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贵神速,姜子和的动作非常之快。
梁铜那边还没做出反应呢?他已经兵临白肖的南城了。
还好白肖有点准备,先声夺人箭雨就射了过去。
瀛州兵器是锋利,但照样挡不住箭矢的洗礼。
“白家小子,你给我滚出来。”姜子和一边嚷着一边冲杀,那架势真的是不死不休啊!
白肖倒也不怕,“我没走,你能不能小点声,祸起萧墙内斗不丢人啊!”
“识相的就磕头认错,你还有一条活路,要不然就别怪我了。”
见过大言不惭的,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
这个世上除了双亲,还没人可以让白肖磕头屈膝。
“你说说你有没有脑子啊!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你看看梁铜人家在干什么?”
“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我是不会上当的。”
说姜子和精明吧!他又时常鲁莽,说他愚笨吧!又一眼看破白肖的想法,真是个矛盾的人啊!
“你就不怕我打开城门吗?”
“瀛州人还在城内,青州人不敢进来。”
既然姜子和这么笃定,那么白肖就索性试试。
城门被打开了,城外的青州兵因此混乱,却没有离营一步,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东方家注定上不了台面。
严槛在一旁心都快跳出来了,“白大人,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一点改变都没有。”
严槛在庆幸,如果有了改变,那不就完了吗?
姜子和的确是一员勇将,他的勇猛在这巷战中发挥得淋漓尽致,白肖在前面安排的人纷纷败退。
就连白肖都被迫向后移了一段距离,果然上天给你关上了一道门,就会帮你打开一扇窗。
白跖上前都拦不住姜子和,没办法白肖只能派典柔上去。
这段时间,典柔一直待在后军看着手都痒了。
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勇武更甚往昔。
姜子和终于停了下来,而且向后退了两步。
天龙破城戟,可是典柔独有的兵器。
“你是...典柔?”
“请赐教。”
典柔还挺客气,只是手上却不见一点留情,招招要命大开大合,竟然以一己之力遏制住了运粮队的兵威。
“白肖也真舍得,竟然让你来青州。”
“少废话,拿命来。”
姜子和已经派人向梁铜求援了,他倒不是惧怕典柔,而是觉得典柔的身份特殊,如果能生擒,必定是大功一件。
这其中需要梁铜的帮忙,他一个人搞不定。
可梁铜是何许人也,他可比姜子和聪明多了。
典柔的出现,让他开始怀疑白瞿的真实身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梁铜竟然带兵突围了。
形势急转直下,谁都没有想到梁铜会这么做。
青州兵是不会进城,但这不代表着他们不会阻拦。
城外的战事也开始了,白肖得到消息之后,霎时对梁铜刮目相看。
梁铜此举,算是把他自己救了。
而隐藏在暗处的北疆大军也出马了,说是地动山摇并不为过啊!
白肖还想逗逗姜子和,“梁铜都走了,你还留在这干什么?”
“即使是这样,我也要杀了你。”
白肖回想了一下,自己也没有怎么得罪他呀!哪来这么大的仇恨。
“那好吧!你就别走了。”
让白肖控制一面城墙,是他们犯得最大的错。
这样白肖的选择多了,能做的事也就多了。
别管城内城外发生什么?青州兵愣是不进城,这是有多惧怕瀛州人啊!
许墨一马当先,狼骑跟随向着南城奔杀而来。
人未到声先到,那种狼群一样的吼叫声,已经传进了白肖的耳中。
姜子和向后一跃,“并州狼骑。”
现在露出忌惮的表情,未免太晚了。
北疆三精骑,云州铁骑早就是过去的事了,幽州的奔骑还在重建,只有并州的狼骑一直纵横。
可以说这是白肖麾下最精锐的骑兵,狼骑兵耐力充足,凡是被他们盯上的猎物,是鲜少能逃脱的。
白肖终于可以把脸上的东西去掉了,简直不要太舒服。
姜子和的眼中出现了惊恐,嘴角不由的抽搐,“白肖。”
这两个字,吓得严槛一阵颤抖。
他早有怀疑,可这事实还是让他接受不了的。
白肖笑道:“严少主,你冷吗?”
“不..敢当。”
“你我相交于偶然,推心置腹你没有必要怕我。”
姜子和这次是真的退了,如果他还有一点机会,绝对不会放过,可惜真的晚了。
仅凭他一人,是无法拿下白肖的,已经错失了良机。
许墨进城了,浑身鲜血淋漓,一身血腥之气离老远就能闻见,“主公,末将来了。”
此时的严槛已经无法靠近白肖了,就仿佛是咫尺天涯,这就是身份差距的悬殊所造成的后果。
白肖毫不建议,拍了拍许墨的肩甲,哪怕弄了一手鲜红,“城中有大量的兵器粮草,吾不容他人染指。”
“喏。”
此令一下,城中除了北疆的兵马皆杀。
北疆大军,这次是跨州作战,绝对不能有任何疏忽。
哪怕是一点点的危险,也要把它扼杀在萌芽之中。
严槛极其均州兵马,因为白肖的关系得以保存,严槛也冷静下来,把手中的连弩都送了过去。
这是早就答应好的,自然不能食言,也不敢食言。
北疆大军在般阳城内进行了一场屠杀,而般阳城外的青州大军也是死伤惨重,东方家的兵马简直是中看不中用。
青州民风彪悍,能把兵练成这样也是人才。
太阳升了起来,严槛跟着白肖来到了城头之上,看着城内外的惨剧,严槛忍不住吐了。
这才像个年轻人,白肖与之相比暮气了很多。
“吐吧!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白大人,早就想这么做了吗?”
“那怎么可能?我并不是一个嗜杀之人,只是东方家围城,梁铜、姜子和又提前发难,让我不得不大开杀戒,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
严槛现在就想离白肖远一点,“那在下也告辞了。”
“等等,我还有事跟你相商。”
危腊忠心护主,直接把严槛拉到身后,他的动作是很失礼的,更是变相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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