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扭动着身子,转过身来,伸手捧住他的脸。
“这是谁呀?咋这么猴急呢?还是不是我家那个憨厚单纯的棠伢子啦?”杨若晴故意逗她。
骆风棠埋下头看着她笑。
“对自家媳妇这儿,用不着遮遮掩掩,我想你,想抱你,我就直接抱了。”他道。
杨若晴勾唇,“酱紫啊……”
“嗯!”骆风棠点头,一脸认真的打量着她:“晴儿,你想我不?”
“啊?”
“夜里睡觉没我从后面抱着你,你睡得着不?”他又问。
“额……”
“我夜里睡觉不抱着你,我就睡不着。”他接着道。
“真好,终于回来了,今个夜里能睡个好觉了!”他兴奋的道。
杨若晴笑了,手指轻轻摩挲了下他的唇:“去了一趟京城,这嘴儿变得真甜!”
她指尖淡淡的香味儿飘进他的鼻息间,瞬间就点燃了他的激情。
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抬脚就朝内室的那张大绣床走去。
“哎呀,你要做啥呀?这青天白日的被人撞见不好……”
她立马就明白了他下一步想要做啥,手儿捏了粉拳,轻轻捶了下他宽阔的肩膀,娇嗔道。
骆风棠炙热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熔了,说话的气息都不稳了。
“没事儿,他们都在前院,不会有人过来打扰的!”他道。
两个月没有好好跟她亲热了,他做梦都想。
甚至都不好意思告诉她,有一天夜里,他梦到了跟她那啥。
那感觉,可真实了。
醒来的时候,裤头都弄脏了。
孩子都五岁多了,自家这做爹的还跟毛头小伙子似的做这种事,他羞于启齿。
所以这一路回来,恨不得马王的背上长出一双翅膀来,好不容易到家了,见到了媳妇的面儿,肯定得先解解馋,败败火,不然,说啥做啥都心不在焉。
小别胜新婚。
两个人从床上,到洗浴房。
来来回回弄了两三回,骆风棠才总算是将身体里的那股子邪火发泄掉一半。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青天白日,随时可能会有长辈过来,又或者宝宝他们会过来耍。
不然,就算再给骆风棠一个时辰,估计都不会完事。
“有媳妇的滋味,真好!”
两个人再一次洗过了澡,换了干净清爽的睡衣靠在床上的时候,骆风棠将杨若晴拥在怀里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
杨若晴此刻是浑身酸软,手臂,双腿,压根就抬不起来。
周身的骨头也好像要散架了似的,软绵绵的趴在骆风棠的怀里,嗅着自家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
身体充实了,心里也踏实了。
“有丈夫也很幸福呀,”杨若晴道。
“古人都说阴阳要调和,万物方能生长,才有这天下间的一切。”
“哈哈,用在咱身上,就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道。
骆风棠笑了声,更紧的抱住了她。
“这趟送香水去京城,皇上很满意,不仅赏赐了我们银子,还额外夸奖了你。”他道。
“哦?”杨若晴惊讶挑眉,“皇上夸我啥了?”
骆风棠道:“夸你心灵手巧,能做出那么香气撩人,又能安神镇魂的香水。”
“还说我有福气呢,嘿嘿……”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笑了,眼角眉梢全都是幸福。
杨若晴也很高兴,“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皇帝老儿的眼光就更是火眼金睛了,我的贤惠和聪颖隐藏得这么深,都被他给发现了,哈哈哈……”
“一点都不深,我家晴儿让人一眼看到就知道是个冰雪聪明的人。”骆风棠努力纠正道。
两口子相视一笑。
“你从京城平平安安回来,我的心也就彻底落定啦。”她道。
“这段时日你不在家,家里一切安好,大人孩子都无恙。”
“不过,村子里却有点不太好……”她道。
“是大平哥的事么?”骆风棠问。
杨若晴点点头。
骆风棠脸上的笑容也敛去,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和惋惜道:“车队到了清水镇的时候,我们在镇口那家我们常去的包子铺吃早饭,听到了,大家伙儿都很难过,替大平惋惜。”
杨若晴叹了口气,“天灾人祸,没法子的事。”
再怎么斗,你能跟老天爷斗?
时常说我命由我不由天,那也是需要划出一个范围来。
真的遇到了地震海啸这些天灾,你抗拒得了嘛!
“大平哥出事后,旺福怕被责怪,跑得鬼影子都没了。”
“家里就留下孤儿寡母,小琴婆媳外加两个小闺女,着实可怜啊。”
“我就给送了六两银子过去了,但愿能帮他们缓一把。”她道。
骆风棠点点头,“好,你做的很好。六两银子也足够她们四人两年的生活花销了。”
杨若晴道:“六两银子也只能帮她们两年,往后的路,还得靠她们自个。”
骆风棠眉头微微皱了下,“说句难听话,大平死了,旺福不靠谱,小琴嫂子她们就剩下一家子女人了。”
“也没个顶梁柱的男人,这往后在村子里,有些困难,搞不好还容易被人欺负。”他道。
杨若晴也蹙起了眉头。
可不就是嘛,这年头,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平头小老百姓,大家都秉承着同一个理念,
那就是,儿子,多多益善。
只有儿子,男丁,才能为家族争光,致仕,从军,经商,抛头露面。
只有儿子,才能下田干活,做力气事养家糊口。
而没有儿子的人家,那就是绝户。
走在村里,都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赶上别人家操办喜事,你都要自觉的往后退,自己给自己扣上一顶不祥的帽子。
远的不说,老孙头和孙老太他们从前在孙家沟就是这样过来的。
没儿子的人家,纵你有万贯的家财,别人都会觉得没用,因为没儿子,没人继承家业。
所以,这个时代流行入赘,招婿上门。
“只要小琴嫂子能熬,最多十年就能熬出头了,因为她家的大闺女跟咱宝宝差不多大,都五岁多了。”杨若晴道。
“十年后,就可以给大闺女招婿上门,那个家,就又完整了。”
骆风棠点点头,表示赞同杨若晴的话。
杨若晴坐起了身,抱着他的手臂道:“好了棠伢子,咱暂不说别人家的话了,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就在你回来的前两天,有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人来了咱家,后来又被我给撵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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