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竟然能够躲过我的六识灵觉?”婠婠如今天魔大法刚刚入了十七重,尤其是今日里已经隐隐有所领悟,距离大宗师境界也不过是半步之遥,方才与师妃暄的交手,即便是最激烈的时候也不过是用了七八分的力道,一直注意周围动静,这人想要躲过他的感应,少说也得同级别的高手才可以。
木鱼的声音敲响,如在绾绾耳边响起一般,每一次敲响,她心中都是一动,这木鱼正是敲在她真气呼吸之间,将她整个内息运转打乱,她心中一沉,顿时知道来人非同一般,多半已经进入了大宗师境界,否则也不可能如此。
这时,绾绾前方慢慢地现出了一个枯瘦的身影,皮肤黝黑,穿着一件灰色僧衣,那僧衣已经洗得发白,他手中拿着一个木鱼,而绾绾见到他,也是心中一惊:“没想到嘉祥老和尚居然这么快就治好了内伤,而且武功再做突破,还真是不得了!”
原来来人正是当日在洛阳天津桥一战中四大圣僧唯一一个与师妃暄一同逃走的嘉祥大师,只是当日嘉祥大师内伤极重,寻常人没有个一年半载绝不可能痊愈,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不到三个月就已经恢复,而且还突破了境界,成就了大宗师。
“这个消息一定要快些让师父知晓!”绾绾心中转过了这个念头,嘉祥大师念了一声佛号,看着绾绾道:“女施主果然不愧是祝后之徒,天魔大法居然已经有了如此火候!”同时一掌拍在师妃暄的肩头,真气涌入了师妃暄的体内,助她除去婠婠留在她体内的天魔劲。
师妃暄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多谢大师!”
婠婠幽幽地叹了口气,朦胧的秀眸之中水光玲珑,一抹幽怨就是女人也感到心中怜惜。
嘉祥笑道:“施主的媚功出于自然,已经是无形无相了!和尚也不得不到一声佩服!”
婠婠对于自己的小手段没有奏效也不意外,说道:“莫非大和尚以为可以留下绾绾不成!?”
嘉祥大师道:“和尚并没有留下女施主的打算,女施主若要走,贫僧不会阻拦!”
“可是绾绾却偏偏想要试试大师的功夫呢!”婠婠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随即天魔双斩现出在手中,身如鬼魅,嘉祥周身要害均是在婠婠的攻击之下。
“阿弥陀佛,施主既然想和和尚切磋,和尚我也只好应付一二了!”
“咚!”一声木鱼声响起,正是敲在婠婠真气运行转换的瞬息,登时婠婠的气机一乱,婠婠心中一惊,身子蓦然后退,从前进到后退转换得流畅无一丝的滞碍。
“和尚好本领!”婠婠赞叹道,倏然一阵尖叫,声音带着真气鼓荡生风,向着老和尚击来。
“魔门天魔音,和尚今日是见识了!”嘉祥大师单手托着木鱼,大手一拂,空中登时犹如被拨动了的湖水一样,现出了漩涡般的气旋,天魔音登时被破。
婠婠心中惊讶,手上却是并不慢,天魔双刃直取他咽喉、心脏、肾脏、下阴四处要害,但见嘉祥和尚一拳击出,登时有着重逾千钧的感觉,空间也仿佛被这一拳洞穿了一般。
婠婠整个身体旋转起来,如同蝴蝶一般落在丈余开外:“没想到老和尚不单内伤恢复,还突破了境界,那么婠婠就告辞了!”
“女施主请便!”嘉祥和尚笑眯眯地说道。婠婠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师妃暄,轻功流转,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
待绾绾离开了好一会,嘉祥和尚才叹了一口气,呼吸顿时就委顿了起来,让他身边的师妃暄心头一紧:“大师!”
“我无事,不过是方才强行动用真气,牵动了一下内伤罢了!”嘉祥大师叹了一口气,道:“阴后的两个弟子个个了得,和尚我也不得不道一声服,方才险些被对方试出了破绽!”
“若非为了妃暄,也不用劳动大师拖着内伤来此,只是可惜,巴蜀之行,到底未尽全功,不久之后,巴蜀百姓怕是要落入魔门弟子掌控之下了!”师妃暄叹了一口气道。
“阿弥陀佛,妃暄也不用气馁,明军势大,巴蜀内却是人心不齐,原本最多也不过是拖延一些时日罢了,如今正值乱世,魔门占据了先手,也不是说我等没有机会,方才和尚已经收到消息,李公子大破刘武周大军,要不了数月,关中大局可定,有了龙兴之地作为根基,事情尚有可为。”嘉祥和尚说道:“而且明军在江南迫害佛门子弟,查封寺院,强迫弟子还俗,江南已经是民怨沸腾,百姓揭竿而起,如此情势之下,明军能不能够拿下巴蜀犹未可知,即便是巴蜀落入明军手中,短时间内,明军也不会再有余力扩张了,如此一来,唐军在北方仍然大有可为!”
听得如此,师妃暄也是露出悲天悯人的神色:“只是不知道这一番动乱,会有多少江南百姓会家破人亡!”
这个时候,刚刚离开独尊堡的沈成平也接到了消息:“江南各地乱起?多处百姓起兵?!哼哼,看来佛门也是被逼急了啊,开始鼓动江南造反了,不过短短的半个月的功夫,居然就有二十余个郡县发生了叛乱,想要以此拖延明军扩张的脚步!这虽然不是亲自下场,却也相距不远了啊,果然是狗急跳墙!”
“沈兄打算如何处置?是否暂缓攻伐巴蜀?”旁边的宋师道问道。
“不可!”沈成平缓缓地摇了摇头:“如此一来反倒是正中了这些家伙的下怀了,而且你看,虚行之传来这个消息的同时,却丝毫没有求援的意思,也不见任何焦急,说明事情还在控制之中,这叛乱的地方虽然多,却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而且我还要庆幸,幸亏我提前动手,将佛门在江南明面上的势力清扫了大半,否则如今的声势,就不仅仅是二十余处烽火了,尤其若是等我与其他群雄决战之时,若是来上这么一记,恐怕我就要兵败如山倒,如今迫使敌人提前将底牌亮出来,清理了后方,我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他们如此作为,不过是饮鸩止渴,垂死挣扎罢了!”沈成平胸有成竹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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