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
文真声嘶力竭吼道。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金夕当面褪去下衣,一旦暴露出什么,她比死去还难堪;眼见金夕的手依旧不停,猛地冲上去拧住右臂,同时提住金夕的下裳,情急之下只好搪塞道:
“那,那东西无用!”
金夕不知道她口中呼出的是哪东西,盯看片刻方才分明,应当是尿上去不管用。
文真无地自容,发现金夕愣愣瞧着,急忙匍下身子,不住地向白布上吐唾沫,只吐得口干舌燥,剧烈咳嗽。
好不容易在白布上呈出一小片湿润,唾沫便随着岩石的热度开始蒸发,她忙捏起一丝岩粉,小心翼翼洒上去。
依旧黑黄!
仍然不是土心。
“不是,这里不是!”她侧头瞧着金夕,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金夕也看见白布上没有反应,便气愤地问道,“以后就靠唾沫来查探吗?”
“我吐,我吐!”
文真不断点着头,哪怕是不查也绝不会答应用尿液来探测土心。
两人躲避在岩石下面开始观察四周,半空中不断飞光啸叫,宛若火树银花,速度极快,穿透力极强,射在岩壁上面便崩裂出簌簌星光,随着便是落下点点岩块,沉入到红红的岩浆深渊,瞬间消失无踪。
纵观峭壁,却是再无发现出入洞口。
“我们还是出去吧,这里太危险!”文真小声嘀咕着。
周围的岩壁上只有突兀的岩石可是行走,不过一旦岩石折断掉落,两人就可能落入火红的岩浆中,恐怕像落石那样,瞬间便飞化消失。
金夕指着数十丈之下的岩浆池,“那里的火浆是不是土心?”
“当然不是!”
文真直接判定,即使是土心,也不可能临近取来,未等靠近非被烤死不可。
金夕道:“既然不是,我们就得把那里淹没。”
“为什么?”
“万一喷发出去,整个甘州便成为万劫不复之地。”
文真惊讶得睁大眼睛,岩浆池横纵数丈,那里面的温度高得可怕,“哪有什么办法?”
金夕嗤笑一声,再度盯向文真的胯下。
“你?”
文真瞪眼。
她知道金夕是在调笑,那就是两人用撒尿的方法淹没巨大的岩浆池;如果她是男儿身,定会哈哈大笑,不过此刻她的脸色比真的瞧见金夕撒尿还难看。
“无趣!”
金夕见文真毫不振奋,冷冷道出一句。
稍一停顿,两人感觉到岩壁上无比炙热,汗水开始刷刷滴落。
“走!我们先回到出口再想办法!”金夕说道
两人身处地点距离入口处只有十余丈,位置稍微低些,需要纵身跳飞到来时坠落的岩台上,而且要避过随时飞窜的火石岩浆,这对金夕来说不费什么劲。
“我呢?”
文真胆怯问道,这对她来说绝对有难度,万一踩踏不到那块岩台,落下去再拿不准下面错落而突的岩石,势必会掉进岩浆中。
金夕点点头,却是说道:“好个累赘!”
说罢,一弯身,示意文真爬到后背上,背着她行飞一程。
文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搭手贴在金夕后背。
金夕忽然想起太乙山,那个时候也是背着武媚冲荡山洞,躲避击灭甲神魂影,不觉有感而发,“文真,你信不信,我曾经背过武天后呢。”
文真几乎喷笑,“信,当然信,”口气中发出一万个不相信,“我还背过当今陛下呢,你信不信?”
“哈哈,信!”
金夕大笑,此刻自己甚至都不信自己,不信曾经背负武媚和贞儿闯关夺宝。
不料,此刻又开始背着贞儿的转世奔行。
他嘱咐文真抓好,抹掉满脸汗水,御气冲出两块岩石的缝隙,向飞箭一样射向来时的岩台。
呼!
半空中出现人影。
红光映照之下,俨然是一对飞侠,旋转着身体避过两道射来的燃烧飞石,不偏不倚落在那块岩石上,金夕刚要再次冲向上方入口,脚下生出不幸。
咔嚓!
也许是昔年多人落在上面,也许是金夕两人的踩踏,也许是几百年的灼烧令岩石松脱,随着一声毛骨悚然的震响,岩石底部脱离岩壁,忽悠悠沉落下去。
“啊,救命啊!”
文真丝毫装不得,口中喊出彻头彻尾的女子声音。
金夕也是毛孔大开,惊得张牙舞爪,急忙向下踩出一份力道,顺势飞向最近的一块突起岩石,同时还要避开身外横飞爆裂的火光。
刚刚落地,金夕急忙闪到山壁边,按住文真蹲身下来,防止被飞火击中。
又是下落丈余。
再抬头看去,距离落口已有数丈,那里附近没有可以接近的岩石,而且出口通道是斜坡而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飞升进入,抵达洞口也无力再爬进来途,弄不好会滑落下来。
“怎么办?”文真惊恐。
“等死!”
