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小提琴手?
王玲珑道,意思就是生活中虽然充满了艰辛与苦难,但是爱与包容才是生活的主旋律。
赵聿破口大骂,去你娘的爱与包容,老子头上的青草都三尺多高了!说罢,从腰间抽出长剑,便要去砍王玲珑,我要宰了你们这群`奸妇淫夫们!
王玲珑见状,连忙从厢房跑了出来,大喊道,快来人啊,杀人了啊。赵聿早已气急败坏,也顾不上用武功,一个劲儿追着王玲珑砍。
张幼谦幸灾乐祸,这下子有看头了,真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我说可不是嘛,这玩意儿搁谁头上也受不了啊。
闻讯而来的赵钱孙和轩辕剑王冲赶到了内院,赵钱孙一看这架势,脸都绿了,倒是轩辕剑王冲劝道,贤婿快些住手,别乱来,这么多人呢,别让大家看笑话。
前厅之内的宾客听到后面动静,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纷纷赶了过来。看到屋顶上的众人,再加上金陵城内关于王玲珑的传闻,大家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道,不错,有意思,交了一份钱,看了两场戏。
另一人道,年兄此言差矣,这第二场,平日里就是交了钱,也不一定能看得上啊。
赵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里肯听,倒是赵钱孙反应过来,疾步上前,一把夺下长剑,伸手便是一巴掌,光天化日之下,你举剑杀妻,成何体统?你不要脸,总得考虑下,为父的脸面吧?就算为父不要脸,你总得照顾下你岳父的脸吧?
轩辕剑王冲也气的不行,他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德行,他自己清楚的很,可是在这种成亲之日,还这么乱来,这让他王家如何自处?不过,他心疼女儿,强自忍怒,玲珑,你胡来什么?
王玲珑说,爹爹,女儿冤枉啊。女儿只是想休息一下,谁料他们赵家竟然在里面藏了这么多人,这分明是想栽赃陷害啊!
屋顶上众人道,我们才冤……
王冲怒喝,你们住嘴!
赵钱孙问道,王兄,这事儿你看该怎么办吧?
王冲环顾四周,见围观之人约有几十个,眼神中透过一丝杀机。我心说要坏,这是要准备杀人灭口的节奏啊。
这时,李名秀也赶了过来。王玲珑见状,连忙扑在李名秀怀中痛哭流涕,姑姑,你要跟我做主啊。
李名秀拍拍她肩膀,对赵、王二人道,人嘛,年轻时谁还没做过荒唐的事情,有道是,人犯错误不可怕,贵在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们说呢?
赵钱孙说,犯错事小,脸面是大啊。
王冲也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决不能这么算了。
李名秀说对,对,玲珑啊,这事儿姑姑也不是说你,这么大点人了,怎么玩心比我还野,当年你爹、你公公也没你这么疯啊!
赵钱孙、王冲冷着脸,咱们能不提这事儿嘛。
李名秀说哟呵,做过了就不承认了啊。
李名秀对众人道,这件事,依我看就算了,还请各位留点口德,不要乱传。众人纷纷道,李盟主你放心吧,这件事儿我们都会烂在肚子里,打死也不说的。
王冲环顾四周,看了众人一眼,然后一扬手,屋顶上的众人纷纷中招,从上面摔了下来,不片刻,全部毙命。
王冲道,这件事只要有一个人走漏风声,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众人连说,什么事啊,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没片刻,众人纷纷离开。
赵聿怒火攻心,仰面大叫,张幼谦过去,拍拍他肩膀,老弟,要想生活过得去,谁不头上带点绿。想开一点,想开一点哈。
赵聿抿着嘴,不言不语。
从赵家出来,张幼谦都乐得合不拢嘴了,我说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人家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你还有心情乐?你们这种人,总是喜欢从嘲笑别人的过程中获得快感,哎,人类的劣根性啊!
张幼谦说那你有本事你别笑啊。
我哈哈哈一笑,心说奶奶的,之前你都想要了我的命了,心中嘲笑你又怎么了。
回到乌衣巷,我把白天跟冯零感的话告诉了张幼谦,连武三郎的身份一起讲了。张幼谦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家伙极有可能是当今皇帝遗落民间的儿子?这玩笑开大了吧?
