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烟知道凌鹤想要说些什么,她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宫徵羽装作不认识我才是最好的选择,否则只怕不论是对他,还是对我,都没什么好处。”
新的浮光城掌权者竟然和摘星楼的少主是旧相识,这若是被旁人知晓了,光是浮光城这边的人,只怕就会对季风烟的出现产生质疑,而宫徵羽那边只怕也不好交代。
不过……
季风烟依旧敏锐的察觉到,宫徵羽最后选择先行回去,或许就是对于旧识的一种好意吧。
否则,就摘星楼今日的架势,只怕不打上一架,是不会了事的。
另一边,宫徵羽带着摘星楼的众人赶回了摘星楼的所属地。
和浮光城不同,摘星楼所在的城池明显要更加的广阔,而在城内的所有人衣着都更加的鲜亮,只是若是仔细查看,就会察觉到摘星楼这一片的居民,脸色都有些不正常的灰白。
宫徵羽自马车上下来,走入了摘星楼的主楼,楼内的侍卫们在看到宫徵羽的瞬间,立刻单膝跪地送上了最虔诚的敬畏。
宫徵羽快步来到了一扇大门前,抬手将大门推开。
在大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和摘星楼内奢华的景象不同,在门的另一边是一片血腥之色。
一名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青年,正站在一个长桌前,铺着纯白桌布的桌子上大刺刺的横躺着一名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少女,那少女的腹腔被活生生的挖开,四肢被粗壮的铁环死死的扣在了桌子上,而更加让人震惊的是,那少女竟然还没有死,在那张惨白的脸上隐隐可见惊恐和绝望,眼角依稀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宫徵羽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眼神微微一暗。
正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的青年,抬眼看向了站在门外的宫徵羽,俊朗的面容上忽的扬起了一抹爽朗的笑意。
“羽儿?回来了。”
宫徵羽不着痕迹的敛去了眼底的那一抹幽暗,顺从的走入了房间,与青年的面前单膝跪地,沉声道:“今日未能达成父亲交代的任务,还请父亲责罚。”
谁也不会相信,站在宫徵羽眼前的这名男子,竟然就是摘星楼的楼主宫羌!
宫羌今年已是年过半百,可是光从容貌和身材上看来,却至多二十六七,看似与宫徵羽的年岁相差不大。
宫羌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副负荆请罪模样的儿子,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丝笑意。
“羽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徵羽没有抬头,只是一本正经的回应道:“父亲让孩儿去浮光城办的事情,孩儿未能完成。”
“哦?”宫羌的眉峰微微一挑,面上依旧挂着那爽朗的笑意,“羽儿,你办事从未让我失望过。浮光城里也唯有赤血旅团稍有战力,不过也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便是他们的团长孟浮生,只怕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又怎会失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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