毫无例外,金夕依旧如是答道。
“我不能死!”文真急迫说道。
金夕以鄙夷懦弱的目光瞪着文真,“你凭什么不能死?”
“我还没有完成父亲的遗愿!”
金夕再次冷笑一声,不再理睬文真,此时任何人的心愿已经成为其次,任何宝物也黯淡无光,逃离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热!
热如赤风山洞。
两人很快热汗狂奔,浑身湿透。
湿透的样子便淋漓尽致,金夕的瞧着远处脚下奔腾的岩浆,忽然转头将目光停留在文真突起的胸部,那里在湿衫的衬托下挺拔高耸。
“混……你看什么?”文真险些骂出口,极力维持出稍微粗重的声音,以示自己不是女子,掩饰着胸部绝无异常。
金夕又是翻她一眼,稍稍思忖片刻,猛地出手按在文真的胸口,这里他早就摸过,不过此次目的却不是胸部,
“你……你做什么!”
文真又极力忍耐着,她不敢逃离,也不敢拿开金夕的手。
因为她发现金夕的眼神中丝毫没有淫邪之色,而是在意味深长地瞧着自己的脸。
不过,她的牙齿已经咬得咯咯作响。
那毕竟是男子之手,硬生生地贴在胸部,而且此刻无比闷热,脑际稍稍闪动便生出异样的场景。
“这里是什么?”金夕煞有介事的问道。
文真刚要抬手打金夕耳光,忽又想起什么,只要咬牙切齿迸出几个字:“胸啊!”
“混账!”金夕又是抹去不断滴落的汗水,“这里!”说着,手又擦蹭几下。
文真几乎忍受不住,身体稍稍颤抖起来,她当然没有遭受过这种非礼式的抚摸,只好低头看向金夕的手,方才发现那手停在左侧胸口处,狠呆呆答道:
“心脏!”
金夕这才放开手,顺势指向数十丈之远的深渊,“心,都是火热跳动的,你瞧,那岩浆,不断鼓动,如此跳跃,而且巨热无比,所以那里一定是土心!”
“吁……”
文真自己摸向胸口按压下去,长长喘出一口粗气,如此才明白金夕的意思,那热池中的岩浆,可能就是土心,不过她的眼神中已经没有那份激动,因为长久以来在金夕的意识中,她终究成为男子,即使摸到了高高的胸部,都当做是男儿的身体脆弱,不禁有些失望地答道:
“即使真的是土心,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她一直在模仿男子,可是在金夕把她当做男郎时,却又有些失落,所以声音中本能地细腻起来,极尽委婉。
成为女子本声。
“你?”
金夕听到这种声音,忽地转过头来。
因为,那声音就是温媱或者贞儿的声音,丝毫不差!
四面火星和脚下升起的红光中,文真的面颊已被染红,红得惹人怜惜,那又是像极了贞儿。
金夕不禁抬手抚摸上去,轻轻为她擦去汗水,嘴里嘟哝一句:
“若是女儿身,当好!”
文真一惊,也是低声问道:“为何?”
金夕幽幽叹息,哪怕是像贞儿的女子留在身边,也好偿还欠下的无尽情分,毕竟温媱和贞儿都是在自己面前自杀,仅仅差那么一步没有救赎,生涩地笑道:
“说不定,我会娶你呢!”
“什么?”文真吓一跳,刚要蹿起身子,又悻悻蹲下来,因为头顶部就有飞溅而射的火光乱石,又认真问道,“真的吗?”
金夕斜视她一眼,“哼,假的!”
文真不再说话,开始仔细打量着金夕,从头到脚,丝毫不予放过,仿佛已经不在乎生死,更不去在乎什么土心,又歪着头思考一番,偷偷点头,狡黠而笑。
金夕没有注意文真的变化,他开始打量山壁,从上到下,也是丝毫不予放过。
他在乎生存,更是在乎土心。
“要想出去,必须抵达入口,”金夕开始探讨,不过没有给文真插言的机会,“要想回到洞口,必须熄灭下方的火焰,只要没有乱飞的火石,我们就可以试探登入那道斜坡;但是,如何浇灭岩浆呢?那时,不但可以出去,而且有可能获得至宝,还会防止火山喷裂,挽救苍生无数!”
因为准备探查土心时候,金夕欲要宽衣解带撒尿来进行,文真听到熄灭岩浆的说辞,立即像金夕那样看向他的胯下,赶紧晃动脑袋停下,变得羞涩难当,极其小声答道:
“那需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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