我摇了摇头,这个猜测看来八九不离十了。之前我看武三郎档案时,就觉得蹊跷,后来冯宝临死前,曾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这更加让我笃定武三郎就是那个皇子了。武三郎将近五十岁,从年龄上也能对的起来。
张幼谦将信将疑,道,不管如何,既然与冯零感撕破脸,我们在金陵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我寻思道,如今我与张幼谦武功已晋入通象境,两人联手,除非遇到呼延无敌这种级别的高手,其他人还真没有放在眼中。可是,呼延无敌这种高手,天下能有几个,两个巴掌数的过来。至于通象同境的,我们就算打不过,逃跑还是没有问题的。
冯零感后台倒塌之后,他竟还能气定神闲,而且从他最后一句话来说,应该是还有后手没有施展出来。若要只是江湖仇杀,我与张幼谦就算拼了老命,先宰了他再说,可暴力虽然能解决问题,但带来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是我们无法预料的。
想到此,我说道,与其我们谨小慎微,倒不如先行动,取得先手再说。张幼谦问你想宰了他?我说先去探探口风如何。当天夜间,我俩换了一身夜行衣,再次来到了菊苑。
我将蛛丝真元散布出去,周围几十丈外的一丝一毫都呈现在我神识之中。进入通象境后,我愈发觉得这蛛丝真元的妙用,利用这种真元波动去探测周围环境,天底下恐怕只有我这一遭吧。
不过就算如此,蛛丝真气辐射范围越大,消耗的真元也就越多,所以这种真元只能到关键时刻使用。
菊苑之内,守卫森严,经过上次事故后,冯零感变得如此惜命,江南织造局又是有钱的主儿,从江湖上请一些退役的高手,从而保护自身安全,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事儿。
以我们实力,我俩轻易的避开了暗中的守卫。菊苑占地几十亩,有上百间房子,要一间间找下去,恐怕天亮了我们也找不到武三郎的藏身之处。
张幼谦忽然指着前面一个亮灯的宅院,道,你试试那里!我俩避开巡夜守卫,靠近了过去。自听到从院内传来一阵阵咳嗽声,武三郎声音辨识度很高,于是低声道,就在这里。
忽然,房屋内传来武三郎声音,这么晚了,谁在外面?
我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被发现了。
这时,听到冯零感道,启禀殿下,老奴有事跟殿下汇报。
老奴?
我与张幼谦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惊讶,果然冯零感早就知道武三郎的身份了。武三郎声音有些疲倦,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天亮再说?
冯零感道,这件事与殿下有关,奴才不敢擅专。
说吧!
冯零感接着道,老奴从京城中得来的消息,殿下身份恐已经败露。这几日,从京城来了两个公差,据传是要将殿下捉拿归案。这两个人,殿下还曾认识。
谁?
一个是苏犹在,另外一人则张幼谦。
武三郎道,原来是他们?
冯零感接着道,正是如此。六扇门成立了南江湖司,这两人身份已今非昔比,不过殿下还是要小心,老奴怕殿下念及旧情,轻信了两人谗言,如今正是非常时期,还请殿下能够忍耐住。
我觉得事情有些麻烦了。如果冯零感只是将武三郎囚禁起来,大不了我们硬闯便是。可是现在的情况,恐怕武三郎早已被冯零感洗脑,沉浸在当皇帝美梦之中,加之消息闭塞,人在这种情况下,是很容易失去主见的。
这时,房内传来一女子声,有劳冯公公了!
这女子声音有些耳熟,中间夹杂着一丝岭南口音,却一时片刻想不起是谁来。
次日,我们从金陵六扇门搬到了宋知府给我们的那个院子,江南和刘三斤已将这里进行了简单的收拾,毕竟南江湖司并不隶属于金陵府,这个宅子也不过是临时借用的。
张幼谦负责在金陵城内选一块风水宝地,或买或建,这么安排也没有别的原因,纯粹是因为他有钱,而我们成立南江湖司,朝廷并没有给我们费用,这笔钱,只有能者多劳了。
我则开始准备南江湖司的日常工作,朝廷只是将任命和规划批了下来,让我们负责管理江湖门派,但究竟怎么管,管到什么程度,并没有给出一个章程出来,所以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这一日,我与张幼谦正在闲聊,江南前来通禀,说金陵同知闵秋叶前来拜访。我们回来这段时间,闵秋叶一直在周边乡镇考察,所以回来三四天了,双方并没有见面。
双方一见面,并没有寒暄几句,闵秋叶就道,你们终于来了。
我问怎么了?
闵秋叶说,最近金陵城出了几个案子,疑点很多,这不我一回来找你们两人参谋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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