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梵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身边那么多人马,竟然会一朝败亡。
当初侯梵被牧场赶出来的时候好歹还像个人,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
而且还要被人撵,侯梵心中的那种悲愤气愤不服啊!都快要把他气吐血了。
“你们几个给我回去挡住他们。”
侯梵得意的时候,自然是他说什么底下做什么了?现在不一样了,一败涂地谁还会听他的。
更何况侯梵还是让他们去送死,蝼蚁尚且偷生啊!
这些人都从其他方向跑了,完全不管侯梵这个大寨主,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白肖等人自然就看得更清楚了,“侯梵你哪里跑?”
就像是猫抓老鼠一样的戏耍,从多个方向冲了过去。
侯梵的马再快都没用,有时候地形也是很重要的。
几个高地之后,白肖等人基本上就跟侯梵处于一个平线了,侯梵怎么说也是一个从无到有建立弯刀寨的人。
该有的狠戾他还是有的,竟然不要命的向着百里宸冲去了。
他很清楚抓住别人没用的,只有抓住百里宸才有一线生机。
别看百里宸平时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并不然,他非常的自傲,一个什么都行的人,怎么可能像表面上那么不争呢?
“都别过来,把他留给我。”
百里宸是黄金牧场的场主,白肖东方启等人都是在他那做客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想单打独斗可以,不过在白肖这里结果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白肖要让侯梵死,因为侯梵对他起了杀心,白肖是不会让这样的人活于世上。
就算他抓住了百里宸,白肖这边也不会留情的。
百里宸和侯梵都是用刀的,连套路都很相似,谁让他们都跟牧场有关系呢?
到底是百里宸的宝刀快,还是侯梵的弯刀快,这是现在最后一个疑团了。
白肖:“场主,加油啊!”
“别说话,扰乱我的心神。”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那么白肖只能换个人了,“侯梵,加油啊!”
“白肖,你哪边的?”
这百里宸就是难伺候,说什么都不行了还,惯的一切都是惯的。
东方启:“白兄,你还是别说话了,刚才场主差点被砍一刀。”
“那是他的心性定性太差了,这点就不像东方兄了,刚才我就跟你说把箭矢拔了你不拔,这一路都流多少血了,还挺着呢?你真是一个汉子。”
东方启看着自己大腿根上的箭矢,“你以为我不想拔啊!这是狼牙箭,上面有倒刺的,一拔一大块肉就下来了。”
白肖拿出匕首,“正好现在有工夫,我帮你挖出来,要不然回去这一道又是事。”
“在马上啊!”
“你就放一百个心,相信我的能力。”
侯梵百里宸正在那里生死相搏呢?白肖和东方启却在一旁治伤,白肖先划开了东方启的裤子。
“等等,白肖你能不能从外面下刀啊!我这还没娶妻呢?”
“现在知道怕了,你就不该跟来。”
白肖手上的这点功夫还是有的,毕竟在沙场之上,最容易受的伤就是箭伤,即使是白肖身上都有好几处箭孔。
白肖已经把狼牙箭周围的烂肉清理干净了,“东方兄,你说你没有娶妻,不会是童子**!”
“谁说..呃。”东方启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肖这拔的实在是太突然了,眼瞅着飙血,没有晕过去东方启都觉得自己不错了。
“你在我伤口上撒的什么?见效真快。”
“草木灰,瞅你这没见识的样子,出去别说认识我啊!”
东方启可是顶级的世家公子,哪里用过草木灰啊!
“你穷的连金疮药都没有了?”
“你中的是狼牙箭,再好的金疮药都不如草木灰,你懂什么?贫贱的东西可不代表他不好用。”
百里宸踏马而起,凌空劈斩,“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这一刀凝结了百里宸的精气神,还有怒火,嘣的一声侯梵手中的弯刀就断了,侯梵连人带马一下子被劈成了两半。
“哎呀呀,太不珍惜了,你完全可以拿侯梵的头去官府领赏吗?也能弥补一点。”
东方启也是不怕疼,“白兄这你就不懂,场主是为了省那一万两银子。”
“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没你这样的朋友。”
“不是你给我包上啊!”
白肖是多么有脾气的人啊!说不包就不包,转头就走了。
东方启身边又不是没人,会包扎的有的是,所以白肖完全就不担心,兄弟之间开开玩笑吗?
侯梵一死,群贼也就不成气候了。
白肖还记得初来黄金牧场的时候是多么的壮观啊!现在的牧场前面都不能瞅了。
到处都是焦尸,牛肉味混合人肉味,别提有多特殊了。
贼兵都撤了,官兵才过来,怎么就那么巧呢?
不用看白肖都知道这些人是来要好处的,啥都不干就想着要钱,这就是官兵。
百里宸还不得不给,这就明摆着他背后的那些靠山,想让他出点血了。
白肖在一旁看着百里宸真金白银的往外送啊!才知道他的不容易,“场主,我也要走了。”
“不送。”
“你就不留我一下吗?”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他日有缘自会相见留什么?”
白肖:“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多要一批战马,但是我没钱。”
这么不要脸的话,从白肖嘴里说出来,百里宸竟然感觉一点都不稀奇。
“我会让人为你准备的,快滚。”
既然百里宸都这么大方了,那么白肖就不客气了,本来白肖是打算借的,现在看来根本就不用还了。
西河郡还有一大堆事呢?所以不能再耽搁了。
再跟东方启道完别之后,白肖就带着战马走了。
白肖带着这么多战马上路,还是引起了不少的麻烦,虽然没有再像侯梵那样的人出现,可一些不入流的人还是不少的。
白肖就不明白了,越是不入流的人啊!就越是不怕死。
睁着眼睛就往白肖的刀口上撞啊!
你这一撞吧!就得死人,地方的官府就得管。
这些官员自然不会治白肖的罪,可是每个人都要见一面,白肖还嫌烦呢?
可这么多战马,只能走官道,这一路白肖都不想回忆是怎么走的了。
反正等白肖进入西河郡的时候,人整整瘦了一圈不说,还赶上了第一场雪。
显然今年的雪比往年来的早了一点,虽说瑞雪兆丰年,但那也是来年的事,今年那肯定就是个寒冬了。
西北本来就冷,再遇上个寒冬,并州的百姓又要受苦了。
鲁旬坐在轮椅上,“大人,你可算回来了。”
“难道有什么事?连先生都搞不定吗?”
“世上难事千千万,自然有在下搞不定的事,就比如说家事,而且还是大人的家事,典小姐已经进入府衙了,你还是去看看吧!”
典柔?白肖可一点都不敢低估这个女子的破坏力。
连忙带着人就过去了,典柔本来想教训一下白肖的,可看到这么多的战马,她一下子什么都忘了。
一个女子不喜欢胭脂水粉,却喜欢战马,这喜好也是够独特的。
典柔的眼光还不错呢?一眼就相中了白肖胯下的‘奶牛’,“它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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