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半信半疑,却也没再追问。
“哎,想不到这沐子川,也是一颗痴情种子啊。可惜了,棠伢子才是你命中注定的良人。”她道。
杨若晴淡淡一笑:“他也会有他命中注定的良配,这个不容咱操心。”
小雨‘嗯’了声。
前院,宾客的声音依旧在继续,大院子上空,一整日都笼罩在浓郁而喜庆的气氛中。
十里不同俗,眠牛山这一带成亲,不时兴拜天地高堂。
主要就是吃吃喝喝。
使劲儿的放炮仗,撒糖果子啥的。
于是,自打午宴前骆风棠溜来后院给杨若晴塞了两只肉包子垫肚子,她接下来这大半日就没再见到他了。
一直熬到晚宴结束,终于有一串脚步声朝这边过来了。
“晴儿,我去看看是不是闹洞房的来了。”
小雨笑了声,箭步就冲出了屋子。
很快,她就飞奔回了婚房。
“晴儿,棠伢子喝醉了,被左大哥和那日松他们扶回来了呢!”小雨道。
“啊?”
杨若晴讶了下,忙地站起了身。
这当口,左君墨和那日松他们已扶着骆风棠进了婚房。
骆风棠几乎是被他们二人一左一右架在肩膀上进的屋子,脑袋垂了下来,脚下虚浮无力。
“呀,咋醉成这样?这是喝了多少啊?”
杨若晴赶紧奔了过来,“快快快,扶到床上去。”
骆风棠很快就被放倒在床上,鞋子都没脱,就躺在那里睡着了。
杨若晴走了过来,打量了几眼。
他浑身的酒味儿,英俊的面庞带着一抹醉后的潮红,眉眼紧闭。
呼吸比较平稳,一副睡得很沉的样子。
“妹子,抱歉啊,让风棠喝醉了……”
边上,左君墨有点歉疚的对杨若晴道。
杨若晴笑了下:“没事儿,今个日子特殊,喝醉了我也不会让他跪搓衣板。”
左君墨笑了。
边上,那日松有些郁闷的道:“哎,这醉了可咋整啊?我还想着今个闹洞房,狠狠的闹一场呢!”
杨若晴翻了个白眼。
新婚三日无大小,她可不敢被闹。
左君墨是谦谦君子,那日松可彪悍了。
到时候啥整人的招数都使出来,还不得被他玩残掉?
杨若晴选择无视那日松的话,转身对小雨道:“小雨,帮我弄盆热水来,我得给他随便擦下。”
小雨赶紧去准备去了。
这屋子在当初设计的时候,杨若晴加入了很多现代元素。
比如,在二人睡觉的寝房一侧,挨着立式的衣柜一排,还留着一扇小门。
小门里面,有一个十平方大的小屋子。
小屋子里,装修得极好,地上铺的是防滑的石板。
用上好的木头打制了大浴缸。
用来储备冷热水的大桶,马桶,以及她一整套洗澡沐浴和洗漱的用品和毛巾,一应齐全。
很快,小雨就端着水盆回来了。
左君墨见状,道:“晴儿,那风棠就交给你照料了,我们回自己屋子去,明日再见。”
杨若晴点点头:“好的,左大哥请把这里当自家,一切自便。”
左君墨微微一笑。
那日松还不太想走:“我想等风棠老弟醒了,再闹洞房呢!”
左君墨直接揽住那日松的肩膀:“都醉成那样了,你就让他好好歇息吧,走,去我屋里咱下几盘棋!”
那日松被左君墨给强行带走了。
骆铁匠和王翠莲还有拓跋娴几个也都进来看了下,见杨若晴在那给骆风棠擦拭双手。
他们站了片刻,也都离去了。
小雨也站起了身,一脸同情的看着在那为骆风棠擦拭着额头的杨若晴。
“哎,想不到洞房花烛夜,你倒要做老妈子来伺候人啦,哈哈哈……”小雨道。
杨若晴白了小雨一眼:“我高兴,我乐意。”
小雨又笑了声:“那成,你慢慢伺候吧,我也回去啦!”
小雨也走了。
婚房里,就只剩下杨若晴和骆风棠。
她看了眼躺在床上,依旧睡得正香的骆风棠,有点无奈。
但下一瞬,还是忍不住俯下身来,在他的俊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喝了这么多酒,多伤身啊,你个傻瓜!”
她轻轻戳了下他的鼻子,嗔道。
然后起身,端着用过的水盆去了隔壁的浴室。
给自己洗漱了一番后,出了浴室。
之前为了筹备婚礼,一直就没好好睡过觉。
今夜洞房花烛,看来还能好好补个觉了,也好,也好。
她打着呵欠回了婚房,径直朝床边走去。
“咦?人呢?”
她讶了下,先前他还躺在那里睡得很沉,这洗漱的功夫咋就不见了?
她转过身来,突然就撞到了一堵宽厚结实的胸膛里。
抬头一看,可不正是骆风棠嘛!
“呀,你不是醉成了一滩烂泥嘛?咋还站起来啦?”
她睁大着眼,诧异的问。
他双手搂住她的腰肢,紧紧抱在怀里。
闻言勾唇,坏坏一笑。
那深邃的眼睛里,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啊?你小子方才是装醉的呀?”她惊问。
“我不装醉,他们还得闹洞房,不晓得要折腾咱到啥时候!”他道。
杨若晴恍然,笑着拍了下他的胸膛:“这演技,炉火纯青啊,奥斯卡小金人非你莫属!”
他摇头:“啥小金人我都不要,我只要跟你洞房!”
话音落,他俯下身来,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抬了起来。
在她粉色如桃花花瓣儿般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然后,那双深邃清明的眼睛里,顿时跳跃着小火苗。
“媳妇,时候不早了,咱上床睡觉吧!”
他喘着粗气,看着她道。
上床睡觉?
这是名词还是动词?
杨若晴轻轻咬了下唇,脸红了。
这副娇羞的样子,更像是一只小猫的爪子,在他心窝狠狠挠了一下。
他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奔腾起来。
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起。
在她的低呼声中,快步奔向了那边的大床。
床的四周,垂落下彩色的纱幔,重重叠叠。
如同盛开的七彩花。
他抱着她就那么一头撞进了这花瓣的中间,将她放在铺着红色被单的松软大床上。
然后,他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躯覆盖在她的身上。
攫住她精巧的下巴,将自己滚烫的唇,覆在她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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