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密卫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说完话送完信就走了,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
白简:“少爷,太好了我们可以回帝都了。”
“谁告诉你可以回去了,去把齐央找来,还有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先通知我,再把人带过来。”
“小的明白。”
齐央没一会就过来了,上来就问了一句,“出现转机了?”
“白简说了什么?”
“那到没有,只是他的神色有点不对,而且裤腿也脏了,他平时只要伺候你就好了,可不用干什么脏活累活,总不能是因为他想我了所以急着来见我。”
白肖把白撵那封信拿了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齐央第一眼并没有看新的内容,“好墨好笔好字,不愧是是当朝权相,笔锋非常的厚重,让人无形之中感觉到了压力。”
“我让你看信,谁让你品评书法了。”
“大哥,我有时候真想跟你说多读点书行吗?见字如见人,你以为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啊!”齐央这才仔细看了一下,“绝对不行。”
白肖:“你不同意我引朝廷兵马入山。”
“当然了,这里可是太行山,朝廷不是进不来,而是不好施展,就算我们里应外合,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这就是地利,如果能杀了慕容赐也就罢了,但如果杀不了呢?紫鸳怎么办倪颖怎么办,我可是好男人。”
凡是跟女人沾边的事,齐央都是公私不分的,不过白肖也好不了哪去,紫鸳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还有金山县岭门县的百姓,都等着白肖回去呢?
“这信上可是写着圣旨一下啊!违抗圣旨其罪当诛的。”
“所以大哥,你要先找一下大将军杜昂。”
也只能这么办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两全其美那就要敢于冒险。
慕容赐虽然不管白肖,但说不定就会传召,所以留给白肖的时间并不多,又不能晚上出去,大晚上走太行山那就情等着被摔死吧!
白肖只能寅时出去,趁着天还蒙蒙亮。
想见杜昂一面,可真不容易,白肖差点被当成细作乱箭射死,就这样也难免被五花大绑。
绑人的那个官兵,绝对养过猪,直接把白肖的手和脚给绑一起了,弄的白肖腰都快断了。
可是受尽了磨难,白肖见到的却不是杜昂而是杜毅,这不是冤家路窄吗?
“杜毅,你别胡来。”
“你看看我,我现在是个废人了,全都是拜你所赐”
“沙场之上,死伤难免,这跟我没什么关系啊!砍你的又不是我。”
杜毅抽出了一条马鞭,怎么军中的人都爱打人鞭子呢?什么毛病这是。
“砍我的不是你,却是你的兄弟,听说管犪是你的心腹猛将啊!成天到晚在你身边待着。”
“误会,绝对是误会,我跟管犪第一次见面就发生了冲突。”白肖说的可是事实。
但还是免不了一顿皮鞭炖肉,杜毅还真狠,皮鞭上都沾着盐水,一鞭子下去那就是持久的疼痛。
“杜毅,我可是身负皇命,耽误了大事,你可承担不起。”
“笑话,一个纨绔子弟,还想为国为民吗?”
白肖也豁出去了,扯着嗓子喊,把人惊动了自己就不用在挨打了,“你扪心问问我真的是纨绔吗?我为皇室效力的时候,你还在国子学当你的乖孩子呢?我的纨绔一直都是装出来的。”
扯大旗作虎皮,当然要往大了说了。
可是这话却正好被赶过来的杜昂听见了,反到让他误会了,皇室在暗处一直都有一批人手用来监察百官。
平时跟普通百姓一样,有可能是嫖客,有可能是贩夫走卒,但一旦皇室下令,他们就是最锋利的利刃,这就是玄武司。
不管是白家还是杜家,都试图掌控这股力量,但连毛都找不到。
洛阳的高官也都知道玄武司,但谁也不知道衙门口冲哪开,凡是见过玄武司的人都死了,难道白肖是玄武司的人。
杜昂不由的感叹,皇室的力量真的不可小视啊!连白家的嫡系子孙都能驾驭,可能杜家也有这样的人,这才说得通。
“都给我出去,杜毅你竟敢滥用私刑,谁给你的胆子。”
“叔父。”
“自己去领军法。”
“喏。”
白肖真想说一句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不过话到嘴边白肖又生生的咽了进去,“大将军,你的待客之道很特别啊!”
“贤侄,言重了,我来为你松绑。”
虽然朝廷的圣旨以下,但下的却是密旨,所以白肖和杜昂都不能声张,要不然杜昂也不会亲自来找白肖。
“大将军,对此战你有什么看法?”
