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震忠知道卓然性子烈,怕卓然和程国梁杠上,也急急返回别苑。
卓然说的那些话,虽然刺耳气人,但他又何尝不知道程国梁的张横跋扈。
他总觉得程国梁是在土匪窝里活下来的人,难免沾染一身匪气,没有那么多是非观念。
虽然有些作为,他也不认同,但让一让也就过了。
再说,没有程国梁,也没有墨家的起生回生,没有起死回生,又哪来现在风光。
所以,他们要什么,只要能办到的,给他也是无妨。
但到了门口,就听见卓然程国梁的对话,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当年,被救下的是他墨震忠和儿子墨卿。
只有他们父子受过程国梁的恩。
墨家后来的人,都是为墨家卖命的人,他们不欠墨家任何东西,更不欠程家什么。
他和墨卿欠下的人情债,没理由让这些为墨家出生入死的人赔上尊严,与人为奴。
顾小冉是顾家的人,他无法接纳,但人是他带回来的,在他的别苑,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却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程国梁见卓然闭了嘴,看着他不屑地冷笑了笑。
狂呀?
再怎么狂,也只是墨家的狗,而墨家的狗,他想怎么打怎么打。
卓然深吸了口气,强压怒火,解开顾小冉身上的绳子,把顾小冉打横抱起。
程佩妮横上来一步,伸手拦住卓然,“她是贼,你不能带她走。<>”
“贼?”卓然蹙眉。
“是她偷了墨家的血玉镯子。”
“镯子是少爷送她的,如果镯子真的丢了,她固然对不起少爷的心意,却也不能说是贼。”
“你……卓然,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
“我和程小姐不熟,何来作对一说?”
程佩妮瞪着卓然,气得头发昏,“顾小冉给你们灌了什么**汤,你们一个个都这样护着她,她该不会是也爬了你的床吧。”
卓然仍然陡然一变,冷了下去,“说话注意点,别拿自己的龌龊思想去衡量别人。”
“你敢骂我!”程佩妮扬手想打,但想到卓然连她爸爸都敢顶,手举起来,没敢打下去。
卓然不理程佩妮,抱着顾小冉从她身边绕开,走到门口,见墨震忠站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只得停了下来。
墨震忠直视着卓然,“关进地窖。”
卓然抱顾小冉抱得更紧,不动。
“找到东西,来领人,两天时间,是我的底线。”墨震忠道,“让邵辉过来。”
卓然看着墨震忠的眼睛,终于低下头,从墨震忠身边绕开,出了偏厅,没走向大门,而是去了地窖。
墨震忠把顾小冉送进地窖,虽然防止顾小冉逃走,但也同样防止再有人对顾小冉下手。
南湾可能出了内鬼,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有墨震忠的承诺,顾小冉留在这里,反而更安全。<>
程佩妮看着卓然离开,走到墨震忠身边,抱住墨震忠的胳膊撒娇,“是她动手打人,要逃跑,我才让人把她绑起来的,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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