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对典柔的态度并没有那么糟糕,相反很是亲近,拉住典柔的手就开始说悄悄话。
这个别说是白肖了,就连典柔也想不到,弄的她浑身不适应。
作为亲儿子的白肖,都受到了冷待。
看到典柔手足无措的样子,白肖就想笑,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典柔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逃离的,临走之前还不忘踹白肖一脚。
白肖摸着自己淤青的胯骨,这小妮子劲真大啊!
“母亲,我真是搞不懂你了,跟典柔就这么投缘吗?”
“你不懂,娘这是为你好,典柔注定是你的正妻,也就是大妇,为人虽然野了一点,但不善妒,这点比什么都重要,肖儿你命不错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黄氏不愧是过来人,她很明白这其中的琐碎事,大户联姻本来就是这样的。
既然黄氏都这么满意了,白肖能说什么,“母亲来的时候,父亲有什么交待吗?”
“没有啊!”
没有交待可不是放心,而是最不好的交待,看来白撵那边自身难保了。
跟随黄氏前来的还有一些护卫和死士,白肖就不客气的照单全收了。
紫鸳雷婷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没有闹腾,对黄氏更是毕恭毕敬。
家事不用白肖操心,当然是最好的,这样白肖就可以一门心思放在外事上了。
今年的寒冬格外的凄冷,好像预示着明年的惨剧,慕容赐的人来到了西河郡,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啊!
白肖和慕容赐之间的关系虽然是断断续续的,却从来都没有翻脸。
此次慕容复派人来,应该是为了尽力争取吧!
“白公子,陛下让人备下了重礼,请你收下。”
西河郡太守,可是大齐的官,燕人可不认。
一转眼慕容赐已经是燕王,真是造化弄人啊!
至于重礼吗?该收还是要收的,不管是谁送礼白肖都会收下的,白肖就是这样的人。
“替我向二皇子问好。”白肖这么说,已经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能被慕容赐派过来的人,自然是个聪明人,当然能明白白肖说的话,“白公子不考虑考虑吗?千万不要自误。”
“慕容赐让你来,没告诉你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略有耳闻。”
“那你就应该知道,我在占优势的时候,是不会接受任何威胁的。”
顾青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远水解不了近渴,一旦出事你的朝廷可救不了你。”
“那我完全可以跑啊!慕容赐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对我斩尽杀绝吧!”
“白公子早已深入其中,难道想置身事外吗?”
就是因为白肖不想置身事外,所以才厉兵秣马的,“我敢这么说,自然有我应对的方式,就不用你们为我担心了。”
脚踏两条船是不错,但总该要有取舍的时候。
慕容赐连当初的慕容卓都不如,又怎么会成事呢?
“那好,希望白公子能笑到最后。”
这顾青也是个妙人,白肖头一次看见他这样的说客。
既然如此白肖就网开了一面,本来白肖是想要杀人的,现在完全没必要了,直接让人把顾青强行送出了西河郡。
这样做就是为了避嫌,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慕容赐知道之后也没有恼怒,而是把跟白肖来往的书信都烧了。
白肖对慕容赐来说的确是不同的那一个,虽然慕容赐不想承认,但没有白肖的确没有他的今天,看着火盆里的书信慢慢的化为灰烬。
“日后不要怪我,我给过你机会了。”
………………………………………….
冬去春来,在茫茫的荒原上有这样一直队伍。
衣甲马车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但每个人都非常疲惫,她们可都是朝廷的人身负重责大任,但一走就是近半年他们实在是受不了了。
好在回浑部落就快到了,他们就可以交差了。
没人知道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尤其是进入塞外以来,为了躲避大燕的游骑,他们可是东躲西藏啊!
完全就不像是出使的队伍,“让所有人都梳洗一下,不要丢了朝廷的脸面。”
“是大人。”
杜坚摸着下额的胡须,他也是该刮刮了。
杜坚最后一次看了一下犯人,没事就好。
大汗拉莫把朝廷的使者迎了进来,初始还是以礼相待的,可是看到凶手之后,就彻底翻脸了。
“齐国,简直欺人太甚,觉得我回浑无人乎?”
“大汗息怒,不知因何事发怒。”
杜坚是出使的正使,如果把事情搞砸了,他难持其咎。
“我的人回来告诉我,杀我女儿的凶手脸上有一块大大的胎记,你带来的并没有不是骗我又是什么?”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又想骗我,来人把他们都吊起来。”
杜坚等人身在异乡,就是想反抗也不行啊!全都被回浑部落的勇士抓了起来。
最后在烈日的暴晒下,脱水衰败而死。
这件事非同小可,传回朝廷之后直接震荡,众臣不想着如何平息纷争,却把矛头都指向了白家。
白撵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所以根本就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是错的,还不如不说。
莲妃党到是没有死咬住不放,太子党就不一样了,那是想致白家于死地啊!
说来也是讽刺,当初白家为了把姜展扶上太子之位,那可是拼尽了全力。
如今却换得这样的下场,飞鸟未尽良弓先藏狡兔未死走狗遭烹。
即使是病重的姜衍,也被此事惊动了,破天荒的开了早朝,“丞相,众臣所说可为真?”
“微臣无话可说。”
御史大夫李季上前,“请陛下,惩治丞相之罪。”
众臣纷纷请愿,一副逼迫的样子。
姜衍又一次在龙椅上昏厥了,不过这次没有吐血,邵正带人把姜衍抬了下去,一直来到了莲妃的寝宫屏退左右,“陛下,我们到了。”
姜衍睁开了眼睛,“邵正,还是你懂朕。”
“陛下这是折煞老奴啊!”
“今日丞相遭难,他日会不会轮到朕呢?”姜衍是昏庸,不代表他就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一场大病,反而让他旁观者清了。
楚莲从内殿走了出来,楚莲还是那么美,可邵正却不敢妄看一眼,邵正深知此女惹不得。
“陛下,你不用多想,他们是臣子你是君,他们之间斗得越厉害,你的位置就坐得越稳。”
“莲妃,你说丞相该怎么处置。”
对于莲妃党的事,姜衍也知道,可他已经这样了,就更舍不得眼前这个女子,再让他最后任性一回吧!
“丞相还有用,所以不能死,贬为庶民最好。”
姜衍痴痴的看着楚莲,“邵正,拟旨。”
“唯。”
白撵的官职都保不住了,更不用说白家其他人了,曾经风光无限的白家,就这样一朝败落。
连府邸都显得萧瑟了,“二弟,人都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白撵说的人就是那些刚被贬官的白家人,以前他们都在朝堂为官,白撵想让他们走都没机会。
现在有机会了,自然是赶紧把他们送出去。
要不然就走不了了,白府就此闭门谢客。
随时准备承受雷霆雨露,白撵把所有的事都揽在一人身上,他这个家主当得无疑是够格的。
白撵本身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种威胁,他们是不会看着白撵全身而退闲云野鹤的纷纷出手,没过多久白撵就被莫须有的罪名锒铛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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