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一番暴力行为,震慑效果直接拉满。
  如果说之前杨若晴还在谴责这个陈半仙故弄悬殊把家宅放在闹市区茶楼的顶楼,有种大隐隐于市的装逼嫌疑,让人所不屑不耻。
  那么此刻,杨若晴倒是非常欣慰陈半仙的装逼举动。
  如果这家宅稍微选一个安静些的宅院,可能先前他们夫妻对他们师徒仨的一番打砸,可能早把附近的居民给惊动过来了。
  住在茶楼顶层多好啊,茶楼底下一片喧闹,说书的,侃大山的,时不时还来一些吹拉弹唱的,店门口小二们来来回回招揽顾客的声响,街边其他小商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这四面八方的喧闹嘈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天然的声音屏障,将顶楼屋里的动静与外界完全隔绝。
  尤其骆风棠先前在把屋门关上的同时,还贴心的把一块‘今日打烊’的木牌挂到了三楼的楼梯口。
  如此一来,即便有预约过的顾客来访,也会在楼梯下面看到那块挂在楼梯口的提醒牌而提前折返回去。
  “你们仨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要活命,就老实交代!”杨若晴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说。
  “要是不老实,不交代,就要挨打!”
  话音落,杨若晴手里的乌金软鞭甩了出去,抽在旁边那个大徒弟的身上。
  那大徒弟被抽得皮开肉绽,当下差点没痛晕过去。
  杨若晴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我本想抽你师父来着,准头不太好,见谅见谅!”
  大徒弟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这么说这一鞭子,他算是白挨了。
  而陈半仙看到那本该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落在大徒弟的身上,嘴角都抽搐了。
  “姑奶奶,我交待我交待,我傻都交代,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
  “那你交代呀!”杨若晴说。
  “那您倒是问啊!”陈半仙一脸憋屈。
  “啊?我还没问吗?”杨若晴愣了下神,抬头去看站在他们师徒仨身后的骆风棠。
  骆风棠微微耸肩:“确实,好像,似乎是还没问。”
  之前杨若晴询问的是着陈半仙供奉的是哪路神灵,并没有切入今天二人过来的正题,所以,确实是没怎么问。
  “哦?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疏忽,我道歉。”杨若晴收回目光,对面前两跪一躺的师徒仨真诚道了个歉。
  “那啥,第一个问题来了哈,请仔细听题,我只说一遍。”杨若晴清了清嗓子,换了一条腿搭二郎腿。
  底下,师徒仨都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这场面,让杨若晴想到了高考的英语听力现场,气氛是有辣么亿点点紧张哈!
  “第一道题,陈半仙,你和怡和春医馆的谢大夫是什么关系,我数三,二,一,请回答!”
  在杨若晴数完一之后,陈半仙眼珠儿一阵转动却没有回答。
  “啪!”一鞭子落到了大徒弟的背上。
  “呃!”
  大徒弟被打得身体往前一倾,下巴跌到地上,发出一声悲惨的闷哼。
  “不好意思,我又打偏了。”杨若晴嘿嘿一笑,“陈半仙,快答题!”
  “没,没有关系!”陈半仙眼睛从身旁大徒弟的身上收回,赶紧颤抖着声音大声说。
  “答案,错误!”
  “啪!”
  又是一鞭子抽到大徒弟的身上。
  这鞭子有点猛,是左君墨用特殊的材料专门为杨若晴定身打造的趁手的兵器。
  杨若晴如果以全身武功修为去吹动,一鞭子下去的威力,直接就能索命。
  现在,杨若晴并没打算收割这个大徒弟的性命,所以她控制了抽鞭子的力度,只是疼,对皮肉造成破坏,却并不伤筋动骨,能让挨鞭子的对象依旧保持清醒的头脑,认知,记忆,以及能够完整回答问题的口语表达能力。
  “让我说让我说!”那个大徒弟已经连续好两次替他师傅挨了冤枉打,已经受不了了,不仅仅是肉体承受不住疼痛,更有心灵承受不住这种无休止的,出其不意,不按常理出牌的折磨!
  所以他争抢着要替师傅回答这个问题,然而,他师傅却朝他投来凶恶且警告的眼神,这是让他不要回答!
  “干扰别人回答者,罚!”随着杨若晴话音落下,那鞭子这次不偏不斜的落到了陈半仙的背上。
  “啪!”
  陈半仙的后辈衣裳裂开,露出一条鲜红的鞭痕,痛得他到抽了一口凉气,面孔都疼到扭曲!
  而之前在被师傅眼神威胁警告而有店纠结踌躇的大徒弟,这下所有的顾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挣扎着往前爬行了两步,语气急切的说:“谢大夫和我家师傅是老友,也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他们之间常有往来!”
  “很好,你接着说。”杨若晴朝大徒弟抬了抬下巴,给与眼神的鼓励。
  大徒弟狠狠吞了口口水,埋下头去,不再接受来自师傅的眼神威慑,而是继续把他所知道的事情,一字不落告诉杨若晴:“我师傅和谢大夫明面上装作不咋认识,甚至谢大夫也不会挑在白天过来拜访,他们通常见面,都是在夜里。”“他们一起喝花酒,一起分钱,他们还一起玩青楼里的同一个姑娘!”
  “你放屁,没有的事,我是伺候神仙的,你这个孽徒休得辱没为师!”
  伴随着陈半仙的咆哮,那大徒弟埋下头,接着说:“我没有乱说,你们一起做那些事的时候,我都在旁边跟着伺候,给你们把风!”
  “有一回你们喝上头了,还找了几个良家妇过来玩,你们不仅玩良家妇,你们还安排那些良家妇去外面接客。”
  “放屁放屁,你在放屁,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陈半仙眼珠里灌满了血,挣扎着爬起身就要来打大徒弟。
  一鞭子缠住陈半仙的脖子,那鞭子再一扯一顿,直接将陈半仙甩出去,种种砸到四方桌的桌腿。
  堪比小儿手臂粗的四根桌腿,立时断裂三根,四方桌也轰隆一声坍塌下来,坍塌下来得四方桌压在陈半仙的身上,压得陈半仙口吐血沫子,眼珠子快要挤出眼眶,喉咙里发出几声猪被捅穿了喉咙管,血液伴随着氧气快要跑干的奇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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