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得知骆铁匠从县城医馆治病回来了,也都纷纷赶来了骆家看望骆铁匠。
  从来不烤火的人,这会子竟然被王翠莲给强行按到火桶里去了。
  “你要说话,就坐在火桶里说,这里边暖和!”
  “家里暖和,我用不着坐火桶,再说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坐火桶,那不得被人笑死!”
  “且不说还没人笑话你,就算真有人笑话,性命和面子,你要啥?”
  得,王翠莲一番话,直接说得骆铁匠哑口无言。
  旁边的杨华忠,小洁爹,老杨头,老孙头,长根,大牛,王洪涛他们得知了具体的情况,也都纷纷劝骆铁匠坐火桶里,保温要紧,可不能刚回家就受凉了。
  骆铁匠这才有些扭捏的坐进了火桶。
  可坐进来之后才发现,诶?这火桶还真是暖和,舒服啊!
  怪不得一到天冷,妇人们就喜欢三三两两的挤在火桶里做针线活……
  “翠莲啊,我这坐在这里装病人,你得帮忙招呼下……”
  王翠莲嗔他一眼,“啥叫装病人?你本来就是病人嘛!”
  至于招呼,这也是骆铁匠当着众人面的一个客套话。
  有他坐在火桶里跟大家伙儿聊着天,这就是招呼了。
  而且,热茶,铃兰和芍药已经泡好了端了过来。
  瓜子,花生,各种小点心,蓉姑也摆上了桌。
  大家伙儿询问这询问那的时候,骆铁匠一一回答就是了。
  至于王翠莲自己,她要去跟两个宝贝小孙子亲近亲近了,五六天没见着,做梦都想。
  而团团圆圆还有福娃他们,此刻全都在后院杨若晴的寝房那里。
  杨若晴正在给他们发糖葫芦呢,就连最小的俊儿手里都拿了一串,开心得不得了。
  “赶紧把围嘴系上,不然今个有衣裳洗了。”
  小花拿来好几只围嘴,给几个孩子全系上了。
  “还是花儿你想的周到。”杨若晴说。
  小花摇摇头,“经验教训呢。”
  王翠莲也过来了,几个大人坐在院子里晒日头,看着孩子们在跟前吃着糖葫芦,感觉满满的都是欣慰。
  王翠莲说:“这趟还是因为你大伯是去治病,没有太多心思去外面买东西,不然,怎么也得给家里孩子们多带些吃食。”
  杨若晴说:“大妈,年内还有十来天呢,不急,回头咱还得去县城办年货,到时候要是晴天,把他们都带过去玩一下。”
  记得去年去县城办年货,就把两个小家伙带去了县城酒楼住了一晚。
  不过,那是因为去年骆风棠回来过年了。今年……他应该是回不来了。
  就连最近,家书都比较少,想必是更忙了。
  孙氏跟王翠莲这细细追问起了这趟县城医馆治病的事。
  杨若晴和小花坐在旁边陪着,听着,杨若晴听到王翠莲从头说起,感觉自己也被她的话语给带着,回头再次经历了一番当时那种紧张焦急的心路历程了……
  杨若晴不想再回顾了,有些事情可以回顾,有些事情,回顾指挥让自己心情不好。
  浑身紧张,焦虑,焦急,后怕……影响健康。
  还是说点八卦好,于是,杨若晴扭头问小花:“那天我们离开的时候,四婶碍事,我抽了她一下,”
  “后面她有没有为这事儿找你们闹?”
  杨若晴不问这个便罢,问到这个,不仅面前的小花脸色变了,就连原本正跟王翠莲那沉浸式说话的孙氏,都转过脸来,表情复杂。
  “晴儿啊,别提你四婶了,那天就找我和大安理论。”
  “是你弟弟大安给她赔不是,还许诺回头她想要什么东西,过年的时候送她,作为补偿。”
  杨若晴眉头蹙在一起。
  这件事,她承认是她留下来的麻烦,连累了娘和大安。
  主要还是因为当时太焦急了,车厢里骆铁匠是靠着安眠药让他睡着的,得赶在药效消散前抵达县城医馆。
  不然,骆铁匠倔驴性子上来,十头马都拽不动。
  而刘氏不仅碍事,话多,不分场合的八卦,站立的位置还卡住了车轮子,车子只要稍微有点偏差,那个坡度可能就会连人带车翻倒。
  杨若晴都叫她好两遍让到一边去,其他人也都提醒了。
  不听,死活就是不听。
  所以杨若晴才抽了她手背一鞭子。
  讲真,她都没怎么用力,她要是灌入了自己的力气,刘氏早皮开肉绽了!
  “那后来呢?没再闹腾了吧?”
  “后来?后来四婶回家去了,跟几个堂妹闹腾,那天是去李家村送梳头礼的日子,四婶闹起脾气来,连送礼都没去!”
  “这任性就太过了。”杨若晴听得直摇头。
  凡事闹腾也要有个尺度,过了那个度,有理变无理。
  何况有些事,从一开始就不占理,后面还变本加厉,这就让人生出厌烦的心来。
  王翠莲听到这一切,也是眉头紧皱,满脸的惊讶,以及不赞同。
  “荷儿是她亲闺女啊,就算跟咱再咋样闹脾气,也不能拿自个亲闺女的正经事开玩笑吧?”
  “嘿,她还偏就开了。”杨若晴说。
  “她没去李家村送梳头礼,那后面呢?”杨若晴又问。
  凭她对菊儿和三丫头的了解,就算刘氏闹腾不去,她们姐妹也会要面子,顾全荷儿的感受,姐妹俩肯定会去的。
  只不过会努力为刘氏的缺席,找个借口……这也够辛苦的了。
  小花接着说:“送梳头礼这事儿,菊儿和三丫头帮着圆过去了,当天夜里四叔和康小子收工回家,估计听说了所有的事情。”
  “他们还没准备来咱们家询问,大安已经过去四房找四叔了,跟四叔当面说清了当时‘鞭子’事情的来龙去脉。”
  “四叔和康小子都很明事理,说这事儿不能全怪姐姐你,当时那种情况下,再好的脾气也要暴怒。”
  杨若晴说:“我是晚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抽了长辈一鞭子,不管这一鞭子是轻还是重……这件事都是我输了理。”
  “四叔说错误一人一半,我认,回头我可以为这件事去跟四婶那里当面道歉。”
  “但是,四婶的错误就是没有眼力劲儿,挡人去路,贻误治疗时间不讲,还有可能会造成车马侧翻,人员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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