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已经把手放在刀柄上了,只要高黎敢上前一步,白肖就敢拔刀。
高黎:“白县令,你是执意要保他们,跟我做对。”
白肖捂着鼻子,高黎也真是条汉子,嘴里都进屎了,还在那夸夸其谈,估计都吃进去了吧!
“他们只是小孩子,不管做了什么也是无伤大雅,你身为朝廷命官,张口闭口要杀人,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得?”
“你…”高黎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满嘴喷粪,白肖一个躲闪不及,都殃及池鱼了。
蒋勇可真是个惹祸精啊!白肖已经在前面挡着了,你说说在后面躲着不就完了,还偏不一个头槌就把高黎给撞倒了。
试问高黎这一方县令又怎么能受得了呢?竟然失去理智的扑了过来。
白肖:“罗俊,打晕他。”
“喏。”
罗俊也怕脏,没用手用得是枪杆,高黎晕是晕了,大牙还掉了两颗,白肖已经可以想象,当高黎醒来时那疯狂的样子了。
“你们还看着?把你们的大人抬回去。”
事情真的是有点玩大了,蒋勇这些小孩之所以会那么做,也是白肖挑拨的结果,眼瞅要到郡城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清晨的时候白肖被一声吼叫惊醒,听这声应该是高黎无疑了。
“这反应真是不出预料啊!”
山婳拿着一个野果递到白肖面前,“大人,你吃。”
白肖只是咬了一口,瞬间就清醒了,牙都快酸倒了,“好吃。”
“好吃多吃点,我摘了很多呢?”
白肖连忙把野果扔进自己的嘴里,“不用了,哥哥还有正事要做。”一转身白肖脸都酸到变形了。
高黎是气极了,光着脚就跑过来了,也不怕搁脚,“白肖,你竟敢让人打我。”
“高县令,昨晚本官那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好,杀人毁仕途啊!”
“那我应该谢谢你了。”
“不用,都是我应该做的。”
经过了昨晚,高黎是彻底把白肖记恨上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还是分开走吧!”
“请便。”
高黎当场就带人走了,不一起走有不一起走的好处,至少目标不会那么大,更何况高黎愿意在前面开路,白肖又怎么会拒绝呢?
贪生怕死也有好处的,所以高黎走的路是最安全的。
虽然有点绕远,白肖就当跟着看风景了。
李北平从前面跑了回来,他身手灵活非常适合当斥候,所以白肖就派他去监视高黎那边的情况,看来是有事了。
“大人,平周县的人马被贼寇大军围住了。”
罗俊:“大人,我们救不救?”
白简直接从白肖背后跳出来了,“救什么?那是贼寇大军,少说也几千人马,少爷用兵如神,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以少对多无异于以卵击石。”
白肖原先是不想让白简跟着的,可是白简死活都不干,看他这个样子当初就该坚持坚持了。
“闭嘴,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
能救当然要救,如果实在救不了再走也不迟,不当好人也不能当小人啊!
平周县的人马被围攻,高黎不冲锋在前就算了,也不能钻到马车底下去吧!太降低士气了。
白简打眼一看到处都是贼兵,“少爷,这人我们救不了,赶紧走吧!”
“谁说救不了了,没看见两边都是枯草吗?先放两把火再看看。”
白肖敢于这么做,是因为这伙贼寇没有骑兵,就算被发现也能跑的掉。
风助火势,大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真是天干物燥啊!
水火无情,贼兵一下子就溃散了,有的贼兵甚至被活活烧死,惨叫声有如鬼哭狼嚎一般,当然平周县的人马也招到了同样的情况。
火势可不会绕着他们走,一部分人能活下来,总比所有人都死了好。
高黎跑的是最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竟然跑到白肖这边来了,白肖还不好不救,“高县令,真是有缘啊!”
“是你放的火?”
“不是啊!我也是看到火势,才过来的。”这种事白肖可不会承认,毕竟有一些人无辜而死,“那我先走了。”
高黎看着自己一身狼狈,“且慢。”
白肖可不是高黎的什么人,他说停下就停下,白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带着人就继续往前走。
可高黎却穷追不舍,他现在身边可没人了,这兵荒马乱的一个人上路不是找死吗?
“白大人,你还是带我一程吧!”
