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多疑的曹操率先将华佗的脑袋给砍了……
  所以家里这位大夫面对大孙氏的情况,有些束手无策,也可以理解,毕竟人体的头颅是一个非常精巧的器官,是一片神秘的区域。
  “双管齐下吧,今晚再试试袁道长给出的法子,或许两下一作用,就凑效了呢!”杨若晴说。
  大安目光微闪,表情复杂,沉吟片刻,轻叹口气:“嗯,试试吧,但愿这片诚心能出奇迹。”
  大孙氏屋里,灯火通明。
  不仅大夫坐在床边为大孙氏给头上扎针,床边,孙氏,曹八妹,黄毛,小洁几个都在。
  杨若晴一眼看过去,几个妇人全都是一副憔悴疲惫的样子。
  就像是服装厂加班出货那几天,女工们在流水线上不吃不喝不睡连续加班两三天的精气神,全凭一口气一个信念支撑着。
  大夫扎针估计还要一会儿,杨若晴过去把孙氏和曹八妹叫到一边,跟她们小声说了之前大家在堂屋商量好的。
  孙氏说:“晴儿,我没事的,你让你二嫂她们去歇息。”
  曹八妹忙地摇头:“不不不,晴儿你叫你娘回家睡觉去,我比她年轻,我能扛。”
  孙氏说:“你能扛个啥呀?你这眼圈都黑了,坐在那里都打瞌睡……”
  曹八妹说:“三嫂,我平时就是那气色,跟这没有关系的。”
  “你回去吧,听我的……”
  两人僵持不下的当口,黄毛和小洁也过来了。
  她们姑嫂两个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虽然她们两个这两天夜里是轮换着来大孙氏屋里陪床,但是她们换下来的另一个也闲不了,要照看两家的孩子们。
  而且白天还要烧饭,熬药,一堆的事情……
  但是她们两个还是来到孙氏和曹八妹这边,黄毛说:“两位姑姑,你们都回去歇息,今夜晴儿姐过来了,我也留下,娘跟前人手够了,就不要那么多人一起熬着。”
  小洁也点头:“是的,两位姑姑都不要互相推让了,你们都回去,养精蓄锐。”
  孙氏说:“八妹你回去,绣绣一个人带勇孝也不方便,你回去帮着照看照看。”
  曹八妹没再坚持了,这就是答应了。
  杨若晴说孙氏:“咋地?娘你还要留下?你咋那么固执呢?你回去养精蓄锐不好吗?”
  “大舅妈已经这样了,回头你再倒下,我们还得再分人手来照顾你。”
  “你要是病了,流鼻涕打喷嚏咳嗽,到时候家里这些小孩子们都不能跟你亲近,怕被过了病气,你仔细想想啊!”
  杨若晴了解孙氏的性格,当好劝歹劝都不能起作用的时候,那就直接给她上强度,说狠话,摆事实。
  果真,这番话一下子就击中了孙氏的软肋,当下她就妥协了……
  “好吧,那我今夜回去歇息一宿,明日早上再过来。”
  ……
  大安进来看了一下大孙氏,然后带着孙氏和曹八妹离开了。
  小洁今夜也去照看孩子们去了,扎完了针的大夫也回了客房。
  大孙氏这屋就剩下黄毛和杨若晴俩。
  “表姐,地上冷,你别在那坐着,到铺子上去裹着被子躺着,困了就眯一会儿,娘这里我盯着呢。”
  黄毛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腿上还放着一只针线笸箩。
  杨若晴却摇头:“我睡了一下昼才起床的,一点儿都不困。”
  “你去铺子上躺一会儿,上半夜换我看守。”
  黄毛早就呵欠连天,眼皮子打架,但她是儿媳妇啊,怎么能自己跑去床上睡呢?
  “我也不困。”
  她起身去泡了两碗茶,一碗给杨若晴暖手,另一碗自己提神。
  不一会儿,老孙头和小洁爹一起过来了。
  老孙头手里拿着一件棉袄,小洁爹手里则端着一盆烧得很旺的炭火盆子。
  “夜里冷,给你们把火桶里的炭火盆子换一下。”老孙头说。
  换好了炭火盆子厚,老孙头又坚持着要杨若晴和黄毛都坐到火桶里去,然后把手里带过来的旧棉袄塞到杨若晴手里,“拿这个盖腿,夜里莫冻着。”
  杨若晴感受着脚板底下的炙热,摸着厚实的棉袄,再看着嘎公那慈爱的面容……点点头。
  “很暖和,一点儿都不冷呢,嘎公不要担心!”
  老孙头又转过身去,打量着床上依旧昏睡的大孙氏,沉默了良久,长长叹口气。
  “好好的,咋就搞成这样了呢?哎!”
  小洁爹则是默默将大孙氏的被子扯了扯,将她严严实实盖住。
  见此情景,黄毛只能默默垂下头去,暗暗伤心。
  杨若晴则对老孙头和小洁爹说:“我大舅妈肯定会没事的,嘎公和大舅不要太担心!”
  “真的嘛?但愿有惊无险吧!”老孙头喃喃道。
  “哎,要望你嘎婆能保佑保佑啊,咱这个家,可不能没有你大舅妈啊……”
  嘎婆能不能保佑到大舅妈,杨若晴不确定。
  但是杨若晴坚信,如果九泉之下的嘎婆真的能使出力气,她老人家是必定会保佑大舅妈的。
  “肯定会的,肯定。”
  但是当着嘎公和大舅的面,杨若晴只能尽量往乐观的方向去说。
  有时候,信念也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大力出奇迹。
  老孙头和小洁爹没有在这屋待太久,因为他们俩还有其他事情要做,那就是等子夜到来。
  虽然现在距离子夜还有一个多时辰,完全可以去眯一会儿,但是不管是杨华忠,小洁爹,还是杨永进,都没有心思去眯。
  即便不是今夜事情的执行者老孙头,他都同样没有心思去眯。
  “你们俩就留这里陪着她吧,我们回前院了,有啥事儿喊一声。”
  “好,嘎公你们过去吧。”
  待到老孙头他们离开后,杨若晴也拿起了旁边的针线,帮着黄毛一块儿做起了针线活。
  这夜里,闲着也是闲着,做点事情打发时间,不时看一眼床上大孙氏的动静,指不定她什么时候醒了,要喝水或者要起夜呢?也好及时照顾。
  没一会儿,杨若晴听到身旁嘭一声响,原来是黄毛打瞌睡了,手里的鞋底板子掉到了地上。
  黄毛自己也被这声响吓得猛地打了个激灵,并睁开惺忪的睡眼:“咋啦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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