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当典柔亲身经历过战事之后就完全笑不出来了,因为真正的战事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什么任意驰骋马革裹尸,那都是美好的愿望,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谁还会管别人啊!
白肖把酒袋交到典柔手上,她刚才在沙场上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毕竟典柔的武艺在那里摆着呢?
就算她发挥有些失准,也不是普通兵卒可比的。
“喝点吧!你也许会感觉好点。”
“军中不许饮酒。”典柔还挺古板的。
白肖:“那是对底下的人而言,对将领却没有这样的规矩,只要不喝醉就行了。”
典柔什么酒量,白肖还不知道吗?别说是喝一点了,就是把整个酒袋喝光,她都不会误事的。
典柔是需要借助一些外物平息心绪,就喝了一口,“这酒喝起来好怪啊!”
“所以才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吗?”
“我见识短,我从小喝的酒水肯定比你多。”
看典柔来了一点精神,白肖也就放心了,“喝得多有什么用?牛嚼牡丹,这可是三蛇酒,大王蛇,菜花蛇,纹水蛇再加上一点生地勾兑而成。”
“除风祛湿,温经散寒,通络止痛,眼瞅入春了北方阴冷,喝这种酒对身体大有裨益。”
典柔听白肖说完就吐了,而且还吐白肖脸上。
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我都舍不得喝,你在这给我浪费,再说不冷啊!”
“我给你擦擦。”
典柔可是刚从沙场上下来的,她平时用的绢布,早就沾满了血污,别说是擦脸了,就是擦桌子都用不了。
“你哪有一点女人的样子,看我以后怎么调教你。”
“你敢吗?”
飞龙破城戟已经被典柔拿起来了,白肖自然就不敢再造次了,一个人杀过人跟没杀过人是完全不同的。
白肖不得不承认典柔适应的很快,没过多久就完全不用白肖开导了。
成为了沙场上的女杀神,一杆大戟无人匹敌。
慕容赐更是开出了重赏,要活捉典柔。
典柔还是有她的魅力的,怎么说也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白肖的脸色很难看,所以晚上袭扰的时候白肖亲自去的,对着燕军的营门口就开骂。
还带了一个大喇叭,也就是前大后小两个孔的铜器,生怕慕容赐听不见啊!
慕容赐对白肖的声音当然熟悉了,“真是不怕死啊!英蚀你带兵出去转一圈,不要走的太远。”
“喏。”
英蚀可是大燕军中新进的一员小将,看着平平无奇的,只有交过手的人才知道他的可怕。
他的优势就是可以轻易的看出对方的破绽所在加以攻击,防不胜防啊!
人无完人,是人都会有弱点。
所以再厉害的人在面对英蚀的时候,都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燕军骑兵刚一杀出营地,白肖就带人扑了上去,燕军手里的火把在黑夜里就是活靶子。
白肖从来都不会低估自己的面子,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那绊马索又长又粗,已经横在英蚀的面前了。
英蚀骑马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跨过去了,而且还用枪尖挑断绊马索,白肖霎时有点失落啊!这根绊马索可是用三根绳子拧在一起的。
这一个人都没有拌倒呢?就给我挑断了。
“罗俊小心点。”罗俊已经杀上去了,白肖为之担心。
白肖的主张的就是以多欺少恃强凌弱,用自己最大的优势消灭最少的敌人,实际才是白肖看重的东西。
袭扰吗?当然带的人就不多了。
可是白肖却把自己手上所有的弩弓都带上了,事先埋伏好的人一下子就把弩箭射出去了。
有的人甚至拿了两把弩弓,白肖这就是欺负人啊!
英蚀是没中招,但他的手下是频频中招啊!
一下子己方的阵型就有点乱了,英蚀的优势不只是体现在对战上,在对阵上也是非常有体现的。
他敏锐的发现了白肖这边的薄弱处,突围了出去,然后进行反冲杀。
白肖本来还以为会吹枯拉朽呢?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数。
那白肖就不玩了,在燕军营门口硬来那不是找死吗?白肖可没那么笨,白肖撤退的速度那是相当快的。
英蚀也记得慕容赐的嘱托,只能罢手不再追了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次接触,英蚀的手下死伤可不少,而且大部分还都是他的心腹。
谁让他冲锋在前呢?那么他身边的人当然就更容易遭殃了。
窝囊非常的窝囊,这次英蚀从军以来最窝囊的一次。
白肖刚回到营帐,典柔就跑了过来,“你去夜袭为什么不带上我?”
“怎么你在关心吗?”
“回答我。”
“谁告诉你是夜袭了,我那是去袭扰。”
典柔可不是那个初入沙场的吕下阿蒙了,白肖带出去的人马经历了什么,可瞒不过她的眼睛,那明明就是厮杀吗?
“如果下次还有这种袭扰,记得带上我。”
典柔那绝对是个好战之人,真是收都收不住,白肖都怀疑她是不是投错胎了,这哪里像个女人啊!
一夜过去了,白肖突然发现大燕军中,多出了很多奇怪的旗帜。
不只是回浑部落的图腾和燕王旗了。
看来他们是有援军到了,这简直就是太不公平了,慕容赐这边本来人数就多,怎么还来人呢?
而朝廷这边的援兵却迟迟没有到达,也不知道想哪样啊!
难道真的要把并州拱手让人吗?还是怀有别的目的,也事先通个气啊!
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白太守,林将军让你去大帐议事。”
白肖去了大帐却只有林光远一个人,“不是议事吗?其他人呢?难道我来早了。”
“没有其他人,我只找了你一个人。”
“什么事说吧!我们之间不用拐弯抹角的。”
林光远也是个果断的人,虽然这么做有点对不起白肖,但他还是要说,“慕容赐对你和典柔都很是看重,所以我想行诱敌深入之计。”
“典柔就不用去了吧!”
“我怕你一个人的分量不够。”
作为主帅,林光远当然想万无一失了,这个白肖可以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白肖心中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白肖可是答应过典翔,要好好照顾典柔的。
上沙场就已经很过分了,这回还要诱敌深入,那岂不是太过分了。
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其中的凶险,诱敌深入也就是说两方不能离太远,这就像是钓鱼。
往往先被吃掉的,当然是鱼饵了。
林光远:“你也不用担心,我一定确保你们的周全的。”
白肖可不是什么三岁顽童,连这种鬼话都信,沙场之上刀剑无眼,生死之间不过是一刀的事,谁保谁啊!
“你找过典柔吗?”
“还没有。”
“那就不用找了,这件事我说的算,我希望典柔完全不知情,而你要看到的结果我会给你的。”
林光远要的就是结果,自然不在意过程,“可以。”
林光远从来都没有想过把白肖当成弃子,要不是情况危急,他是不会让白肖亲自范险的。
白肖叫阵的时候,林光远可是把自己的亲兵近卫都安排了过去,生怕白肖会有什么意外。
两军对垒,这次白肖领兵,别提典柔多羡慕了。
“一会我要去斗将,你可不要拦着我。”
“去吧!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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