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
这一查,当真发现有人趁着当时混乱,给乔德厚注射了一支针剂。
当然,因为监控角度的问题,事实上并没有拍摄出整个画面,十五只是根据对方的动作断定的。
有了怀疑的对象,再从头关注一下这个人,便发现了很多端倪。
譬如说,整场混乱期间。
此人几次将手摸向后腰,视线也一直落在乔德厚身上,更是数次试图靠近他。
所以,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十五还是断定此人一定有问题。
“我调查了一下这个人的背景,是个瘾君子。此前进来过两次,分别判处两年和三年不等。”
“而这次此人也不过才进来五天,所以我猜测应该是在外时受人雇佣。他现在还在硬扛,似乎知晓自己惹上了麻烦,所以还不肯坦白,不过我估计他也撑不了多久。”
“好,尽快让他张嘴。”傅南城冷声挂断电话。
乔茉的办公间很小,也只有一扇有些陈旧的窗子。
窗外只是宁静的夜色,远不如南山别墅推开便是澎湃的大海。
傅南城坐在缝纫机前,有些烦乱。
他习惯于思考的时候远眺大海,如今狭小密闭的房间让他有些不适。
唯独那些零散的布料,细密的针脚留有她的痕迹,才让他觉得稍许安心。
他有点想不通,对方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完全可以要了乔德厚的命。
可偏偏对方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了让乔德厚昏迷。
这一点,可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难道是怕乔德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可这世界上难道不是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的么?
傅南城想不通的点就在这,若是按照他的分析,对方应该是试图让乔德厚闭嘴,担心他泄露什么对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
可到底为什么,对方却没有杀他?
天边渐渐泛起微光,他一个人在乔茉的工作间坐了一夜。
他想过许多种可能,想过会不会是乔德厚想借机越狱。
想过会不会是乔德厚察觉到有人试图对他不利,所以自己主导了这一切。
也想过对方是不是因为心慈手软,亦或者…是留着乔德厚还有其他用处?
临近七点。
手机再度响起,是十五的来电。
“少爷,他开口了。”
“说吧。”
十五沉声道:“据此人所述,在他入狱前不久的一个深夜,他和几个朋友散场后准备回家。可走在一条马路上,半空忽然掉下来一包东西,落在他面前。他打开东西后发现是五万现金和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三天后他会被抓入城北监狱,监狱外西北角铁栅栏旁的花坛内埋有一支注射剂,让他趁机注射给乔德厚。若他不照做,便等着把牢底坐穿。若是照做,不久后便会出狱,到时会再付他五十万酬劳。”
傅南城的眉头紧蹙,思量着十五的话:“那个挑衅的对头呢?”
“他很快就招了,只说是前几天有人探监时让他这么做,让他挑起事端,许诺给他家人一笔钱。不过我也追查了探监的人,那个人也是同样遭遇,走着走着天上掉钱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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