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深深明白她的感受,三年来,索伊斯的媒体时常也会提到督军府子嗣的问题,面对舆论和长辈的压力,她心里不想孩子都难。
所以,他好几次都想带着她离开,只是唯一制止了,说他不能抛下国家不管!
并一再表示,自己没有问题,撑的下去。
尽管希望渺茫,但从那以后,两人更加努力,然依旧没有好消息。
沈唯一情绪渐渐低落,变得很不开心,最心疼的自然是时赫,他娶她,是希望她快乐幸福的,如今这样,仿佛心被人挖出来!
“时赫……”沈唯一终于出声,嗓音嘶哑,几乎是破碎不堪的,“离开只是逃避,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你有你的责任,不能因为我而不顾自己的责任!”
“沈唯一!”时赫蹙眉,俊脸冷得如万年寒冰,“我知道,索伊斯是我的责任,我必须扛下这个担子!……可你呢?难道不也是我的责任!?从我们结婚开始,除了第一年,我觉得你并不快乐,身为一个男人,如果连快乐都给不了妻子,就根本不配做丈夫,我……”
“不,不是……”沈唯一打断他,眼泪随着摇头的动作滚落下来,“不是,时赫,这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很好!……你爱我,呵护我,我敢说,世上没有几个男人能像你这样,所以跟你无关……”
她抓紧了他的手臂,眼前已经是一片朦胧,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时赫,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你回去吧,让我冷静一下,给我点时间……”
“我已经等了两个月!”男人低吼出声,瞧着她脸上肆意的泪水,双眸赤红,“唯一,今天我来这里,要么我们离开索伊斯,要么你跟我回家,我已经下定决心!”
“时赫,你不要逼我!”闻言,沈唯一小脸一白,她猛地将他推开,“你走,你走,我现在不想见你!……”
她的情绪终于失控,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步一步将他往门外推。
沈唯一完全陷入失去理智的状态,动作幅度很大,时赫怕伤了她,往后退着,俊脸如冰。
他任由她发泄,等她将所有的不痛快爆发出来,直到她要关门,才猛地撑住门,一手抓着门框。
沈唯一泪眼模糊,没有注意,直接把门关上,门夹到了男人的手,她才清醒过来。
“时赫!?……”她大惊,眼泪瞬间止住,她立着没有动,眼睛盯着男人的手,男人右手虎口处一道红痕十分明显,而他竟然哼都没哼一声。
“时赫……”沈唯一到底是心疼的,松开房门,过去抓住他的右手仔细查看,“疼不疼?”
她的眼泪滴在男人的手背上,滑过那道伤口,也滴疼了他的心。
时赫毫不在意,将她一把拽过来搂入怀里。
“疼……”他嗓音完全嘶哑,如撕裂的帛锦,薄唇贴在她脸颊上,一手拭着她的眼泪,“你这样哭、这样难受,我能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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