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生也就是那个得了花柳病的白家子弟,他可不是什么旁系子弟,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直系子弟。
虽然白家子弟众多,但直系子弟还真不多。
白肖对这个白景生还是有点印象的,就是因为有印象白肖才觉得奇怪呢?
白景生可是一个本分人啊!一心只读圣贤书,“族兄,你怎么会沦落至此。”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齐央:“同道中人啊!自古多少英雄豪杰为博美人一笑,不惜毁家纾难,他们都是我辈的楷模,自当效仿之。”
白景生跟齐央那还真不是一类人,齐央是风流成性,而白景生是被情所累,那能一样吗?
阴雨纷纷桥头邂逅,白景生遇到了心仪之人。
可白景生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让他心仪的女子,竟然是一个暗娼,最后不但骗了他的钱财,还坏了他的身体。
为了此事白景生已经成为了白家的笑柄,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完了。
白撵的召见让他看见了新的希望,花柳病的确算是不治之症,但却不会马上让人死了。
经过一些药石的调理,多活几年还是没问题的。
与其苟延残喘,还不如多做一点事,他需要一个机会。
哪怕是再渺小的机会都可以,所以白景生才愿意跟着白肖冒这次险。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刑部的人顺藤摸瓜就找到了白肖,不过来人到是挺客气,“白侍郎,冒然拜访请见谅。”
“你们是因为孙中九来的吧!”
“看来白侍郎已经知道了。”
“想不知道都难啊!当时我就在宫城之中,那么大的动静,只是没资格参与而已。”
例行公事,可不会管白肖是什么身份,“据我们所知,白侍郎跟孙中九有过一些冲突。”
“别提那个庸医了,把我的兄弟都没有治好。”
“可否细细说说。”
刑部办事,那可是刨根问底的。
幸好早有准备,“这个还是让我兄弟自己说吧!”
白景生从里面走了出来,白肖直接不管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就好像真的跟他没关系似得。
不过这刑部的人还挺仔细,这一聊就是两个时辰。
天色不早了,白肖本来是想把他们留下来吃个便饭的,可是看他们那个样子也吃不下去了。
花柳病人的下身,可不那么好看。
白肖:“族兄,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我府上吧!”
“来的时候,家主已经吩咐过了,我连下人都带来了。”
还是白撵想的周到啊!刑部这一关暂时是过去了,但不排除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姜衍中毒,天下医者齐聚洛阳。
什么赛扁鹊赛华佗都来了,不过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就在这个时候李庆珍横空出世,用出了银针拔毒之法,缓解了姜衍的毒症,一下子天下闻名妙手回春。
至此李庆珍成为了太医令,掌管整个太医院,皇家对李庆珍的恩赐不可谓不重。
要知道太医令,那可是天下医者都梦寐以求的位置。
很多人都认为姜衍是吉人自有天相,可是在白肖看来这个李庆珍有问题。
如果李庆珍是天下有名的神医那没说的,可偏偏李庆珍之前籍籍无名,不是说没有在野遗贤的可能。
而是说在野的遗贤根本就不会在乎名利啊!又怎么会轻易来洛阳呢?这可是潭浑水。
就算是医者父母心,但也不应该接受这太医令之位。
可现在这个李庆珍接受了,白肖去过太医院了,这个所谓的李庆珍,在太医院这几天根本就是不管事的。
底下的太医都颇有怨言,白肖可不会以为这是恃才傲物。
姜衍中毒的时候,各家都献出了医者,医术难免是有高低之分,但是至少每家都出了一个人。
行不行暂且不论,这心意是都到了。
那么白家自然也不例外,而且白肖派出的这位医者木通那可是天下闻名的,盛名之下无虚士,怎么也不会什么都看不出来吧!
白肖就登门请教了一下,“木神医,不知道陛下起初的身体为何?”
人不信而不立,木通是当代神医,最后事没有办成,自然是有点愧疚的,“陛下身中奇毒,在下也是闻所未闻,可陛下的身体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糟,要不然陛下早就龙归天地了。”
“会不会是陛下中毒未深啊?”
“这跟中毒多少根本就没关系,这么跟你解释吧!一两砒霜跟二两砒霜进入体内,所起到的效果是一样的,只能说陛下所中之毒,来势很缓而已。”
下毒当然是为了杀人了,可这种奇毒的弊端也太明显了。
白肖:“我可不可以认为,下毒之人不想陛下这么快死?”
“可以到是可以,但这么说不好吧!”
好不好那就不是木通该关心的了,白肖承认自己有点先入为主了,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李庆珍。
不管怎么样?白肖一定要查查。
作为太医令,又是救驾有功,朝廷可是赏赐了李庆珍很大一座府邸,其位置地段可是比林府都要好得多。
白肖伙同一群纨绔轻易的就找到了,有些事还是纨绔做起来最适合。
比如说强人所难,守门的仆人不让进,那就别怪白肖等人硬来。
司徒阔第一个砸门,“怎么你敢拦我们。”
“各位公子,我家老爷说了闭门谢客。”
“不行。”
一众纨绔就闯了进去,站在最后面的白肖不由的点了点头,实在是太给力了。
兰旻晟:“大哥,这李庆珍是得罪你了吗?”
“嗯。”白肖怎么也要编个理由的。
“那你就瞧好吧!”说完话,兰旻晟就开始撸袖子,见人就打啊!
最后李庆珍终于是露面了,“你们干什么?”
“来太医令这里,当然是看病了。”
“我不医,你们从哪来回哪去吧!”
李庆珍这下子就惹怒了这些纨绔,本来啊这些纨绔是看着白肖的面子上来的,跟李庆珍没什么过节。
现在不一样了,出言不逊,这些个纨绔那都是顺毛驴,怎么受得了这个。
越不让他们干,他们越有兴趣。
司徒阔直接把李庆珍抓住了,“你现在给我把脉。”
“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好好说话不行吗?这李庆珍真是自找没趣了,这群纨绔的花招可是很多的。
白肖听见屋子里的惨叫声,“别闹出人命了。”
兰旻晟就坐在白肖的旁边,“大哥,放心吧!兄弟们下手都是有分寸的。”
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那么城中有纨绔那就是横着走了,几个纨绔挡在外面,谁都不敢进来。
说白了太医令这个位置,就是个闲散官员。
官阶是挺高的,但是不管事啊!
再加上李庆珍恃才傲物,除了给陛下看过病之位,不给任何人看病。
一句话一个注定用不上的人,谁愿意真心帮忙啊!
司徒阔一手血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哥,服软了。”
“怎么还见血了?用得着玩这么大吗?”.
“大哥,你误会了,这是我自己的血,刚才不小心把自己手划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出来干什么?让人家太医令给你包扎啊!”
“小伤。”
“进去。”
“哦。”
不过这次白肖也跟着进去了,这帮纨绔下手还是挺直观的,反正李庆珍的胡须是没了披头散发的。
刚才的大家风范,一下子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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