“无他法,只能擒贼先擒王。”杜昂真是一语中的啊!从他的角度来看,这绝对是最简单的办法。
白肖:“慕容赐对我以起了戒心,我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否则也不用大将军出马了。”
白肖眼睛中的狠辣,更让杜昂认为白肖是玄武司的人,“贤侄,隐藏的很深啊!”
“逼不得已罢了,并不是我的选择。”白肖还以为杜昂说的是入大燕为将的事。
而杜昂却以为白肖这是变相从承认了,“白撵知道吗?”这其中可牵扯到了皇室对白杜两家的态度。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什么时候?”
白肖都快被杜昂问糊涂了,到这时候白肖还没有品出味来呢?
“当然是我成为反贼之后的事了,这还用问?”
杜昂觉得这还好,白撵也就比他提前了几个月,他原来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只要贤侄能把慕容赐引到燕子谷,那么一切就好办多了?”
“那就看大将军,愿不愿意做出一点牺牲了。”心狠手辣果然是玄武司的手段。
随后白肖跟杜昂谈论了一些细节,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在外面等着的罗俊,看见白肖伤痕累累的出来,可把他吓了一跳,“大人。”
“小点声,赶紧背我回去。”
白肖不是走不了,是不想走,身上是真疼啊!
好在白肖营地的位置相对靠外要不然就被发现了,总得给这一身伤找一个合理的说词吧!白肖只能让人谣传自己在巡视的时候,从山坡上摔下去了。
白肖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不敢明里找麻烦,只能暗地里说闲话了。
竟然把慕容赐都惊动了,慕容赐进来的正好看见了白肖的血衣,白简机灵立马就拿了出去,才没有让慕容赐看出端疑。
“主上,你怎么来了?”
“有伤就别起来了,多躺一会。”
“不行啊!斥候来报,朝廷大军有新的动作,正在向燕子谷集结。”
燕子谷,可不是谷中都是燕子,而是从高处往下看像一个燕子,谷口狭窄往里走是一个三岔口再往里走是一处双岔口,都通往不同的地方算是一处险地。
慕容赐当然也想建功立威,“杜昂,这是自投罗网啊!”
“主上,切不可掉以轻心,杜昂可是当时名将,谷中地形一目了然,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我们最近招了不少兵卒,可粮食又少,这不正是以战养战的好时机吗?失败了又如何大不了从头再来。”
白肖就是了解慕容赐,所以刚刚才会那么说,慕容赐外宽内忌,看着胸怀若谷实则心狠手辣。
也是接触久了,白肖才看出这一点的,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慕容家的人好像都一个德行。
杜毅这几鞭子还真没白打,至少白肖是不用跟着去了,还能占了慕容赐的老巢。
这些山匪流寇,粮食不多但财物真不少啊!白肖可是眼馋许久。
慕容赐带人一走,白肖就动手了,剩下的这些老弱病残,可不是白肖这些精兵的对手。
慕容赐宁愿提拔那些山中草莽,也不愿意对大齐的这些叛军假以辞色,也难怪这些人都跟了白肖。
宝库还是很壮观的,不敢说是金山银山,但绝对算是钱山,“兄弟们能拿多少拿多少。”
人生四大铁之一,一起分过赃,有什么能比一起做坏事增进感情的。
白肖大方,底下的也会做人,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了白肖,白肖可带不走这些,只能用了一个字藏。
先找个地方埋起来,反正这东西也不会烂,日后再取出来就是了。
白肖手下就郑屠最没有出息,那拿着一锭金子啃半天,还在那傻乐呢?
李北平从远方跑了回来,这小子那大长腿不白长,是军中有名的飞毛腿,现在更是白肖手下的斥候统领,“大人,二皇子带着残兵回来了。”
“这么快啊!那些乌合之众太让我失望了,赶快让兄弟们迎上去。”
白肖想来想去还是不能杀慕容赐,死一个慕容赐于事无补,照样会让金山县的百姓陷入危险之中,但又要给朝廷一个交待,那就只能让一切都回到原点了。
离开太行山,带兵回并州。
“主上,我们还是快走吧!朝廷的大军从那边杀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不曾拥有就感觉卟到失望,最怕的是曾经拥有。
白肖:“主上,那些贼寇根本就不堪大用,兵贵在精不在多,我们还是离开太行山吧!”
“这…”
“杜昂步步紧逼,就算我们有险可守,也来不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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