高黎的脸皮是真厚啊!前两天还翻脸呢?现在就不要脸了。
白肖:“你毕竟是平周县的县令,手下的人说不定还有活着的,不该收拢收拢吗?”
“请白大人代劳。”
“想让我代劳也可以,但是你以后要听我的。”
“一定一定。”
白肖自然是瞧不上高黎的,但也不能看见那些无辜的人去死啊!就派人出去收拢了一下,还是救下一些学子和县卒的。
这些人对白肖感恩戴德,对高黎则是理都不理。
郡城到了,高黎当场就哭了出来,他觉得后面这段路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郡兵核查过文书之后,才敢把人放进去,白肖等人可不是第一波进来的,像岭门县那样距离较近的县城早就把学子送过来了。
不过他们却做出了相同的举动,那就是只身停留在西河郡城。
白肖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议和使者白郢要进入西河郡城了,这些县令当然不舍得走了。
白简:“少年太好了,是二老爷来了。”
白肖可不想跟白家人有什么过多的接触,“是好是坏,还真说不定。”学子被太守府的人接走了,白肖也就变得无事可做了。
又不想跟那些县令打交道,只好带着白简罗俊出去走走。
可没走出多远就遇见柳杰了,白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往往旁边挪了挪。
柳杰对白肖那可是印象深刻,当初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没想到却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这次遇见了,柳杰可不会轻易放过,“白县令,很有闲情逸致吗?”
“有闲情逸致的应该是柳公子吧!马上就要乡试了,不在家里温书,却还在外面丢人现眼。”不主动招惹,不代表白肖是好惹的。
“白肖,你可别忘了这里是郡城。”
“那又如何?你老子难道没有告诉你这段时间不要惹事吗?”
还真被白肖言中了,柳庄还真那么说过,甚至不让柳杰出门,这次柳杰是偷跑出来的。
“白肖,你不要太得意。”
“你这个败家子就不要再给你父亲惹祸了,否则你父亲的官职保不住,你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柳杰身边就有两个护卫,当然不敢动手了,“你等着?”
白简:“少爷,要不要我们先回去。”
“不用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难道还怕这个纨绔子弟吗?”
白肖刚走出去没几步就被一个大肚子的女人给抱住了,还挺有姿色的,“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可是当这名女子一开口,白肖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夫君,你不能不要我啊!”
不用猜都知道是柳杰搞的鬼,真是对的起他头上的纨绔二字啊!白肖想过他会派人报复,没想到会用这一招,太下三滥了吧!
周围的百姓对白肖是指指点点的,白肖是不习惯,但白简却司空见惯了。
在帝都洛阳的时候,这种事情是经常发生,“都看什么?我家少爷风流倜傥,这些不要脸的女子往上贴很奇怪吗?”
白肖一脚就把白简踢一边去了,让他说下去还有好。
“诸位,我跟这名女子完全不认识。”
“夫君,你要纳妾我同意了,你不能不要我啊!”
一些百姓已经看不过眼了,“糟糠之妻不可弃啊!”
“斯文败类。”
“人面兽心。”
“…”
白肖真想把女子推开,但不行那个大肚子是真的,贴的这么近,白肖可是很有感触的,“你说我是你的夫君,那我们亲热亲热总可以吧!”
“不要啊!这里这么多人呢?”
“我不在乎。”白肖的嘴已经嚼上去了,就算女子想躲也躲不掉。
眼瞅就要亲上去了,一名男子从百姓中跑了出来,“放开我的夫人。”
白肖就知道这名女子的丈夫在附近,有身孕身为丈夫怎么可能放心呢?真相一下子就大白了。
“你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不怪你们,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夫人都大着肚子呢?还让她出来干这事。”
“大人,我们知错了。”
“滚。”
没热闹看了,百姓才散开,白肖就看见柳杰坐在对面的茶楼上看热闹,“有的人真是欠打啊!”
白肖带着人就真奔茶楼去了,柳杰认为白肖怎么说也是官,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闹事。
他这么想真是大错特错了,“白大人反应机敏,不知道躲得了一次,能不能躲得了第二次。”
白肖把大茶壶拎了起来,直接把茶水浇到了柳杰腿上,柳杰一下子跳了起来,“你疯了。”
“口有点渴,倒歪了我在试试。”
“白肖,你离我远点。”
“现在想让我离你远点晚了,给我打,出什么事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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