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跋在绝望和怨恨之中断了气,凌鹤浑身抖得已经站不直了,季风烟立刻让士兵们将他扶了下去,自己收好了破邪剑,随后用杨舜的那把重剑,直接砍下了司徒跋的脑袋!
在司徒跋的脑袋被砍下的瞬间,覆盖在他身上的灭世铠甲也随之消失,化作了一颗铠甲印记,落在了一旁的泥土上。
季风烟弯腰,将司徒跋的那块铠甲印记拿在手中,上面还沾染着大片的血迹,带着余温的血迹,她随手擦了擦,便将其收了起来。
随后抬眼看向了已经六神无主的青魇军士兵。
众多士兵,在被季风烟一眼扫过之后,都觉得双腿一阵阵的发软,没有一个人敢直视季风烟的视线,他们都胆战心惊的低下了脑袋。
季风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人在做,天在看。
司徒跋空有军神之名又如何?手下十五万大军之中,却无一人是真心实意忠诚与他。
根本比不得杨舜和季陨那般,便是死了,手下的士兵,依旧执念着要为他们复仇。
这便是最大的差距。
季风烟没兴趣和青魇军的士兵们啰嗦,她反倒是拎着司徒跋的脑袋,走向了宛如被钉在原地的战斐。
“你这是做什么呢?”季风烟似笑非笑的看着流火,这小子说是参战,却也没看他出手,全程就像是在看戏一样。
流火温和的看着季风烟道:“我想,你会更乐意自己的解决。”
杀战斐,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不过……他知道,战斐对季风烟而言还有用。
季风烟轻笑了一声,若不是顾忌手上的血污,怕是又要捏一捏流火那张一本正经的小脸。
战斐浑身发冷的站在原地,因为他无法动弹的缘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耳朵去听,可是这越听,越让他感到心慌。
就在战斐胆战心惊的时候,一张苍白的脸,赫然间出现在了战斐的眼前。
司徒跋那颗渗血的脑袋,此刻就被拎在了他的眼前,咫尺间的距离,他可以清楚的闻到那股新鲜的血腥味,清楚的看到司徒跋那双无神的眼睛里,凝固着的死前的恐惧。
只一眼,战斐差点没吓尿了。
战斐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眼珠子差点没给瞪出来,一双眼睛里除了恐惧便是绝望。
司徒跋死了?
司徒跋竟然真的死了!!
“战大人,不和你的老朋友,好好道个别吗?”季风烟含笑的声音忽然间传入了战斐的耳畔,战斐吃力的转过视线,便看到季风烟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那笑容,让战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流火随即松开了手。
战斐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浑身上下抖的犹如一只受惊的鹌鹑一样,连身上的灭世铠甲都随着心智的松散而散去。
“季……季……季将军……饶……饶……饶命……”战斐结结巴巴的开口,脸色吓得比纸还白。
季风烟笑盈盈的看着吓得屁滚尿流的战斐,“战大人往日的趾高气昂都哪去了?这会儿,知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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