决定一个人成就,术是法之运用,势则是武学之智,我现在情况五类混乱,正如我坐拥一座宝库,却始终停留在门外,不得而入,这种急躁心情,不一而表。

        老孙头、徐开山都教授过我武功,但只是一些指点,并没有系统的学习。

        这些日子来,与李长陵的切磋,一来他武功境界高于我,二来我俩年纪相仿,交手起来,并没有那么多顾忌,反而相互砥砺磨炼,反而进步不小。

        这一日抵达长兴境内,再往前走,穿过长峡,便进入海宁府了。已是傍晚,夜间行路,诸多不便,我们准备在一处湖畔安营扎寨。

        篝火升起,岭南剑派的人在生火造饭,我与李长陵并肩而立,望着湖畔,湖面之上,微风轻拂,带起一道道涟漪,岸边是一些不知名的小花,花丛之中,萤火虫飞舞,景色迷人。

        我说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李长陵哦了一声,等我下文。

        你不觉得奇怪嘛,我们在南宫世家势力范围之内,可是这几日来,我们如履平川,难道南宫世家眼睁睁看我们从他们眼皮下下溜走不成?

        李长陵正要开口,却见苏素素走了过来,连忙不语。

        这几日来,苏素素与苏千叶一直在车内,我们也都躲着她并没有过多交谈。苏素素来到李长陵面前,说,李公子,请喝水。

        李长陵说了句我不渴,直接拒绝了苏素素来献殷勤。

        苏素素娇艳欲滴,楚楚动人,李长陵的冷漠,让她觉得有些委屈。苏素素说道,这几日辛苦二位了。李长陵说我们走路,还有钱赚,有什么辛苦的。

        苏素素叹了一口气,道,素素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知江湖凶险,两位既能答应帮忙,已是十分看得起素素了,若不能替公子尽些绵薄之力,素素也心有不安。

        我看着苏素素绝世容颜,脸上却挂着几丝愁容,于是道,像苏姑娘这种天之骄女,不知为何却是愁容满面?

        苏素素自嘲道,天之骄女?不过是笼中金丝雀罢了。自古红颜多祸水,众人只道我生了一副好皮囊,可对素素而言,这副容貌却给家族带来了无尽灾难,我宁肯成为丑八怪,也不愿落得如此田地。

        我心说这苏素素却也是个妙人儿,要是这句话被天下其她女子听到了,估计会气的牙根发痒。她说这句话,就好比张幼谦说,他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有个有钱的爹一样。

        我本想揶揄她两句,不过看她几乎落泪的样子,心中一软,终究忍住,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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